至于温蒂在那次战争中的位置与遭遇,她几乎一无所知。
只知道那让温蒂不得不离开,还把女儿寄养在别人家十几年。
现在听来。
暴露住处……
斯图西低着头跟着走,她忽然有些庆幸自己在列车上打了德拉科一拳,这意外地让她跟温蒂有了一些共同话题。
最起码,她现在明确知道了温蒂与那位马尔福先生的恩怨情况,能更准确地拿捏以后提及马尔福的语气。
“你刚刚在跟谁打招呼?”
“一个同学。”
“又是韦斯莱?”
斯图西迟疑了一瞬。
“…是赫敏·格兰杰,你还没见过她。”
斯图西不能确定温蒂是不是跟韦斯莱也有仇,也不确定她与十几年前的战局大人物波特会不会也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矛盾。
稳妥起见,跟她一样父母都是无辜纯良的麻瓜的赫敏,是最好的打招呼对象。
短时间内头脑风暴想了一整圈的斯图西呼出一口气,对自己的回答感到颇为满意。
她不想让温蒂不开心。
*
*
第13次把橡皮屑从羊皮纸上扫落时,附近还在激烈回顾比赛的声音都小了许多。
麻瓜彩铅在她手动裁剪制作的速写本上打滑,爱尔兰队的金绿色似乎怎么调都不对。
"你应该试试这个。"
一团橙红色的东西突然从她头顶的树冠倒垂下来。
恐怖片!!
斯图西在惊吓中打翻了手边盛放点心的银盘,同时看清那是团会动的头发。
乔治·韦斯莱像只倒挂的树懒晃到她面前,鼻尖沾着亮片油漆,手里捏着一小瓶颜料。
“………”
"我跟弗雷德的脸上用的这个颜色,绝对一模………嘿!"
乔治躲过斯图西愤怒地朝他脑袋丢来的一大团废纸,翻身落地时带起一阵风,他胸前的金绿色徽章逐渐变成跳动的爱尔兰小矮妖。
"酷吧?还有一个能在衣服上播放比赛集锦,那个太复杂了弗雷德和我都觉得没必要,我们最后买了这个。"
他指尖转着那小瓶颜料,蓝色的眼睛在暗色的天光里闪烁:"要不要拿你的饼干换颜料?"
斯图西默默看了一眼被打翻掉在草地上的一半黄油饼干,以及还幸运地待在盘子里的一半。
“那你要哪一半?”
树梢传来弗雷德的大笑。
两个相似的笑声在暮色里碰撞,惊飞了附近的猫头鹰。
,
球场内的人差不多都离开了看台区。帐篷区的灯火次第亮起时,乔治留下的小瓶颜料正在她掌心发烫。
身侧的饼干和银盘通通不见。
速写本边缘不知何时多出一行荧光小字:“1994年8月,庆祝斯图西令人难忘的幽默发言,奖励薄荷糖三颗”
淡蓝色的糖纸折射着灯火的光,不知糖纸下的薄荷糖是不是还有不为人知的其他功能……
等等。
斯图西的大脑猛然清醒过来。
他们刚刚是不是用一瓶颜料和三枚糖果,把她那堪称艺术品的雕花银盘一块端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