宓玉十分相信萧郧的遇事处理能力,果然即使没办法再联系到他,问清宓玉到底是什么意思。
他还是把事情完成的非常好。
任宓玉在门外戏精体质发作,怎么请求,里面的高乐浐就是装蒜,不开门,再敲门就报警。
一套流程下来,把成屿弄得十分懵逼。
成屿匡匡捶了驾驶台好几把,一众小弟都不敢吱声。
张染打破了沉默试探着问:“大哥,要不咱干脆报警吧。”
“报你娘的警。”成屿低声训斥开车的那人:“回去。”
宓玉乖乖坐在后座,很识趣的陪着一面包车的人乱转。
最后一个才送到他接他的咖啡店的时候,车上只剩下一个开车的还有成屿。
成屿跟着他一起下了车,一把拎住了宓玉的后衣领,很是暴力地将他摁在了墙上。
宓玉疼得两眼一黑,听见成屿说:“妈的,怎么作妖的全特么是你家的人。”
接着成屿就松开了手,两只手来回拍拍,问他说:“你说这件事怎么办?”
宓玉揉了揉脖子,急促地靠在墙上呼吸着:“我有,我有办法。我能让高乐浐把鸟还给你。”
宓玉又喘了一大口气,继续说:“我能想办法到他家里去,你给我一周的时间,我让他还给你。”
成屿抱臂低头看着他。
宓玉鼓足勇气,才继续说:“但是我有个请求。”
成屿从鼻子里哼了一声。
“以后别再找萧郧的麻烦了。”宓玉说:“他有时是有点冲动爱管闲事,但他性子很硬,跟他这样弄下去只会两败俱伤。”
成屿说:“我答应你,等把我的东西还回来你也一起滚。你真是让我怎么都看不顺眼。”
成屿又骂了一句,然后狠狠在他腿上踢了一脚,转身离开了。
宓玉揉了揉腿,吐出了一口气,然后就回去了。
他简单的洗漱了一下就张开一张毯子,在二楼摇椅旁边沉沉的睡了过去。
接下来的两天,他一直竭力地联系高乐浐结果失败了。
高乐浐的智商似乎只够将甜头当真理,对他也是装蒜报警一套流程。
直到第三天,宓玉将店里的事情交代给主厨,决定自己去一趟高乐浐家里。
虽然去找高乐浐,他一万个不愿意,但是他也怕再晚那只鸟就要死了。
因为高乐浐一直有虐待动物的爱好,从小就会偷偷将家养或捡来的小动物虐待死,并将漂亮的骨头或者羽毛做成标本。
这个习惯实在是太过可怕,和高乐浐看起来明媚的长相格格不入。所以小姨一家都不敢承认。
所以每一回高乐浐都会把屎盆子通过各种方法扣在宓玉头上。
而只奉行暴力的宓玉会以拳头回击。结果误会越来越深。
宓玉买了很多吃的,换上一副十分温和善良的面孔来到高乐浐的家里,决定当面和他谈一谈。
他来的时间不巧,高乐浐出门还没回来,他只好在门口等着。
他坐在台阶上百无聊赖的吃一个橘子,把项链摘下来放在手心里来回的看。
突然看到高乐浐从下面冲上来,举着一根棍子从他头上往下敲。
宓玉先将项链收进手里,攥成拳迎到棍子上,吃惊地问:“你疯了?”
高乐浐一眼看见他在收什么东西,横着棍子敲到他手腕上,一把将项链夺过来。
他也不说话,只是看了一眼,没看明白是什么东西,所以伸手一扽,从楼道的窗户丢了出去。
宓玉捏着手腕,看着他一套流程下来,感觉脑子轰鸣着。
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出拳,砸到高乐浐的眼眶上的。
只能感觉自己的行动都被肾上腺素支配着,狂乱地朝着高乐浐下手。
萧郧突然出现,对着他的下巴砸了一拳,他一歪被高乐浐狠狠踹了大腿一脚。
茫然地歪到了墙角上。
萧郧提着他的领子把他拽起来,又是一拳砸在他的额角,厉声问:“你现在清醒了吗?”
宓玉还是茫然的,他感觉不到疼,只觉得自己做的这一切很可笑。
“萧郧,你真是个神经病。”宓玉轻声说。
“你连发生了什么都不知道,从来都只会怪我。”他抬手推了萧郧的胸口一把。
他没什么力道,所以根本推不动。
萧郧用看神经病的眼神看他,然后将松开,又将他丢到墙角。
甩了甩骨节发红的手。
宓玉感觉自己的嘴角很疼,又酸又麻。
于是在地上捡起一颗买来的石榴,摇摇晃晃地站起来按下电梯键,到了楼下。
他到了一楼,抬头看高乐浐丢项链的方向。
他两手将石榴扭开,胡乱抓了一把,和着嘴角的血吞咽了下去。
汁水化解了嗓子的干涩,他连籽一起吞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