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家,正开门的时候,发现萧郧先他一步将门打开了。
他将那只楠木的精致笼子提出来,递给宓玉:“早点去吧。”
宓玉应下,将书包摘下来将笼子放进去,书包立即变得鼓鼓囊囊的。
萧郧说:“我在新儒花园北门等你,遇见麻烦给我打电话。”
“我知道了。”宓玉看了看时间,转身进了自己的房间,换上了一身白色的短袖长裤,一只蓝色的渔夫帽,重新背上书包,宓玉摆摆手:“我先走了。”
宓玉到楼下随便叫了一辆打表的车,往新儒花园的方向去。
在路上他想起伯恩给他的钥匙,印着的是和新儒花园一样的标志。
门口有一只门禁,用钥匙也能刷开。
他抱着试试的态度,将钥匙也带来了,要是能进最好,那就算是查也只能看到伯恩的出入记录。
如果刷不进去就只能翻墙了,但是对于这种体力活动,他想能免则免,最近实在是太累了。
到了新儒花园正好是晚上8点整,宓玉拿着伯恩的卡,很顺利的进去了小区。
然后就顺着印象中的方向往成屿的别墅方向走过去。
别墅依山而建,路不远,只需要转个弯直走就能到,难就难在怎么进到成屿家里去。
进来不需要爬墙,要进入成屿的家里,就免不了要翻墙进去了。
因为是往上爬,宓玉尽量走得慢了些来节省体力。
等到了成屿的小别墅门口,地面也变得平整。
正好他的西邻门没有关上,门口有很多石灰,碎木段,看起来应该是在装修。
宓玉悄悄推门进去,看见里面还有梯子,应该正好能顺着墙翻到成屿家里去。
宓玉注意了一下四周的状况,确定没人以后就开始摆弄梯子。
刚爬上梯子,发现上边有很多玻璃碴和小刺,要翻过去一定会受伤。
正头疼该怎么办,四周环顾的时候,他警觉地发现门口有人影闪过去。
宓玉赶紧低下头,将身子全部藏入围墙的阴影之中。
顺着梯子往院子跨一步,正好能爬上这家主人新栽下的一棵大樟树。
宓玉干脆顺着粗壮的枝干爬了上去。
他穿的一身白色,在黑暗中有些显眼,于是又蹲着两手扯住上边的树干,观察着下面的情况。
路上有一个穿着一身黑色短裤短袖的人鬼鬼祟祟的来回看。
他看了一会,又拿出手机开始翻,一副心神不宁的模样。
因为带着口罩看不清面貌,但是宓玉根据身形也能猜出来这是高乐浐不放心所以跟进来了。
宓玉自动忽略了他,又仔细看周围情况,可能因为这里偏僻,又刚建起来不多久,除了高乐浐之外,没有其他人再出现过。
于是宓玉放松下警惕,从树上退到院子里,找了一根麻绳。
动作间,可能因为吱呀声在作响。
门被悄悄推开了。
宓玉知道那是高乐浐,所以不耐烦地瞪了他一眼。
后者举起手机对他拍了好几张照片,闪光灯把宓玉的眼睛刺得生疼。
拍照片?
宓玉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高乐浐的意图。
于是放下了手中的笼子,慢慢走了出去。
“高乐浐!”宓玉大声叫了一声:“出来把话说清楚。”
对方没有出来的意思。
宓玉转了一圈,正好就在围墙之外碰见了已经摘掉了帽子和口罩的高乐浐。
见到他的瞬间,高乐浐露出一个阴险的笑容。
“宓玉,你完蛋了。”高乐浐说:“刚才你偷进别人家里,还偷别人东西的照片,我已经传到成屿的学校还有你的学校了。”
宓玉很无奈地笑了:“我这种名声,还用的着你费心思污蔑我?”
高乐浐耸了耸肩:“不管怎么说,现在你才是偷成屿东西的人。而视频中的我当时只不过拿错了一个鸟笼子而已。”
刚才宓玉在将绳子穿过提手,能清晰地看见里面鹦鹉的样子。
而监控录像因为太模糊,没有拍到。
高乐浐在说这话的时候,身后正好有一辆车的车灯将二人的身影照亮。
背着光的高乐浐十分恶毒的模样,拨通了电话,语气哭哭啼啼的:“表哥,宓玉他没有还回去!他骗了我!”
那辆车越开越近,宓玉眯起眼睛看了看那辆车的车牌号。
是成屿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