宓玉啪地将本子扣上,咽了口水。
这是什么意思?
然后啪啪翻到扉页,看到萧郧高中的字迹。
身后的门突然被推开。
宓玉一激灵,在地毯上打了个滚,心虚地看着推门而入的萧郧,红着脸低下头。
大饼最讨厌萧郧,呜呜叫了两声,从门缝钻出去了。
萧郧瞥了一眼地上的笔记,可能是忘记上边写了什么了,像平常那样给他递上一杯牛奶:“该睡觉了。”
“哦。”宓玉接过来,刻意避开他的手,觉得十分不自在。
结果萧郧十分没有眼力见,单膝跪着向他凑过来,关心地问他:“你的脸怎么这么红?发烧了?”
说着要拿手去碰他的额头。
宓玉赶紧歪头躲开。
萧郧更加不解,干脆要更进一步。
宓玉怕他看见自己写的笔记,再引起更大的尴尬,所以在他身前挡住:“走吧,别在这儿了,该去睡觉了。”
“好。”萧郧拉着他的手站起来,结果宓玉又要躲。
萧郧纳闷地问:“怎么了?你不是喜欢我吗?”
“是,是啊。”最近萧郧总是这么问他。
为了不让他看出来自己在拍摄时,用了那么恶劣的手段让他难受,宓玉每次都嘴硬着答应。
“那就好。”萧郧说着把他的手攥得更紧了:“你亲我一口吧。”
宓玉心想自己白吃白住,而且他喜欢自己这么多年了,自己又说也喜欢他。
实在每次都不拒绝。
反正自己老本行就是干这个的,亲一口不会少一块肉,不亲可能明天真没有肉吃。
“好吧。”宓玉这次却犹犹豫豫的,总觉得知道他来真的以后,不太对劲儿了。
但依旧敬业的在他嘴上吧唧亲了一口,结果对方不依不挠地,将他按在地上来了整套法式深吻。
要搁在以前宓玉肯定要吓死了,因为传闻中的萧郧恐怖,蛮横,要是把他摁在地上,他得吓得天灵盖飞掉。
但是这次不知道是带了什么心思,宓玉晕头转向的,感觉竟然还不错。
等分开以后,宓玉盯着自己圆滚滚的脚趾头,不好意思地揉了揉肚子:“你去睡吧,我一会再去睡。”
萧郧居然特别温和地答应了:“那你别看太晚,困了就去睡觉。”
给他把落地灯也打开以后,关门离开了。
宓玉看着门的方向,久久地失神。
然后滚到地毯上,脑子里越来越热,犹豫了一会,重新把那本笔记拿了过来。
宓玉越来越心虚,许久以后,他爬起来悄悄地出了门。
这间离着萧郧的房间非常近,路过他的房间之后才是自己的房间。
在他门口经过了无数次,自己却从来没看过他,也没有给他说过一次晚安。
宓玉放轻了脚步,经过萧郧房间时,发现他的房门没有关。
萧郧坐在他正好能看见的位置,抱头仰躺在沙发上在忍痛。
宓玉推门冲进去,给他将桌上的水递上让他喝:“你怎么样?没事吧。”
萧郧接过他手中的水杯,仰头全喝下去:“已经习惯了,没事。”
宓玉被他牛饮的狂躁样吓住了,边找药边夺他的水杯:“你和药一起喝!”
“没有药,别找了。”萧郧扯住他的手腕,让他停下:“熬过去就睡着了。”
“这是什么奇怪的办法啊!”宓玉说:“我帮你按摩吧,我今天看到你家有按摩的书,学了一点。”
反正白吃白住也理亏,自己看过差不多就记住了,所以就做点什么吧。
“你手上还真有劲儿。”萧郧躺在床上,舒服地叹了一口气:“细胳膊细腿的,力气居然都在手上。”
“是吗?”宓玉觉得萧郧非常能吃痛,自己拿出耍狠撒气地劲儿捏他,他好像会越舒服。
所以他一边出气,一边对自己的手艺沾沾自喜。
“明天去医院看看拿点药吧。”宓玉说:“你这样也不是办法。”
“我真的需要看医生吗?”萧郧问。
宓玉觉得这个问题十分白痴,机械地点点头。
萧郧立即打了个电话。
“对,现在到我家里来,我不太舒服。”
挂断电话,萧郧对宓玉粲然一笑:“好了,一会他就来了。”
“那让他来给你按吧。”宓玉按的手酸,准备开溜和大饼去鬼混。
萧郧不依不挠地攥着他的手,仰着脸看他竟然有点可怜兮兮的:“除了你谁都没有用,你别走好不好。”
要是放在不知道萧郧喜欢自己的时候,宓玉会更为自己的手艺骄傲。
但是这次他突然感觉萧郧攥着自己的手变得怪烫的,烧得燥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