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细想了想,年染觉得有个方法可行,但是不适合岚崖这种风情美人去做。
她挺胸而出:“我有个想法,你带我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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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植茂密的废弃区,竟然越往东南走越荒芜。
直到一个沙子堆成的堡垒。
远远的有一条废弃污水沟。
年染在岚崖和别人交谈的时候跑了过去。
回来时岚崖问起,她答:“扔个垃圾。”
年迈的老先生,脸上的褶皱也挡不住他身上的儒雅气息,他微眯的双眼,让年染感觉自己像个稚儿,蛮不信任的样子。
“一定是她!”岚崖满怀希望坚定道,拍着年染的肩膀,低声说,“到现在也没人能进去,如果不行就再想,不要起争执,不要有压力。”
“好滴。”年染安抚好四个崽崽,让他们在外面等着。
没办法,崽崽寄养位只有两个。
他们四个在外面互相照应比较好。
进去后,一只巨大的牛摇着尾巴,往身上的巨大老鼠身上甩,想要把它甩下来。
老鼠左蹦右蹦,牛的尾巴都没碰到它。
看到门打开,又有人进来,“吱吱(真烦)”一声,也是提醒牛,人来了暂时不争了。
牛可不听,看着老鼠顺着它的前腿要滑下去,赶紧尾巴扫过去。
老鼠预判了他的耍赖,翻身上身。
气从牛鼻子里哼出。
岚崖正要打断它们,年染拦住她的靠近,对她摇头。
转而看见年染的眼睛神奇般的迅速红润。
老鼠和牛又开始新的一轮尾巴站,打着打着突然听见一阵阵哭泣的声音。
它们好奇人族的花招,闻声停下,转头看过去。
她耀眼蓝眸中泛着波珠,看着楚楚可怜。
她银白色的头发散下,蓝白相间的纱裙,群边上还镶嵌着碎钻,却不及她的眼眸光吸引。
像是当年遇到的神女。
几滴落泪在沙土中留下痕迹,它们的心微微一颤。
牛问:“你迷路了吗?”
老鼠不耐烦:“你没看见旁边那个来过吗?就是想要启天的。”
年染含住泪水,娓娓道来:“我听说你们在争第一,我有个很重要很重要的东西,扔垃圾的时候,掉在了门口的沟里,你们谁帮我,就是第一。”
她无比真诚地与牛对视,与鼠对视。
等到下水沟的时候,牛和鼠都觉得为难。
牛说:“你们鼠生活地方和这里差不多,你去。”
鼠不屑道:“凭什么我去,怎么你在泥地里比我高贵多少?”
牛说:“我让你先去还不行吗?”
老鼠不服气:“谁要你让了?”
老牛以为老鼠要下去,眼中有点得意。
结果老鼠反问,两人对谁先下去争执起来。
一群人看着守护者离开,觉得机会来了。
几个与岚崖相熟的走过来,还有一些人趁机进去观察,还有一些人坐观风云。
“这怎么出来了?”一个穿着度假风花衬衫的人,在鼠牛没注意下,手扶黑墨镜低声问。
年染看了看阴阴的天,再看看他
有点怪。
清亮的女声在她对面,质问她:“你笑什么?”
“你家住大海吗?我笑什么非要和你说?”年染听着语气下意识反怼。
“……你!”那女子一噎,僵硬道“你笑的不好看,下次别笑了。”
年染耸耸肩,正要说“你不让我笑,我就不笑了?真奇怪。”
度假风男扯着那个女子:“阿狸,不要把眼色浪费在这种,看一眼就不足为奇的人身上,还不如和岚姐叙叙旧。”
他向岚崖单眨一只眼,直愣愣地等岚崖回复。
年染:……?
岚崖:……
“你们是住海边的吧。”年染皱着眉问。
“你怎么知道?”他接的很自然。
年染看看他,突然觉得没意思。
“何绅,何狸,我早说了你们两这说话该改改了。”岚崖拉着年染的手,拍了拍手背,年染摇头表示不在意。
反而她觉得这对兄妹或姐弟名字有点意思。
何绅?一点也不绅士喂!
何狸?明艳大气的岚崖姐姐和你们是朋友这合理吗?
何绅还是那个吊儿郎当的状态:“我真改了,姐姐你看我现在嘴多甜。”
听完年染抿唇忍笑。
大哥你对甜有什么误解?
你那是十天没洗脸的油喂!
别说,年染还真相了,何绅已经在这里守了十几天,最后水只够生命所需,没有用在清洁方面。
“我的意思会误伤队友。”岚崖扶额,表情显然也是无语到了。
何绅说不出来反驳的话,只能手摸摸鼻子,又揣到兜里,俯身向前:“我冤枉啊姐。”
岚崖一脸不认同的严肃,他连忙说:“我和阿狸一定改!只是这小丫头片子,以后是我们队友?”
何狸也是一副就是的样子。
这事岚崖没和她商量过,岚崖也不是强人所难的人,肯定还是为了教训队友,她顶着两双惊讶的注视,不想无效社交,慢慢退到岚崖身后。
有没有一种可能,他们要的钥匙还没拿到,鼠牛随时回头看啊。
岚崖没有多说,有些担心地看着眼眶还红红的年染,顺从地把她挡在后面,以为她害怕:“如果他们生气,你就赶紧跑回去吧,我帮你挡着。”
年染笑了笑,拍拍她的手背说:“我自己做的自己承担,别慌,我还有得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