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累得挣扎的力道都小了,身后那人便将他半拖半抱带到了榻上,借着窗边稀疏的月光,月侵衣隐约看见一个熟悉的轮廓,唇上那只手也松了,他脱口道:“沈言卿?”
那人的力气刚松一点就听月侵衣对着自己喊别人的名字,不由得咬牙道:“你似乎很喜欢沈言卿?”
听到声音,月侵衣才意识到这人是沈如卿,他只觉对方的问题十分荒谬,也不知从何得出这般结论。
在他思索之际,沈如卿却当他是承认了,心上酸气更甚,“默认了吗?”
月侵衣根本不想理他这些奇怪的问题,“你这又是在做什么?还想杀了我吗?”
他是应该杀了月侵衣的,可他不想,所以他要让月侵衣陪着他一块痛,月侵衣既然讨厌他,那他就要做遍月侵衣讨厌的事,毕竟这是月侵衣自己欠下的。
见沈如卿没有说话,月侵衣侧了头将脖子露出方便他掐,早死早换下一个世界,这个世界的崽都太糟心了。
沈如卿的手的确放在了他的后颈上,却不是为了掐他,而是扣着他的脖子亲了上去,并且趁着月侵衣没有防备极其轻易地就钻了进去,一回生二回熟,第二次进去他就跟回家了一样,对每一处都熟悉的不得了,却又对每一处都稀罕得紧。
月侵衣紧闭着的眼睛骤然睁开,眼中透出的尽是难以置信与怒意,他试着往后躲去,可不管他往哪躲,沈如卿都立马跟了上来,甚至在他往后挪时,沈如卿还勾着他的舌,叫他躲得十分艰难。
他被亲得舌根都发麻,沈如卿才终于舍得松了口,月侵衣抽出一只手狠狠地扇了他一巴掌,当然这个狠只是在他看来。
“畜,畜生!”月侵衣气息不匀地骂道。
这一巴掌像是什么奇怪的开关一般。
得了一巴掌和一声骂后沈如卿不仅没有清醒反而更加兴奋了,他用软缎绑住了月侵衣的双手,而后压着不住发颤的手去解月侵衣的衣服。
月侵衣被压得动弹不得,只能恨恨地瞪着他,偏又不会骂人,口中就‘畜生’‘逆子’两个单薄的词换着说。
他发丝胡乱的泼洒在床上,有些甚至已经与沈如卿的发纠缠在一起,朦胧的光铺在月侵衣身上,消解了他常披在身上冷意,怒意也显得动人,几乎是他骂一声,沈如卿便忍不住低头在他唇上啃咬一番。
后面月侵衣不敢骂了,他却仍是控制不住地捉着人亲……
*
轻纱帷幔中蓦然探出了一只清瘦的手,皮肤白得近乎透明,可看见条条绿色的经脉,手腕上的骨头凸起,像是雪地里骤起的一座雪山,偏其指骨处又晕染上一点嫣红,如开在冰雪里的春花般透出几分不寻常,接着月侵衣塌着身子从薄纱中挣扎着要逃开掌着他腰的人。
沈言卿进来将灯点燃后看到的便是这般场景,他几乎挪不开眼,任由眼神在月侵衣身上流转。
月侵衣被沈如卿的动作弄得几乎有些受不住,他脑袋被快意占满,有片刻都失去了思考能力,见沈言卿来了,立即像见了救星般,湿漉漉的眼睛求救般望向他。
沈言卿在他的眼神下伸了手,却不是要从沈如卿怀中救下他,而是落在了他早被泪水沾湿大半的脸上。
月侵衣眼中的泪水太多了,模糊了他的视线,让他看不清沈言卿眼中毫无遮掩的渴望。
几滴泪水随着他身子的晃动从眼睫上坠下。
他终于意识到沈言卿并不会救他,因着身上衣物散乱不堪,他自欺欺人般闭了眼。
似乎是被烫了一下,月侵衣忍不住松了紧咬着的唇,口中泄出一声轻吟,他知道被弄进来的是什么,脑中热意不断上涌,终是昏了过去。
沈言卿也明白里头是结束了,但见里头人犹不松手,他开口道:“他身子弱,今日就到这里吧。”
沈如卿的动作一顿,目光触及到那张满是泪痕的脸,终是松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