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业。”明延跟在李业后面叫了他一声。
“怎么了大少爷?”李业赶紧停下来。
“今天这个人据说西北渠道很厉害,好好表现。”明延嘱咐道。
“什么意思,你又要遛?不是吧,你这介绍人都不在,那我还怎么,”
“谁跟你说我要溜了,我只是提醒你一下。”明延白了他一眼。
“哦,我就说,这公司好歹也有你一半心血。”
“少戴高帽,能有一成都不错了,你可别掉链子。”
“那怎么会呢我的大少爷。”李业贱兮兮地朝他抛了个媚眼。
明延和李业走进建茗大饭店,自从两年前明延从和暴游戏辞职,便去香港进修了一年研究生。
这个李业也是明延在学校认识的同学,两个人都是高茗市人,李业比明延大四岁,年近三十,高低算半个小富二代,家里好像是开什么小厂的,总之父辈的产业积累的还不错。
这李业二十几年来奉吃喝玩乐为头等大事,大学毕业出来之后什么都没干过,去香港读研究生纯粹为了完成父母派的政治任务。
可在他差不多快要学成归来想继续安安心心当个对社会无害的富二代的时候,他妈妈突然查出肺癌,这病倒不至于一下把李业家彻底掏空,毕竟家底放在那儿呢。
但他从医院病房出来看见父亲花白的头发和一脸无助的表情低着头面对主治医生的时候,李业突然一下子觉得自己也应该长大了,应该做点有用的事情了。
回高茗之后李业便找明延提议要做一个游戏公司,明延其实并不感兴趣,但李业跟他说公司资金的事儿他来想办法。
明延只用一门心思研究游戏,明延本来也是打算继续做游戏的,两个人一拍即合,明延就加入了李业的公司。
但明延跟李业谈了个条件,中途明延要是想走,随时可以离开,明延提这个要求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原因,他只是觉得自己生性不爱受约束,也许会有哪一天就想离开的想法,提前跟李业说清楚不然到时候怕对方接受不了。
今天这个局,就是明延根据之前在和暴时候积攒到的人脉约到的,要不是因为他是中间人,一般明延都不会露面。
只是他没想到,今天林协也在这个饭店约了人。
“据说他酒量特别好,你一会儿可别不自量力跟他拼酒。”明延交代李业。
“知道知道,小酌怡情嘛,重点还是探探底。”
等对方来人后,几个人就这样半公半私的聊了一个多小时,席间明延去了卫生间。
“呜呜呜。”
明延刚出洗手间,就看见一个两三岁的小孩站在饭店走廊里哭,估计是包厢都长一个样子,小孩子误跑出来找不到回去的路了。
“你迷路了吗?”明延蹲下来问小男孩,小男孩没理明延,哭的直抽抽,明延看了看离他们最近的包厢,敲了敲门,“这是你们的孩子吗?”
“不是。”里面的人纷纷摇头。
“明延!”
久违了两年的声音突然响起,明延转过头,对上了那副如星星般耀眼的眼睛,感觉那张脸比起两年前更加消瘦,衣服比起当时的风格简直天壤之别,他的衬衫终于不是皱皱巴巴的了,头发也更整齐严肃,今天梳了个背头。
明延当然没空沉醉,因为小男孩一直在哭,正当明延在想要如何开口的时候。
“你孩子啊?”林协问道。
“你去死。”明延平静地骂。
林协心里乐开了花,嘴角也控制不住微扬,他实在太想明延了,和他分开的这两年时间里,林协无数次有见到明延了的幻觉,但他明白那是思虑成疾,两年来他当然忍不住给明延发过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