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校医收起手头上的事,表示要出去一下便离开了。
只有江晚和丁文瀚在的医务室安静得可怕,毕竟一个不想说话,一个不知说些什么。
安慰的话无非就是那些,丁文瀚早就说烂了。
沉默的气氛容易滋生尴尬,江晚便开口催丁文瀚离开。
“我这儿已经没事了,你先去看比赛吧。”
但丁文瀚丝毫没理解这话潜藏的意思,一个劲摆手说没事,搞得江晚有些头痛。
他于是不再说话,偏头假装要睡,心想这样对方应该会离开吧,但丁文瀚还是没动。
中午没来得及午休,在阳光、安静的环境和消毒水气味的催眠下,江晚的睡意渐渐袭来。
不知睡了多久,脸上传来微妙的痒意,江晚睡意朦胧的睁开眼,就看见丁文瀚的手正贴在他脸上。
江晚惊慌的坐了起来,牵动着腿上的伤口,刺痛让他的大脑立马清醒。
“你在干什么?”他防备的问。
丁文瀚也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慌乱的收回手,找了个不像样的借口。
“有……有虫子,我帮你弄掉了。”
江晚根本不会信,但他选择做出相信的神情,微微点头。
“我睡了多久?”
“你要不要先去看看班上的情况?”
“我这儿不需要陪着。”
江晚接连开口,这次赶人的意味浓了些,丁文瀚也听懂了意思。
“那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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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认丁文瀚真的走了后,江晚才频繁的用手抹脸,仿佛上面真的有虫子爬过一般。
烦躁的心情逐渐被点燃,江晚隐忍又痛苦的握紧拳头,从前冷静的脸此时浮现一丝裂痕。
门口传来的脚步声让他回过神,江晚收起自己复杂的神色看了过去,然后就看到阴沉着脸的许费然。
“校医让我给你的。”许费然说着将手上的药袋扔到江晚身上。
他不会说自己是故意遇到校医,故意拿到药,只为顺理成章来看看情况。
江晚接过药,小声的说了句谢谢。
许费然借此走进来坐下,像是采访一般询问着对方的情况。
“伤怎么样?”
“校医有没有说多久能恢复?”
“你这还能走路吗?”
江晚是真心觉得许费然聒噪,面色不爽的看向对方。
“这算什么?关心?嘲讽?”
许费然被对方呛住,接着十分不爽的呛回去。
“怕你死了没法跟我爸交差。”说着他起身准备离开。
“有没有常识,摔一下死不了。”
话说到这,显然是说不到一块去了,许费然默默翻了个白眼,心想自己就是贱。
然而,在他准备走的时候,对方有软了软态度。
“我……我想上厕所。”
“麻烦你扶一下。”
此话一出,许费然不加掩饰的笑了出来,转身时心情好了一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