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点通过,吴湖就发来了消息:“申清,你送给我的那副竹绣…”
申清回:“怎么了?下课了班长没还给你吗?”
吴湖:“没。”
申清:“没有?”
吴湖:“班长带走了,她可能忘记这是我的了。”
申清:……
吴湖:“咋办呀?”
申清:“我明天跟她说说。”
吴湖:“好。”“你现在怎么样了?”
申清:“还行。”
吴湖:“嗷,那你休息吧。”
申清:“嗯。”
结束话题,申清把手机放在床头,关上灯光沉沉睡去,明天还得早起呢。
第二天是星期五。
老妈昨天晚上打了个电话过来,但申清睡着了没有听见,结果她就发了十几条信息。
申清无奈只能一一回。
申清走进教室,睡眼朦胧间发现很多人都坐在教室里吃早餐。
吴湖见她来了,给了她一盒纯牛奶,看申清一脸奇怪,又说道:“昨天饭堂连夜整改了,绝大部分的阿姨都撤走了,换了新的。”
申清听完有所感觉,这回应该是父亲做的事。
吴湖继续说:“所以这几天,学生们只能自己带吃的。”
“嗯。”申清点点头,虽然她不在饭堂吃饭,但改善其他留宿生的餐标,这也算是一件好事了。
今天是英语早读,英语老师抽了好几个学生背诵要检查的文章,幸好没抽到申清,要不然得罚抄好几遍。
早读过后,就是政治老师的课了,政治老师有事请假,将课堂时间全权交给了傅怀枝。
傅怀枝让她们复习讲的第二课,班里寂静无声,所有学生都在默默的翻书。
申清看了眼窗外飘落的树叶,初秋已经来到,风也透着凉意,翻了几页政治书,申清努力记下讲过的内容。
放在以前,这对申清来说简直是匪夷所思。
可自从来到这所学校,她竟然第一次在课室里没有感到束缚。
…好吧,当然主要还是有父亲这张大佛压着她不敢轻举妄动。
第二节课又是数学课,每到这个时候,申清都相当头疼,结果下午化学课还要来插一脚,看的申清是眼花缭乱。
一整个下午,申清脑海里都回荡着各种函数和化学公式的身影。
下午放学,吴湖拉了拉申清的衣袖,申清看着她努力扭向傅怀枝的眼睛,终于想起了还有事情没做。
申清朝傅怀枝走了过去。
“班长,那副竹绣在哪里啊?”
傅怀枝面不改色:“在我家里。”
“啊?你为什么要拿回家,我已经转送给吴湖了。”
“哦…是吗?”傅怀枝没有情绪的反问:“那我星期一带过来。”
“…好吧。”
申清返回座位和吴湖说了这件事,吴湖点头向傅怀枝的方向看了一眼,发现她正在盯着申清和自己交谈的身影。
不知怎么的,吴湖突然感觉有点不自在。
班长的眼神很平常一样,又有点不一样,好像有点…阴暗?
什么啊…吴湖笑了笑,一定是她多心了。
申清倒丝毫没有察觉,她想好在明天终于是周末,终于迎来了喘息的机会,所以星期六一大早,申清就出去疯玩了两天,和朋友一起喝咖啡,逛公园,看电影,但这一切都在星期一返回课室里戛然而止。
回到课室的其他同学也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样,显然没调整过来,班主任过来看了眼早读,激励了两下就溜回了办公室。
早读结束后,傅怀枝来到了吴湖面前,把继续递给了吴湖,但礼物并不是原来的竹绣,而是一副画,申清从小看多了名贵东西,一眼就看出来这副画的身价只会在竹绣之上。
傅怀枝开口:“竹绣不见了。”
申清诧异:“不见了?”
傅怀枝嗯了一声,对吴湖说道:“这个给你作为赔偿,如果不喜欢,我会再选。”
吴湖反应过来后思考了一会,还是摆了摆手:“没关系的班长。”
傅怀枝见吴湖收了,这才转身回了座位。
竹绣丢了?申清半信半疑。
她怎么觉得那么奇怪。
礼物事件过去后,连着半个月,申清和傅怀枝都没有过交流,傅怀枝总是在忙其他的事,但无论多棘手的事,她永远都那么从容不迫,处理得当。
申清问吴湖:“傅怀枝她一直都是班长吗?”
吴湖点头:“班长从高一就和我们在一起了,她是在开学几天空降过来的,很神秘,话很少,刚开始见到长的惊为天人,后来同学们发现班长简直是个全能选手,学习又好,什么都会,选班长的时候几乎是全票当选。”
申清陷入沉思,空降过来的,神秘,排除同名同姓的可能,她觉得基本可以确定傅怀枝就是傅氏独女了。
那自己以后跟她说话还是小心点好了。
申清默默下了决定。
又过了一个多星期,每当申清看见傅怀枝,都会下意识的远离,傅怀枝见申清躲着她倒也没有什么反应。
直到第一次月考的到来。
其他科目申清都有进步,但是数学和英语这两科…申清表示无能为力,看着试卷上惨不忍睹的分数,申清从唇边溢出一声叹息。
申父那边,申清的成绩自然也第一时间传到了她那里,他知道女儿有进步,少见的没有苛责,申清以为事情就这样过去了。
没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