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第三天吃到同样的菜色,且是同样的口味,关键这菜段纭纭是真不爱吃。
“红豆,我若再吃这些菜,你就等着我饿晕过去吧。”
她感觉几日下来,照镜子时都觉得自己消瘦了。
红豆听她此言,也瞬间一脸苦相:“小姐…我都好几天没吃辣了…这观里的吃食口味实在太过清淡。”
更重要的时也确实如段纭纭所看到的,三天两头,都是一样的菜色。
清风观里的人显然对食物,没有段纭纭那般高要求和挑剔。
她也明白,想在此处吃到府里的味道,那不是异想天开吗?
于是,段纭纭心中萌生一个大胆的想法。
“红豆,我有个想法,你附耳过来。”
段纭纭发誓,自己从未做过这样的事,不说她了,红豆心想,她也没做过呀。
趁着观里的人都去休息,偷偷摸摸的跑到别人厨房里来。
这就是段纭纭心中大胆的想法。
“今日本小姐给你亲自露一手,瞧好吧。”
红豆眉头皱紧了看着撸起袖子的段纭纭:“小姐,要不还是…我来吧?”
她家小姐别说下厨了,连大米都只见过做熟以后的。
红豆可不敢吃她做的饭。
索性虽然段府有下人,但红豆也趁着闲暇之时去小厨房里跟大师傅学过两手,但因为并无用武之地,也不那么娴熟就是了。
但怎么也比小姐好吧?
但段纭纭大手一挥,执意要自己做点什么吃食出来。
“你,去,给我找一个披风,若一会儿锅烧上了,那油弄脏我这裙子就不好办了,快去,红豆。”
红豆劝不动自家小姐,只好认命的回屋去给她拿披风。
而段纭纭,看着那装了许多菜的菜篮子,面露难色,原来她每日吃到的,就是这厨房里有的所有东西了?
清风观,莫不是缺钱?会不会饿着祖母?
段纭纭开始思索是不是应该立刻给清风观送些银子来了。
她拧着眉头勉强拿起一根长得还算顺眼的胡萝卜,又挑了一把看得顺眼的刀,那刀上还有水,想来是观里的师傅们才用过。
“这…该怎么个切法合适?”
段纭纭把那胡萝卜放在手心上,怎么也想不通它跟刀遇在一块,就能变成自己平日里吃到的那种模样。
她思索的入神,完全没有听到被红豆关上的门轻声的打开了来。
直到有人在她背后唤了她一声。
段纭纭身子一抖,那根胡萝卜也一个不稳便落在地上。
恰好便滚到了…刚刚推门进来的苏景安脚边。
段纭纭举着刀与他对视着,在他疑惑的眼神之下慢慢的将那刀放了下去。
苏景安脸上逐渐浮现出些许笑意:“观里的菜不合胃口?”
“你如何知晓?确实是…不太好吃。”段纭纭难堪的笑了笑。
“观里道长们口味清淡,做菜自然也是,我们每日吃的食物应该是一样的。”
段纭纭恍然大悟,又见苏景安说完后弯腰捡起那胡萝卜,朝她走了过来。
“我还以为你已经下山去了,这几日都未曾见到你。”
这……
“还有些事要处理呢,暂且不离开,这几日在屋里呆着,想来是那日上山太过劳累,便在屋里多歇息了几日。”
既如此,苏景安便知晓了她不但没下山,或许近段日子都会一直在清风观。
段纭纭见他将那掉在地上的胡萝卜打水洗了,又拿起方才自己放下的刀,袖子一撸。
她才反应过来:“苏公子,你会做菜?”
苏景安点点头,将那胡萝卜拿在手里轻掂了掂:“切薄片,过水,再放油烹炒,很简单。”
他简单一番描述,将胡萝卜往切菜的砧板上一放,手起刀落,便成了薄片。
段纭纭惊讶得眼睛睁大,来真的?
随后苏景安便自顾自的生起了火。
“去把门打开,一会儿烟很大,容易呛着。”
“哦哦…好,我去开。”段纭纭已忘记了关门是为了不让人发现,只听从他的指示将门打开了来。
苏景安的身量比那灶台几乎快高出了半个段纭纭的身量,炊具在他手里都变得格外小了。
他动作娴熟得很,一人生了火还能一边烧着火一边把菜下了锅。
正如他所说的,烟着实大,段纭纭不由的就往门边越来越近,几乎要站出去。
她真没见过这场面,看看锅中翻搅的菜,又看看与此情此景毫不违和还相得益彰的苏景安。
他还真是个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