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茯苓:“那难道是因为你要监督他的工作?城主阶级这也太会剥削了吧?”
顾佛禹:“不是!!!”
魏茯苓犹疑道:“难道是表达对你这未来强力下属的关心?提前拉拢?”
顾佛禹:“不是!!!你不要再瞎猜了!!”
魏茯苓奸笑并挑拨离间:“我知道了,你一定是担心他篡位,把广安改姓成晋,在此卧薪尝胆,便于掌握此地一手情报!”
还年轻的顾少城主经不得调戏,满脸通红,恨不得剖心挖肺以证清白:“不是!!!求求你收了神通吧,再这样下去你迟早会被自己的嘴唇毒死的!”
顾佛禹来了,有些话也就不方便继续说,魏茯苓又闲聊几句准备告辞。晋榕撑着膝盖站起来送他,顾佛禹虽然不情不愿,但也一起送他到研究中心的大门,努力表演友好外交,客气道:“有空再常来坐坐。”
魏茯苓微笑:“哟,那你还是祈祷一下别让总统府卫队再来吧。”
顾佛禹露出一个咬牙切齿的微笑。
他这么一耽误,晋榕吃午饭的时间又推迟了。他下午的日程满满当当,时间就像木块里的水,怎么挤都只会手疼。
顾佛禹将茶几与沙发的距离推近了一些,擦了擦魏茯苓坐的位置和他刚刚翘脚的地方,才一屁股坐上去,发表感言:“这人可真是和他爹一样没素质啊。”
接着配餐员小顾拆开包装,开始伺候吃饭如上刑的晋榕老爷。
老爷眼神扫过哪个菜,他就去拿筷子夹着喂到嘴边;老爷想抬手,他就立刻抽纸去柔情蜜意地抹老爷的嘴角。
老爷抬手,他擦。喂一勺。
老爷又抬手,他又擦。又喂一勺。
老爷再抬手,他再擦。再喂一勺。
老爷大怒:“顾佛禹,你再这么擦下去,我这个月配额的纸马上全部要光了!!!你是不是不知道现在纸多珍贵啊!!!”
顾佛禹抱头抵挡住咆哮,呜呜咽咽地:“你升职了,你现在配额翻了好多倍了,够用的够用的,不够用我把我的给你,你怎么凶我呀,你和魏茯苓私会我还没生气呢,呜呜呜呜,你好凶啊呜呜呜……”
晋榕招架不住他的胡搅蛮缠,笑着倒进沙发里。顾佛禹打蛇随棍上,扑了上去,把他压在身下。
少年人撑在他身体的两侧,灼热的气息喷吐在颈窝上,激得他睫毛乱颤。只听顾佛禹闷声闷气地问:“是不是我当城主了,你就不用这么辛苦了。”
晋榕听得一愣,又觉得他天真的好笑,一时不知道说什么,敷衍着:“或许吧。”
顾佛禹不满意这个回答,依旧压着他不起来,却把那温热的双手覆在他的眼睛上,“睡一会儿吧。等会儿我叫你。”
他最近抽条般疯长,已追上了晋榕的身高,此时在上方支撑,遮住了刺目的顶光,竟然给人意外的、坚实可靠的感觉。
修长的影子投下了一片宁静。
他再没说话,窗外传来了隐隐约约的风声,拇指在手下那张苍白脸孔的太阳穴上打着圈,渐渐地就给晋榕整困了,只迷迷糊糊说了声“那你记得”,就沉入了纷乱的梦境。
顾佛禹指挥影子关灯,轻声轻脚地把他的睡姿调整成了更舒适的侧卧,又找了轻巧和暖的毛绒毯子盖上。
他望着晋榕沉睡的侧脸,无声地叹出一口气。
顾·史前巨鳄·佛禹坐在沙发的另一侧拆开自己那份已经凉透了的午餐,三下五除二把中饭和剩下的叹息吞进自己的嘴里,并憋住了那一声响亮的饱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