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此时的江衡总感到一种莫名的撕裂感,她被“三方势力”——张尚文,连启平和数学一起拉扯着。
张尚文不会过多的干涉江衡的个人行为,只是担心她受到伤害,连启平却是相当敏感,总担心江衡抛弃自己,爱上别人。
自那场“自行车事件”过后,她的敏感情堵更是上升到了一个新的高度,总是没来由的主观臆断,多愁善感,喋喋不休。
“衡,那天我看见你骑着自行车,和张尚文一起。”
“张尚文是个很完美的人,哪个方面都一定比我优秀的多”
“唉,江衡,告诉我,你是不是不爱我了?”
无可奈何的,江衡只好时刻温言安慰着对方,想尽一切办法打消连启平的顾虑,让她认为自己仍然被爱着,仍然被珍惜着。
“放心吧,我不会离开你的,只要你还爱着我,我也会永远爱着你,直到永远。”
连启平纵然总是过于敏感总是喜欢无理取闹,在江衡心中,她仍然是一个极其可爱的存在。
相反,数学则是一个相当令她厌恶的事物
到了1869年的4月,江衡已经能稳定地处于班级第五名的位置上了。
然而,她的数学却仍然及不了格,五十七分已经是她的极限了。
梁欢很是尴尬:“江同学啊,你就这么不喜欢数学吗?前五名啊不对,前十名里面都只有你一个教学不及格的。”
江衡无奈地笑笑,内心却不住抱怨着:“唉,我倒是想喜欢上数学,可谁叫这数学他不喜欢我啊!”
“四君子”和刘空山之间还是一如既往的剑拔弩张,赵思贤几次想约那群体育生兄弟出来跟刘空山“干一架”,却都被及时发觉的江衡和张尚文给劝回去了。
这样的对峙一直僵持到了四月下旬,某一天中午,江衡和张尚文从食堂吃完饭后一起回到教室,却发现在江衡的桌子上,一个包装精致的大盒子正静静地躺在那里,还贴着一张镶金边的卡片,上面写着:“送给可爱的江衡同学。”
万般好奇之下,江衡拆开了包装,里面装着一整套用于磨制咖啡的工具,还有一盒高档咖啡豆,上面标着“永绪国进口”的字样。
“好大的手笔!”江衡不由得惊叹道,“这套工具里面都是镀银的,一套要一千五百多块钱呢!这咖啡豆也不是便宜货,是谁出手这么大方!”
“可能是江先生知道你喜欢喝咖啡,特意给你买了这样一套工具,他总是对你很大方的。”
“不不不,我哥知道我不喜欢这些太贵重的东西。”
“那一定就是连启平了,咱们班,也估计只有她会对你出手这么阔绰。”
“也许是吧。”
正在两人胡乱猜测之时,刘空山却不知何时,出现在了他们的面前,平日里轻薄浮夸的刘空山,此时竟也换上了一身米黄色西装,打扮得人模狗样的,俨然一个斯文败类。
“怎么,你又要来找麻烦吗?”江衡对于这个不速之客很是反感
“哪里啊,我可是真心诚意前来请教您的!”刘空山的语气谦卑又恭敬,低声下气中又明晃地掺杂着几分阿谀谄媚,同他平日里那副高高在上,颐指气使的模样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听得江衡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反胃想吐。
“有什么话快说,别在这里拐弯抹角的恶心人!”
“哎呀,您先别生气,我都说了,我是专程来向您请教的,您说对吧,可爱的江衡同学”?
这可是我特意为您挑选的礼物,怎么样,喜欢吗?”
“不喜欢,你还是快点拿回去吧,你的东西,我可不稀罕!”江衡不愿意和这个臭名昭著的流氓扯上半点干系。
“江同学,你不要总是用老眼光看人,正所谓’士别三日,应当刮目相看’我已经决定要改过自新,重新做人了!”
“你想要改过自新,又和我有什么关系呢?!‘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你指定没安什么好心思!”
“啊呀,这您可误会了!我吗,只是想学着当个文化人,但我这个人的文化水平,有多差劲,您也不是不知道。
我想着,您是咱们班最有文化的人,我可要向您好好学习学习呢!
这些小小东西,就当成是我对您的拜师礼了!”说着,刘空山竟又突然一溜烟地跑开了
“尚文,你觉得这件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觉得这件事情绝对不简单,刘空山那个不学无术的混子,怎么可能突然就想当起文化人来了?
他平时总喜欢穿各种花里胡哨的奇装异服,今天竟然也打扮得斯文起来。
有问题,肯定有问题。”
“那……我应该怎么办?”
“东西先收好,不要乱动,注意安全,我让思贤去他们那边调查一下
放心吧,问题应该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