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凤皇打断道:“朕何时有的发疯头疾?朕怎么不知道?”
“你自然是不知道,你三年来的记忆是空白的。只是传闻中你是生辰宴那次首次发病,后来便会隔几个月发病一次。”
隋芳菊的眼睛里满是心疼,她这个皇帝做的实在辛苦。
姜凤皇若有所思道:“所以呢?姜昱给你开的什么条件?”
啊?蓦地被转移话题的隋芳菊发出疑问道:“这和姜昱的条件有什么关系?”
“有关系,”姜凤皇的眼睛明亮诱人,看着隋芳菊道,“萧水雯已然离我而去,我不能再没有你了。”
不能在没有我了……
隋芳菊怔住,我在她的心里好重要,竟然和萧水雯并驾齐驱哎。
“放心,我不会让你一个人孤孤单单地去面对这一切的。”
“你发誓。”
“我发誓,我隋芳……”隋芳菊随口就可以发誓的话语恰在嘴边,“菊”字和“菱”字在嘴边械斗,他停下来问她一遍,“姜凤皇?”
“嗯?”姜凤皇期待着回应道,声音软软的。
隋芳菊郑重道:“我再问你一遍,我叫什么名字?”
姜凤皇恼道:“隋芳菊啊。”
“你是隋芳菊啊。”
浑身清香菊花的隋芳菊啊,她怎么会认错,只是戏弄他实在是太好玩了。
在受审室里那份落寞的小样子简直是戳中她饿的心了。
恼羞成怒的隋芳菊看着对面坏笑的眼睛,一个起势就将人扑倒在了被褥里,两只眼睛只顾着看姜凤皇如珠如宝的璀璨双眸。
姜凤皇去挠他地痒痒肉,笑道:“你快发誓啊,你就是……”
恼人的嘴巴被他轻轻地吮住,两瓣唇瓣相接的一瞬间,电闪雷鸣在姜凤皇的脑海里锣鼓喧天地炸开。
这个触感似曾相识,那次是她主动非礼的对方。
念及此,姜凤皇害羞地将眼睛遮了起来。
“姜凤皇,直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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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水雯的鼻尖痒痒的,喷嚏呼之欲出,皱着眉跟着眼前的小太监往灯火最亮的屋子而去。
今晚的月亮真亮啊,萧水雯抬眸盯着天空看,没一会儿就到了屋门前。
小太监禀报道:“主子,萧大人来了。”
怕冷揣着手的萧水雯颔首道:“摄政王,臣来了。”
门吱呀打开,有种急不可耐的感觉。
萧水雯迈腿走了进去,嘴上还说着:“摄政王怎么换了一间屋子住?”
进了屋,轮椅上的姜昱严阵以待道:“萧大人深夜造访可是有要紧之事?”
萧水雯冷笑一声道:“陛下昏迷了七日,行了就在您眼皮子底下将人救走了。摄政王还有心情在这里喝酒。”
萧水雯的视线落在轮椅旁边桌案上的酒杯,里面盈盈满着酒水。
姜昱端起酒杯道:“萧大人也尝尝?上好的醉春风。”
醉春风,姜凤皇最爱喝的怡红院的酒酿。
“怡红院让一把大火烧了一个干干净净,摄政王从何而来怡红院的招牌酒酿?”
萧水雯接过酒杯,一阵清香她曾在步履匆匆赶回来的姜凤皇的身上闻到过。
倒是真的醉春风……
认真的眸子看向姜昱,姜昱攥紧手中的酒杯,得意道:“本王自然是有醉春风的酒方子,只是萧大人深夜造访,不单单是为了告诉本王一些本王早就知道的事情吧。”
萧水雯环顾一周道:“自然不是,定然是有好事情才会想起来摄政王您。”
姜昱微微挑眉,来了兴趣,一双浑浊的眼睛像是看到了猎物一样盯住萧水雯。
“只是,得让臣坐下来说吧。”
姜昱点点头,吩咐道:“将侧屋的凳子搬来。”
下人低头搬来了座椅,萧水雯身姿挺拔地入座,和轮椅上的姜昱平起平坐。
“不好了,王爷,福根被奚小公子扛着闯进府来了。”
抖腿坐下的萧水雯闻言噗嗤一笑道:“王爷真的是煞费苦心啊,连奚家都要染指?”
姜昱听到福根两个字就头疼,一个没看住又溜出去了。
“将人打出去,留下福根。”
“晚了,”一道清凉的少年声音划破长空带到了檐下,“谁敢拦小爷,都给我滚开。”
萧水雯溜溜道:“你就派这么一个东西区刺杀未来皇后?!”
脸白了的姜昱低声道:“就说本王已然睡下。”
说罢,吩咐人吹灭了武力的所有蜡烛。
在黑暗里,萧水雯露出一个狐狸的笑容道:“左右陛下身边喜欢的人都是男人,不若就干脆杀了陛下吧。臣有一计,不知当讲不当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