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只能交给你了。”
“成,那么关于这个毒,你还有什么线索吗?”宋叙哲问道。
“这个瓷瓶是媚情楼的。”
“媚情楼?”宋叙哲翻遍了整个脑子,都没有找到有关这个媚情楼只言片语,他摇了摇头,问道:“这是什么?光听名字就很不正经吧。”
“在‘缠’出现之前,风尘之地未被禁止时,京城最出名的青楼,地位与现在的醉琴楼相当。”贺宣涛给宋叙哲科普道:“如果我查的没错的话,这个瓷瓶上的花纹样式,就是当年媚情楼专门设计,做出瓷瓶,给楼里的姑娘和回馈老顾客用的。”
“那你来醉琴楼是因为?”
“当初媚情楼被封锁之前,留下的年纪未到的,又或者没有接过客才能出众的,都被醉琴楼所收编。”贺宣涛扶额:“我本想调查结束再去同你说这些,没想到今天正好在这儿遇上了你。”
“那你就不怕这瓷瓶只是一个容器,那毒和媚情楼毫无关系吗?”宋叙哲问道。
“事到如今这是我能找到唯一的线索,就算是错误的,我也没其他办法了。”
还没有其他办法,说的倒是轻松,不过也是……又不用他自己去调查,贺宣涛可轻松的很。
“若是没其他事的话。”宋叙哲把瓷瓶收好,起身:“我先走了。”
贺宣涛没有应声,只是微微颔首。
真装。
他想道。
*
等他来到宫斯望开的包间时,里面的菜已经上了一大半了。
宫斯望手里拿着一个鹅腿,半倚在躺椅上,目不转睛的盯着一楼的演出,见宋叙哲来了,他坐直了身子,像个在课堂上被夫子抓住开小差的学生般,挺了挺胸:“你来了。”
“菜上了这么多啊。”宋叙哲望着桌上精致的菜肴,不自觉的咽了咽口水:“好香。”
“那肯定,这的食物可比斋仙楼好吃多了。”宫斯望主动给宋叙哲倒了杯茶水:“这果奶茶可是这儿的独家,快试试。”
“还有这烧鹅……这个烤鱼……”他不停的往宋叙哲的碗里夹着菜:“都是上好的食材所做。”
“看你这样,你对醉琴楼很熟悉吗?”
“熟悉……也算是,我经常来这,我娘便是这的股东之一。”宫斯望咬了一口烧鹅,声音有些含糊不清:“刚开起来的时候,她日日在这儿忙碌,我也经常来这玩。”
“原来如此。”宋叙哲也给自己夹了口菜,视线停在了桌上放的小簿子上:“那是什么?”
“这下我是真的信你没来过了,这簿子啊是用来点曲或者点戏的。”宫斯望把簿子展开,放到宋叙哲面前:“喏,你看,这儿上面有各个姑娘的名字,还有特长与曲目。”
“怎么样,有想看的表演不?”
宋叙哲摆手:“我不懂这些,你有喜欢的节目吗?”
“我喜欢的……我干脆把安怡姐叫来吧,她的琵琶技艺高超,保证让你一饱眼福。”宫斯望唤来站在旁边服侍的侍女:“怡安姑娘现在有空吗?”
“这个……”侍女的目光有些躲闪:“她目前没有表演,只是……”
“只是什么?”
“秋荣姑娘的疯病好像又犯了,她正在照顾。”在醉琴楼干的久的人几乎都认识宫斯望,她也不例外,毕竟宫斯望来的勤快,相貌又是一等一的好,嘴又甜,楼内的很多姑娘都把他当做弟弟看待。
她试探性的问道:“要不你也过去?”
宫斯望有些为难的看了宋叙哲,后者则是无所谓道:“你去吧。”
他倒是也想跟着宫斯望过去,顺路探听点情报,但作为一个陌生人,贸然前去楼内乐女的房间里,终归是不太得体的。
“那麻烦你多等等了。”宫斯望颇为无奈:“说好今天带你来玩的。”
“正事要紧,玩的话随时都能玩。”宋叙哲把他往门外推:“去吧,我正好饿了吃会东西。”
直到目送着宫斯望离开后,宋叙哲才放开了开始干饭,吃饱后,他还顺手买了个单。
在看清楚小二递上来的账单后,他又深深的叹了口气。
不愧是醉琴楼,好贵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