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任教授,沈熠泽其实知道他。华南大学的知识竞赛沈熠泽也有所了解。但这真的太难了,至少目前不可能,他不可能丢下奶奶去参加比赛。
温榆瓷站在温父温母的房间前,有些犹豫不决。加上自己过年留下来的私房钱,还差三百多才够沈熠泽去华南市参加比赛的所有费用。
拿还是不拿?温榆瓷撰着一叠红票子的手有些微微发抖,身体的紧张已经出卖了她内心的真实想法。
“3,2,1!”温榆瓷在内心倒数,直接冲进了温父温母的房间。
这是第一步,但温榆瓷已经感觉后背被汗湿了很多。快步走到温母的床头柜旁,打开抽屉,温榆瓷就看见了温母的钱包躺在里面。
“呼。”温榆瓷深深地呼出一口气,咬着牙打开钱包拿出了六百。然后把钱包复原,抽屉关上,一切顺利。
“你在我房间干什么呢?”温父咬着苹果出现在门边。
温榆瓷的手没支撑住柜子,一个趔趄差点摔倒。
“哎你小心点啊。”温父的声音淡淡传来,人依旧靠在门边吃苹果,一点都不关心温榆瓷差点摔倒了。
温榆瓷好不容易稳住了身形:“不是,我请问你在干什么?”
“吃苹果,你要吗?”温父把自己吃得差不多的苹果核递了过去。
温榆瓷的手贴着放钱的口袋,脚步有些虚浮地走了出去,经过温父时重重地打了他一下。
“不孝女,我给你吃苹果你还打我。”温父揉着肩膀朝温榆瓷说。
温榆瓷心想:你要不要看看你自己在说什么。
温榆瓷离开家就立马跑到了沈熠泽家,但站在沈熠泽的门前时,又有些犹豫了:该怎么跟沈熠泽说明白呢?算了,钱都拿来了,说不明白也要说明白。
“哥哥在不在啊?”温榆瓷在门口往沈熠泽房间探头。
“进来,进我房间不用敲门,我的房间你可以随便进。”沈熠泽拉开旁边的椅子,拉着温榆瓷的手让她坐下。
“好的好的。”温榆瓷的眼珠转得飞快,脑海在风暴中翻腾。
“什么事?”沈熠泽好笑地敲了敲温榆瓷的脑门。
“你怎么知道?”温榆瓷惊讶地看着沈熠泽,下意识地摸了摸头,自己头上也没有长角啊?
沈熠泽拉开抽屉拿出小饼干递给温榆瓷:“你想什么我都能知道。”
“就是……就是……”温榆瓷吞吞吐吐的。
“去南华市比赛的事情吗?”沈熠泽擦了擦温榆瓷嘴角的饼干屑,“这不太可能。”
温榆瓷来不及思考沈熠泽为什么知道,就一股脑儿地把裤口袋里的钱都拿了出来:“钱的事我们不用担忧,我有啊。为什么不去,我都给你报名了。”
沈熠泽看着桌子上一堆皱巴巴的钱,脸色有些难看:“你哪里有这么多钱?”
“我过年存的啊。”温榆瓷不敢看沈熠泽,眼睛落到饼干上,突然心里发酸。
“不要骗我。”沈熠泽的声音是难得的严肃,他双手捧着温榆瓷的脸,强迫温榆瓷看着自己说话。
“我拿的爸爸妈妈的。”温榆瓷的眼泪也随着最后的话流了出来,她也不是为了自己,为什么沈熠泽要对她这么凶。
沈熠泽的手触摸到了温榆瓷的眼泪,有些发烫,他的心也很难受,声音倒是冷静了许多:“把钱还回去,我不想你为了我做错事。”
“那你的比赛……”温榆瓷抽泣着问。
沈熠泽抱住了温榆瓷,好像要把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还会有下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