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跟你爸爸说话呢,你怎么不问我吃得惯不惯,睡得好不好!”温父听着自家的女儿胳膊肘都快拐到天边了,突然心里酸酸的,不得劲。
温榆瓷在电话旁翻白眼,语气倒是变得温柔了许多:“那爸爸怎么样了?”
“还不错,先不跟你说了,明天熠泽决赛,我带他去吃火锅。”温父准备直接挂电话了。
“不要带他吃火锅,他不喜欢吃辣的,带他吃点清淡的。”温榆瓷像个老父亲一样嘱咐。
“那我结束带他去吃。”温父听了,但只听一半。
……
沈熠泽回来那天,温榆瓷写作业一直有些心不在焉。温母看着温榆瓷眼巴巴地老是望着门外,大发慈悲地给温榆瓷放了一天假。
时间也快到了过年,温榆瓷坐在火炉旁看着作文书等着沈熠泽。
“下午才到呢。”温母看不过说了一句。
温榆瓷翻了翻手里的作文书,头也没抬:“我觉得在这里看作文书更能记住内容些。”
温母:“……”
温榆瓷等着等着,天空突然下起了雪,刚开始温榆瓷还以为这是雨,有点担心沈熠泽他们怎么回来。
后来发现这是雪后,激动地在房间里乱蹦跶,真好看啊这雪,温榆瓷特别喜欢。看着漫天飞舞的雪花,突然就想到了《咏雪》里的一段:撒盐空中差可拟,未若柳絮因风起。
这是才女谢道韫面对漫天飞雪给出的新奇见解,温榆瓷在翻看高年级的语文课本时就感觉谢道韫真的好厉害。
谁说女子不如男,温榆瓷第一个拿出谢道韫来反驳他。
早上的雪直到下午都没有停,雪越下越大了。温榆瓷看着地面上厚积的雪,又担忧起沈熠泽他们了。
远远的,温榆瓷好像看见了有两个从雪地里慢慢往家里走动的人。
“沈熠泽?”温榆瓷隔得老远有些不确定地大喊,继续下落的雪阻隔住了温榆瓷的视线,让她看人看不真切。
“是我。”沈熠泽同样大声回应,“不要来,地上滑。”
温榆瓷收住了刚准备迈出去的一只脚,乖乖地在屋檐下等沈熠泽。
此刻一阵冷风吹过,屋顶的雪跟着滑落了些许,掉落在温榆瓷的眼底。
“给我的?”温榆瓷看着沈熠泽从口袋里拿出奖牌,然后用手捂热后才递给她。
沈熠泽拉着温榆瓷去火炉旁烤火:“嗯,答应你了,要拿奖牌的。”
“爸爸,那你昨天还骗我说他没有拿到,害得我还想着今天该怎么安慰沈熠泽呢。”温榆瓷看着眼前快要钻进火炉里的男人有些恼怒。
温父倒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错:“那你现在是不是更开心。”
经历了情绪的跌宕起伏,温榆瓷竟无以反驳。
“而且当时情况真的很凶险,你知道决赛是考什么吗?”温父也没有等温榆瓷的回应,神秘兮兮地就开始了他的讲述,“决赛考的是现场通过望远镜按顺序找到出题老师给的星体,我当时都快吓得心脏骤停了,熠泽哪里学过这些啊。”
“可是你知道最厉害的是什么吗?”温父挤开温榆瓷坐到沙发上。
温榆瓷懒得跟温父计较,有些认真地问道:“什么?”
“熠泽他直接去找了评委老师说明情况,然后那个老师现场给沈熠泽教学,最后沈熠泽就凭借着刚刚学的知识拿下了比赛第二。”温父的脸上全是骄傲。
温榆瓷掂量掂量手里的奖牌,感觉好沉重,又递到沈熠泽面前,想要还给他:“你真的好棒。”
“这是你的,我的东西你都可以拿着。”沈熠泽把奖牌接过来套在了温榆瓷的脖子上,又帮温榆瓷整理好眼前的碎发,眼里星光点点,“这是我们共同的荣耀。”
“这是我们共同的荣耀。”温榆瓷反复咀嚼着这几个字的深意,然后开开心心地收下了奖牌。
一会儿温榆瓷摸摸奖牌这里,一会看看奖牌那里,温榆瓷觉得她怎么看怎么喜欢。
“这个奖牌是银的吗?”温榆瓷摸着奖牌上的纹路,心里有点期待。
沈熠泽:“是。”
温榆瓷觉得这下她更喜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