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温榆瓷话说得简短。
沈熠泽看着温榆瓷说完话就离开的背影,周身的气场更加冷冽了些。周围的男同学摸了摸手臂吐槽道:“刚刚天气都好好的,怎么现在突然有点冷了?”
温榆瓷把属于自己的那一筐箱子直接搬了起来,箱子在手里有点重,但能接受。温榆瓷咬牙坚持,再走个1000米就到了。
突然,一只骨节分明的手伸到了温榆瓷的箱子里,拿走了大部分的器材。
温榆瓷看着默不作声拿东西的沈熠泽,撇了撇嘴:“不用你拿,我能搬得起。”
沈熠泽充耳不闻,搬着自己的箱子走在温榆瓷的旁边。
温榆瓷:“……”
两人一路无言,到了器材室,温榆瓷一次次地把东西摆放到铁架子上。要摆放的架子有些高,温榆瓷摆放得有些吃力,器材只是被放到了最外面,刚刚好摆放上去。
“啊!”温榆瓷看着掉下来的器材尖叫出声,这东西砸下来,温榆瓷觉得自己肯定会得脑震荡。
温榆瓷闭上了眼睛准备受死,但意料之外的疼痛感没有传来,耳边倒是传来了一阵闷哼声。
温榆瓷扭头就看到了紧贴着自己的沈熠泽,沈熠泽正以一种壁咚的方式将温榆瓷环在怀里。而沈熠泽的手正好罩在温榆瓷的头顶,抵御住了器材的掉落,但是沈熠泽的手被砸红肿了。
“你没事吧?”温榆瓷下意识的语气中透露出自己没有察觉到的着急。
沈熠泽的眼神落在温榆瓷的身上,不愿意离开,抿着嘴没有说话。
“说话啊!”温榆瓷忘记了先前的矛盾,整个人着急得炸了毛。
“有事。”沈熠泽的声音低低的,好像受尽了委屈。
温榆瓷避开红肿的地方,拉着沈熠泽的手准备出门:“那我们去医务室看看。”
“好。”沈熠泽的眸子里闪过一丝狡黠,跟在温榆瓷的后面一起去了医务室。
医生看着抓着沈熠泽的手左看右看,最后拉着沈熠泽去了医院打了石膏。
在离开的时候,沈熠泽找医生要了擦伤药放到了温榆瓷的桌子上。
温榆瓷看了眼擦伤药,又看了眼沈熠泽打着石膏的右手,声音有些变扭:“你干嘛给我拿药,你给自己拿了没?”
“每天去医务室换药。”沈熠泽从口袋里还拿出了一包大白兔奶糖递给温榆瓷,“吃了就会开心。”
温榆瓷被噎住了,狠心的话堵在喉咙里最终没有说出来,嘴里嚼着大白兔奶糖,可是却感受不到一丝甜意。
这时的温榆瓷突然就想到了沈燕阿姨住院的时候,自己递给沈熠泽的糖,他是不是也尝不到甜味。
冷战的第一禁忌就是心疼对方,想着对方的好。温榆瓷在内心狠狠地鄙视了自己一把,低头闷声写作业。
“所以你当时表情很着急地拉着他去了医务室吗?”陈虹课间操时间拉着温榆瓷询问沈熠泽手骨折的事情。
温榆瓷一边做着操,一边反驳:“没有,就是拉着他去了医务室。”
“你就嘴硬吧,可是你们不是在冷战吗?你这样就算是示弱了啊。”陈虹笑得有点猥琐。
“那他不是也给我买药了吗?你怎么不说他。”温榆瓷有点气急败坏,声音也急急的,“叛徒。”
“你这样算是另一种承认了。”陈虹假装听不见温榆瓷的吐槽。
“那你现在继续冷战?”陈虹笑着打趣。
温榆瓷有点不放弃,也有点不甘心,为什么沈熠泽一受伤她就什么都忘了,傻傻地冲了上去:“一直都在冷战。”
“行行行。”陈虹投降了,但是余光瞥见了沈熠泽,故意往温榆瓷旁边走了走,等到沈熠泽走到温榆瓷旁边的时候,故意用力一挤。
温榆瓷看着扶住自己的沈熠泽,想立马跳起来打死陈虹:“谢谢。”温榆瓷等了一会都没有等到沈熠泽的回复,抬头就看见沈熠泽黑色的眸子一直盯着她看。
“不用谢。”沈熠泽的眉宇间有一丝丝的烦躁,先走进了教室。
“我不是故意的,刚刚旁边真的有人。”陈虹笑着赶紧认错,都说伸手不打笑脸人,陈虹相信温榆瓷会放过自己一马。
“没有怪你。”温榆瓷拉着陈虹的手,脸上笑嘻嘻的。
陈虹总感觉温榆瓷的笑不太对劲,有种笑里藏刀的感觉。
果然……
中午陈虹的鸡腿就被温榆瓷抢走了,温榆瓷说这是美名其曰的道歉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