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月初的时候,南华大学的校园很热闹,快到了要举办100年校庆的时候,整个校园里常常能看到穿着表演服的同学成群结队地去彩排。
在7月2号的时候,孟任就给沈熠泽放假了。虽然是温榆瓷来这里过生日,但沈熠泽并不放心让温榆瓷一个人来。
原本是想着让沈奶奶和温母都一起来这里玩。沈熠泽很用功,打比赛拿了特等奖,赚了一大笔钱,完全可以支付这趟旅行来来回回的费用。
但是沈奶奶人老了,不愿意动;温母则是不放心家里,也不放心沈奶奶一个人。最后还是只有温榆瓷一个人来。不过温榆瓷很兴奋,这还是她第一次来这么大的城市,更何况是全国数一数二的大学。
“你觉得我这样行不行?我怕我自己看起来融入不进南华大学。”温榆瓷在火车上拿着镜子左看看右看看,看完镜子又打量起火车来,这还是她第一次坐火车,真的很新奇。
“不会。”沈熠泽拿了一颗大白兔奶糖放到温榆瓷的手心,然后轻轻地捏了捏温榆瓷的无名指。
话是这样说,但是等到温榆瓷下了火车后,看着外面繁华的建筑物,不安感还是扑面而来。
相对于温榆瓷,沈熠泽从容很多。沈熠泽一只手提着温榆瓷的行李箱,另一只手牵着温榆瓷带她去坐地铁。
等到到了教师公寓的时候,温榆瓷才感觉自己那根紧绷的弦才彻底地放松下来:“我感觉自己在这个城市里好突出啊,一点归属感都没有。”
“怎么会?你有我。”沈熠泽揉了揉温榆瓷的黑发,“不要多想,就当是来旅游的好吗?”
温榆瓷突然想到了什么,乖巧地点了点头:“好,有你真好。”温榆瓷抱住了沈熠泽。其实温榆瓷想的是,她在这里经历过的一切沈熠泽都经历过的。现在她走到每一条路,路过的每一棵树,都是沈熠泽的曾经。那个时候沈熠泽是独自一人,自己也没有在他身边,沈熠泽有时候会不会很想很想家呢?
温榆瓷感觉自己已经很幸福了,身边有沈熠泽,什么都不用做,自己跟在沈熠泽的身边就好了。
晚上,沈熠泽带着温榆瓷去食堂吃饭。温榆瓷看着这么多好吃的有点看不过来,最后沈熠泽给温榆瓷点了一碗鲜虾蘑菇饺子。
“坐车一天了,吃清淡点。这个也很好吃。”沈熠泽替温榆瓷拿了筷子和勺子。
温榆瓷低头咬了一口,有点烫,但是真的很好吃——有鲜虾有蘑菇,既有鲜味又不过分腻人,让人可以一口气吃下很多。
“明天去干什么?”温榆瓷喝着沈熠泽刚刚从贩卖机那里买的营养快线问道。
“我带你去步行街看看,那里有很多好吃的,而且很热闹。”沈熠泽一想到温榆瓷明天开心的样子,眉眼都含着笑。
温榆瓷有点不理解:“步行街是什么?走路的街道吗?”
“嗯,我们明天去看看吧。那里离美食街也很近。”沈熠泽很有耐心地解释着。
晚风吹过,疏散了燥热,带来一阵阵的清爽。
温榆瓷听到操场上有人唱歌,有些激动地拉着沈熠泽找个地方坐下。她摸着地下的草地,柔柔软软的,不扎人,很舒服。
操场上现在唱的是许嵩的《有何不可》。唱歌的男生声音很甜、很清爽。歌声回荡在操场,温榆瓷听着歌曲,跟随着节奏小幅度地摇摆。周围有小孩追逐打闹的笑声,有同学间时而小、时而大的谈笑声。
温榆瓷正听得入迷,突然旁边有一阵骚动。有两个结伴的女生来到沈熠泽的旁边。其中一个有点不好意思,被另一个女生推着往前。
“同学,我是医学院的,请问可以加一下你的联系方式吗?”说话的女生穿着淡黄色的长裙,姿态娇羞。
温榆瓷差点要当场笑死——沈熠泽才初三,长得这么着急吗?居然被大学生要联系方式。
沈熠泽脸上挂着礼貌的微笑,说出的话却是很冷漠:“我不加女生。”
“啊……这样啊,那打扰了。”黄裙子的女生显然有点尴尬,拽着同伴的手就跑了。
回去的路上,温榆瓷再也憋不住了,尽情地狂笑:“不是吧?你这么‘老’,居然被姐姐要了微信。”
“大一和初三只差了4年。”沈熠泽莫名地有点恼,以前别人让温榆瓷送东西温榆瓷就傻傻地送,现在有人找他要联系方式温榆瓷也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被沈熠泽这么一提醒,她也发现这点可怕,大学离她居然这么近了,一种紧张感充满了全身。
晚上的南华大学有很多散步的人,每走500米的样子都有一盏路灯。温榆瓷走在沈熠泽的旁边,看看这边看看那边。慢慢地温榆瓷就走到了沈熠泽的后面,当温榆瓷的眼神瞄到地上沈熠泽的影子时,发现他的影子居然比自己的高大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