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温榆瓷也不知道她怎么了,只是低头走路,不去理会陈希仁。
“你连狡辩都不会,你完了温榆瓷。”陈希仁在后面大笑,“你要坠入爱河了哦。”
平时陈希仁都会这样开玩笑,这次也是,自打温榆瓷知道她喜欢刘玄后,从那开始,她们就一直这样打趣着彼此。
不同的是,陈希仁喜欢刘玄,温榆瓷她才不喜欢沈熠泽。
不……喜欢吗?
或许是喜欢的吧,作为亲人的那种喜欢。
回到位置上的温榆瓷准备去接水,刚刚她起得太迷糊,忘记拿水杯出去接水了。一拿起水杯就发现水杯已经被人接满了水,怀着雀跃的心打开水杯小抿一口,温的。
没有经过脑子思考,温榆瓷又看了沈熠泽的位置一眼。看着没有人的位置,温榆瓷觉得她真的是蠢得要死,刚刚回来就看了沈熠泽的位置上没有人,为什么现在又看,就因为一杯温水吗?
有这个习惯的又不只是沈熠泽,说不定是陈希仁接的呢?
“你怎么替我接水了?”温榆瓷戳了戳陈希仁的后背,有点疑惑,“我们刚刚不是都在一块吗,你什么时候给我接的水?”
陈希仁用一种老奶奶看孙女的目光慈祥地看着温榆瓷,就好像关照智障儿童一样,她笑得和蔼:“我就是刚刚给你接的啊,因为刚刚和你一起上厕所的是我已经离世的妹妹不是我。”
“我不蠢的,为什么这样对我。”温榆瓷一下子就听出了陈希仁说话的不对劲。
“你还知道自己蠢蠢的啊,我刚刚一直和你在一起,我怎么会给你接水。”陈希仁转了过来,准备伸手拍拍沈熠泽的桌子,突然想到沈熠泽的洁癖,手下沉到一半硬生生地忍住了,换成指着的状态:“刚刚下课他给你接的。”
“真的吗?”温榆瓷的明眸似水,清纯灵动,她还是有点不敢相信,“沈熠泽回来了?”
“不然呢,除了他还有谁会帮你接水。”陈希仁已经懒得回答。
温榆瓷眼眸弯弯,浅浅一笑,面带娇羞:“我知道了。”
陈希仁:我也是你们play的一环吗?
临近上课温榆瓷也没有等到沈熠泽回来,她在想沈熠泽是不是又走了,刚刚回来就走了吗?他最近真的好忙呢。
沈熠泽把试卷放到数学课代表的桌子上,看了眼还在睡梦中的数学课代表,望着他嘴角的口水,沈熠泽皱了皱眉,对着数学课代表的同桌说:“你发一下试卷,刚刚数学老师叫我带到教室来,周五下午要讲。”
简单的转述完数学老师的意图,沈熠泽就走了。
温榆瓷还沉浸在对沈熠泽的思念当中,突然就听到了他的声音,干净清透,又有点沙哑,分外的勾人心弦。
“你下午还在教室吗?”温榆瓷忍不住像小猫一样凑近沈熠泽,拉了拉他的袖子,除了小时候沈熠泽需要去南华大学参加培训,她已经很久没有这种空落落的感觉了。
自打沈熠泽认亲开始,温榆瓷基本上没有和沈熠泽分开过,就算有时候沈熠泽需要出去比赛,但是每晚温榆瓷都会打电话给他。今天不知道为什么,温榆瓷是如此的想念沈熠泽,想沈熠泽陪在她的身边,想沈熠泽能抱着她,想沈熠泽能摸摸她的头,告诉她她今天真的很乖很乖。
“怎么了?”沈熠泽低头询问,睫毛颤了颤,温柔的嗓音里满是担忧。
温榆瓷正想要把她的想法告诉沈熠泽,就听见了上课铃声响起,她叹息了一口气,然后慢悠悠地开口,宛如一个怨妇:“回家再说。”
“好。”沈熠泽用手轻轻捻了捻温榆瓷的耳垂,然后将她的碎发拢到脑后。
沈熠泽一说完话,英语老师就踩着细细的高跟鞋“哒哒”地走了进来。温榆瓷立刻远离沈熠泽端端正正地坐好,翻书,然后等待老师讲课。
做完这一切温榆瓷就听见了一道很低很低的笑声,声源在她的旁边。可是当她转过头去看时,沈熠泽早已把视线挪回到了课本上,只是眼尾上挑,掠过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
应该是她听错了,温榆瓷把脑袋抵在笔盖上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