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月份的南华大学依旧热闹,有很多游客会带着他们的孩子来这里参观,一边参观还一会一边教导小孩“南华大学这样好,你努力学习以后也来这里上学”。
要考研或者有比赛的南华学生也会留在学校,有时候路上还能看见骑着自行车背着书包也洋溢着青春的大学生。
温榆瓷这次也是以游客的身份来旅游的,不过不是家长带着孩子,而是她带着温母。
沈奶奶不想来南华市,对于来这座她很陌生的大都市,她更喜欢家里的一亩三分地,更喜欢村头的狗吠和聊天声。加上她年纪大了,腿脚不便,大家也都没有强迫她。
手机叮咚一声,温榆瓷打开手机,是沈熠泽发来的信息。
沈熠泽:“等会来二食堂吃饭,我在门口等你们。”
温榆瓷:“好。”
回复完沈熠泽温榆瓷看着到处观望的温母,说:“我们再逛一会,等会去二食堂吃饭,沈熠泽等会在那等我们。”
温母摸着南华大学刻着校训的石墩,点了点头,眼睛中全是欣慰:“熠泽那孩子真是争气啊,靠自己来这里拜了老师,学习成绩也没有松懈,”温母说着说着又要流眼泪了,她伸手擦了擦眼角,忍不住感叹,“你沈燕阿姨和爸爸在天一定会很开心和欣慰的。”
温榆瓷揉了揉眼睛,刚刚好像有沙子吹进到了眼睛里,揉完后眼睛红彤彤的,她吸了吸鼻子:“对啊,沈燕阿姨和爸爸在天一定会很开心的……”
那天她和温父聊完天后又去看了看沈阿姨,温榆瓷看着石碑上的名字,内心波涛汹涌:“沈阿姨,我可能要失信了,我不能一直陪在沈熠泽身边了……”
眼泪从眼角滑下,温榆瓷忍不住偷偷哭了起来,肩膀因为哭泣耸动不停,“因为,沈熠泽现在越来越好了,我快追不上他了。”
沈熠泽听见了温榆瓷的抽泣连忙跑过来看,温榆瓷把头埋在沈熠泽的怀里哭个不停,声音越来越大,不再抑制。
“没事的,没事的。”沈熠泽替温榆瓷抹去眼泪,结果眼泪越来越多,根本抹不掉,沈熠泽所幸不抹了,就只是拍着温榆瓷的后背,一下一下的,音调柔和,“我一直都在,没事的。”
温榆瓷忍不住哭得更大声了,他怎么可能一直都在,沈熠泽在骗人。
温榆瓷隔老远就看见了在二食堂门口的沈熠泽,他旁边还站着几个女生,看样子是本校的大学生。
这样一看,温榆瓷才感觉沈熠泽又高了很多,几个女生才到他肩膀处。女生的表情都很喜悦,跟沈熠泽说着什么话。隔太远了,温榆瓷听不到是什么,只知道沈熠泽指了指自己,那几个女生一齐往这边看了过来,带着好奇。
“你和她们说什么了,为什么她们往这边看?”温榆瓷走近了问。
沈熠泽走在前面拉开透明的一条条帘子,让温母先进,笑着没有接话。
温榆瓷走到沈熠泽旁边盯着他的脸看,眼眸中都是困惑和求知欲,“告诉我嘛。”
沈熠泽把帘子放下来,学着温榆瓷的样子,盯着她看,半天才说话,“你真的想知道?”
温榆瓷点了点头:“当然了。”
“我说我妹妹不让我早恋,我是妹管严。”沈熠泽说话就似笑非笑地看着温榆瓷,看温榆瓷有什么反应。
温榆瓷气急了,她连忙否认:“虽然早恋不好,但是我从来没有说过不让你早恋这种话。”
沈熠泽凑近温榆瓷,目光闪过一丝若有似无的凉意,语气认真:“真的吗?妹妹。”
听到“妹妹”两字,温榆瓷眼眸接连闪烁了几下,像是为了隐藏那些失落,温榆瓷用力眨了眨眼睛,声音漂浮,带着心虚:“当然了,我怎么会那样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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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温榆瓷带着温母出来散步,南华市的夜晚很热闹,在温榆瓷住的四季酒店旁边还有建了一个光霞地铁。
很多小摊都在这条道路上,一眼望过去,有土豆泥拌面,炒冷面,淀粉肠等,一条街都香气扑鼻,吸引了上了一天班很疲惫的打工人驻留。
路边还有很多的共享小黄车,电瓶车,上班族车晚饭可以直接扫车或者是开自己骑的电瓶车回家。有很多的底部都上了锁,以防止有人偷电瓶车的电池。
“喂?”温榆瓷正准备买两根淀粉肠,温母和她一人一根,要扫码付钱的时候有个电话打了进来。地址是江城,但是这个号码温榆瓷没有保存,她有点不确定地接了起来。
“好久不见,温榆瓷。”电话那头,裴青寂的声音缓缓流淌而出,如同深夜里最温柔的一缕月光,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静谧与深邃。
他的语调不急不缓,每一个字都像是经过精心雕琢,既不过分热情,也不显丝毫冷淡,恰到好处地保持着一种微妙的距离感,却又让人感到一种莫名的安心:“这么久没见就把我忘了吗?”
“没有,我只是没有保存你的电话。”温榆瓷看着淀粉肠吞了吞口水。
“这么久了只加我的微信,连电话号都不保存?”温榆瓷听到了一道浅浅的笑声,像大提琴低沉的音调,还有点无可奈何。
“我忘记了,老板两根淀粉肠,等会付钱。”温榆瓷馋得不行,捂住电话直接跟老板说,说完才把电话拿近,“我等会存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