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门前空荡无声,更别提什么回应。
将天绛瘪瘪嘴,“不如我放火烧了算了。”
她是十足的行动派,话刚说完,一股浑厚的火元之力直接打在蠕动的黑色雾障上,这一下就如同点了一串炮仗,噼里啪啦传出来好几声炸碎的响声。
两人不明所以,面面相觑。
“你丢了一串鞭炮进去啊?”刃应欢问。
“没有啊!”雾障此时飘出阵阵白烟,同时两人还闻到什么东西糊掉的味道,面对刃应欢更加怀疑的眼神,将天绛也难得有了几分心虚,“没有……吧?”
“何人敢在此捣乱!”
忽然一声呵斥从里传出,一个身影从障中走出,他身后跟着一队人,这些人身穿厚重铠甲,面部是一团黑色的雾,迅速果断地将两人团团围住。
唯一穿的像个活人的领头人,也是脸色惨白眼下一片乌青。
看着二三十的年纪,却深深佝偻着腰,脑袋顶确如吴畏所言,脑袋上顶着一对黑角,但与吴畏做工精致的油亮黑角不同,他的黑角破败灰暗泛着死气,完全看不出是戴着的黑角,更像是……就从头上长出来的一样。
怎么看都不像个正常人啊,刃应欢想。
领头人阴恻恻一笑,“你们就两个人,还敢来挑衅鬼刹雾郡?”
刃应欢当机立断双手投降,见将天绛还愣愣的,他小声叨咕,“举起来。”
“啊?”将天绛迷茫的眨眨眼,下意识的跟着举起了手。
见两人识相,领头人浑浊的眸子盯着两人顿了顿,“带他们去见厉大人。”
整队人马包围着刃应欢与将天绛还有领头人,浓稠的黑色雾障在碰到他们的那一刻就自动避让,如同一个保护罩,让三人不会受到一点伤害。
就这样,束手就擒的两人被押进了鬼刹雾郡。
“这就是你的办法?”将天绛小声嘀咕。
两人挨得近,刃应欢挑挑眉,“你就说进没进来吧。”
“……”将天绛无言以对。
鬼刹雾郡的内里墙面与外壁如出一辙,放眼过去唯有洁净不染尘埃的白,比人高的墙壁堆砌错落,如同迷宫一般,而且里面四处拐角都有黑雾脑袋的盔甲兵驻守,没靠近时,这些盔甲兵就会低垂着脑袋一动不动,当领头人路过之时,这些盔甲兵就像被激活一般,直起腰杆抬起头,黑雾形成的头里亮起两抹绿光。
两人跟着领头人一路左拐右转,最终抵达了一处比其他墙体更高一些的白墙,领头人嘴里不知念叨着什么,手里比比划划,墙体忽然打开一道缝隙,缝隙沿边崩塌,逐渐形成一个人能单人通过的通道。
领头人点了两个盔甲兵夹在两人前后,他则率先进入通道,通道里黑一阵白一阵,让人捉摸不清走了多远或多久,再见天日时,进入眼帘的是一个古香古色的长廊,左侧是一汪池水,右侧是一间紧闭的房门,门口有一尊四脚方鼎香炉,里面的香正烧着,领头人带着人笔直的走,在长廊的尽头,他扣了扣门上的环。
“厉大人,来了两个‘外来人’说是想来大人手底下寻个差事。’”
里面未传出任何声音,倒是门外上悬挂的风铃摇晃了下,发出呤的一声。
领头人如同得令一般推开了门,几人进门的一刹,原本守在门外的两个盔甲兵便消了黑雾的两束绿光,随着门缓缓合上,他们两个的头也渐渐垂下一动不动。
“想来鬼刹雾郡当差?这可新鲜。”
房间的中央有一个巨大的幕纱屏帘,声音正是从幕帘后传来。
“这细皮嫩肉的,在我们这儿可容易活不下去。”这声音尖锐得让人分不清男女,他发出低低的笑声,“不过,模样倒是都长得不错。”
“那是,不然怎敢带来脏了大人的眼。”领头人毕恭毕敬道。
“是吧是吧!端茶倒水我们可擅长了!”刃应欢自荐。
有这事?
将天绛茫然地张了张嘴,“啊?”
“嗤。”这位厉大人似乎没有出来的意思,这帘子若隐若现倒是能看清身影,只见他随意地挥了挥手,“那便带下去考核一番罢。”
“那大人是觉得他们二人去哪儿合适?”领头人试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