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柳将军带领?那宋将军呢?不是他负责这桩案子吗?”杨以宁疑惑的问道。
王忠垂着头,低落的说道:“将军他,下了狱……”
杨以宁坐起身,压低了声音问道:“怎么回事?什么罪名?”
“那六名歹人是在将军府……将军的院子里被刑部尚书的人马抓个正着,口口声声说是奉将军的命令去杀人,将军辩无可辩,圣人说会彻查,但还是将将军停了职,下了狱。”王忠眼眶通红,将军入狱,他却没什么办法。
“我们今日抓的这群人自称是圣教的,不知道与你说的教主可有联系?”杨以宁听完后,冷静道,她相信宋祁年不可能是这般人,这一定是栽赃陷害。
“圣教?这竟是圣教的据点?我等就是在追查圣教,整个京城翻了个遍,只抓到了那六人,不行,我得快马加鞭将这群人送回去。”王忠急切的,就要整队出发。
杨以宁按住了他:“不急,府中还有十多人也需一起带走,明日回府后,我同你一起回京。”
王忠记得母父说过的话,一时间有些犹豫。
“离天亮没多久了,赶紧休息,明日还要赶路……”杨以宁同王忠靠在一起,浅浅的打着盹。
第二日,天色才显出一丝微亮,二人便将所有人喊醒,收拾回程。
杨以宁和王忠骑马并行于队伍的前列,抓住的人被一根根麻绳系在一起,首端系在马上,使他们跟着马匹跑起来,而那名女子被一名护卫拢在身前,与其共乘。
到了庄子,杨以宁才知新来的嬷嬷也是同王忠一路的,杨以宁简单的安排了一下,凌秋留下,又留了几名护卫,这是给几日后回府的杨睿知准备的,给姨娘留了书信,便带着人匆匆回京。
入城时,见这阵仗,好事的百姓,皆涌过来看热闹,被驱赶了几次也乐此不疲,队伍就这样被堵在了城门不远处。
幸好,不多时,得到消息的柳景带着队伍来了,硬生生从人群中隔出一条道来,这才将歹人带走,那女子也被带走问话。
此时,两人分离,杨以宁带着护卫悄悄离开大部队,回了侯府,王忠则去了圣人面前复命。
回到府中,杨以宁稍作休息,福生坐着轮子椅,来到门前,怯怯的望着她:“小姐,我有事情想同您说,您可有时间。”
“是福生啊,如今天冷,秦大夫不在府中,身体可有不适?”外厅的门槛不适合轮子椅通过,杨以宁关心的问着,同时起身。
福生扶着墙站了起来,今日腿虽然有些酸软,但迈个台阶没有问题。
杨以宁直接将他抱起,放在炭盆附近的椅子上。
福生抿了抿嘴:“谢小姐关心,我身体很好,小姐心慈,我房里炭火充裕,不会冷到。”
“那是有什么事情?”杨以宁问道。
福生犹豫着将一张纸条递于杨以宁:“小姐离府后,我早上醒来便发现了这个。”
杨以宁接过纸条,上面歪歪扭扭的写着一句“我乃除暴安良的大侠,见你可怜,今后日子若是过得痛苦,便放出此等信号,我必定前来给你解除痛苦。”挑了挑眉,得来全不费功夫,摸了摸福生的头:“做得很好,今后也要这样,遇到难以解决的事情,就告诉我,我一定会帮你。”
福生开心的笑了,眼里闪着光,然后又犹豫的咬着嘴唇:“小姐,等秦大夫回来了,我可以跟着她学医识药吗?”
“你若是想当她的徒第,我说话可能不太管用,只是跟着她学习,应该没有问题,等她回来,我就去说说。”杨以宁说道。
“谢谢小姐。”福生喜笑颜开:“那我便不打扰小姐了。”起身便要离去。
杨以宁看着他的腿,思绪复杂,暗暗叹了口气,再次抱起他放到轮子椅上,叮嘱道:“在房间里烧炭的时候,要开些窗,知道吗?”
“知道了,小姐。”福生乖巧应道。
杨以宁看着他把着轮子椅,慢慢的回了屋,就想再去将杨睿知揍上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