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虞舜英强拉着她进去缴了一笔不菲的学费,还请了一位知名舞者只教她一个人。
哪里知道,禾绾身形好,线条软,学得也像个样子。跳起舞来像八音盒里的娃娃,一转动发条就停不下来,废寝忘食,转眼将他忘了。他虽很苦恼在旁边受冷落,倒也很为她高兴。
他像养个祖宗一样养着禾绾,禾绾晚上说想要资助孤儿院,他第二天就哐哐砸钱。
禾绾觉得虞舜英也没有像外界传言的那样纨绔,脾气还是蛮好的,除了在晚上的时候。
他对于睡觉这件事好像有瘾,自从那夜他们发生关系顺理成章成为男女朋友,每一夜他都赖在她的卧室里。
有时禾绾不愿意,他就抱着她哄骗:“绾绾,小绾……乖一点”他现在不是叫她“绾绾”,就是叫她“小绾。”禾绾刚开始挺不适应的,后来硬生生听顺耳了。
如此混了小半个月,研究所的半天实习也突然改到下午,禾绾觉得太不合适,却如了虞舜英的愿,他又痴缠了她一晚上,禾绾早起觉得腰酸,虞舜英替她揉了揉腰,将下巴搁在她肩上:“马上过年,你想在哪里过?”
“你不回家?”
“回去一趟然后回来陪你,你想跟我一起回去吗?”
“不用了。”禾绾拍拍腰上虞舜英的手,示意他松开,她要起床了。虞舜英却将双臂箍得紧紧的,脸埋在她后颈处,蹭着她敏感的肌肤。“你还没回答我。”
“就在这里过年。”她的回答向来简略,虞舜英皮笑肉不笑,盯着她卧室里热带鱼在个偌大的鱼缸里游来游去,笑了声,没说话。
禾绾脾气怪,性子又急又慢热。过一天是一天,喜欢养花、鱼、龟……和她一样净不说话的。偏她说起话来又很气人,哽得你无话可说。虞舜英这几天才摸清楚她的真实脾气,觉得还挺可爱的。
她是有点闷的,被两个老人养大。那两个老人前后因病去世,家里欠了债,她为了上几年大学,又欠了另一笔债。半工半读,又时常生病,遭人欺负。虞舜英前前后后了解到这些事,更加心疼她,将她宠得没边了。
“那除夕那天你自己呆在家里不闷吗?”
“不闷啊。”禾绾藏在他怀里玩着自己的头发,她不会去见虞舜英的家人,她有预感,他们不会喜欢她。虞舜英抬起她的下巴,打量着她的脸颊,很认真地说:“禾绾,我知道你很聪明,一点都不笨。你在想什么?”
“不说。”禾绾哼地一声爬起来,她现在生气也生得水到渠成,时不时挠着虞舜英的心。虞舜英一把将她拉回来,“昨晚没受够是不是?还敢跟我生气?”
禾绾的皮肤极白嫩,揉一下便留个红印,她身前那两团雪白被虞舜英弄得有点发痒发疼,顶端胀着成了樱花粉色。其实她的嗓音很娇,喊起来哭起来让人狠不下心。虞舜英爱不释手,他后悔以前怎么没叫人回去将她从镇上接到京都来养着,叫她白受那么多年的苦。
都怪他小时候嘴那么硬,细算起来,他就是对禾绾这一款的感兴趣。看着特好欺负,惹起来特凶,恨不得咬你,咬完你过后,眼圈红红的,凶巴巴哭唧唧的,还要你道歉。
就像现在禾绾被他弄得咬了他一口,还红着眼尾让他道歉:“都怪你,好疼。”
“我帮你揉揉。”
“不要!”禾绾打掉他的手:“以后滚回你自己的卧室去睡!”
“别,我舍不得。”
“那你安安分分的!”
“也不行,绾绾。”
“怎么不行?”
“就是想你。”
禾绾脸颊红了红,气得不和他说话了。
下午他送她到研究所,又开车离开,同实验室的崔永梁又来向她打听:“那就是你传说中男朋友啊?长得挺帅啊,家里也挺有钱吧?那么年轻又开那么好的车,富二代?”他说着又啧了两声。
“你们女孩子就是好,可以靠男人,不像我们男人都得靠自己啊。”
禾绾实在不想听他说话,回了一句:“学长也可以靠男人的,只要你愿意就没问题,真的。”她还是以一种真诚鼓励的语气,配上她那双单纯的眼睛,让人想怼却无从下嘴。
她是真的觉得没问题,她现在靠的就是虞舜英,除了他,她确实也六亲无靠了,这么想一想竟有点悲哀。
崔永梁想说什么又憋了回去,看禾绾思绪飘了,不再接他的话茬,便默默走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