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繁衫不能理解姜堇衣为什么要救缪缪,也不理解哪些公子哥要那块晶石做什么,眼看着姜堇衣将缪缪背出了庚府。
来来往往的妖族都熟视无睹的做着自己的事情,玩笑着打闹着,仿佛从庚府里出来的是什么都是正常的,没有妖族在乎,也不想多管闲事。
姜堇衣一路背着缪缪前往医馆,直到妖医替缪缪治疗,看着缪缪紧皱的眉头舒开,才放下心来,想到庚谢他们,姜堇衣才拜托医师照顾好缪缪,紧赶慢赶的往家跑去。
姜繁衫看着姜堇衣赶回家,才转身先飞回去,看着院子空空如也,房间内也不见人的踪影,飞到高处,才看见那个女人正在一处祭坛上执剑和庚谢对峙着,其余的公子已经带着东西逃走了。
女人看着庚谢手里的晶石,意识到姜堇衣出事了,庚谢癫狂的痴笑着,将晶石丢到地上:“要就拿去吧,哈哈哈哈哈......”
庚谢正要飞身要走时,却被女人三两招给留了下来,庚谢不怒反笑的倒在地上,状态越发如痴如醉的。
庚谢笑着向女人:“怎么你也想要?我有,我这里有,哈哈哈哈哈......”
女人看着他在自己身上胡乱的摸着从胸口掏出一个幻释果来,正要食用时,女人冷脸的一脚踢飞了幻释果。
庚谢惊讶着指着女人破口大骂:“你干什么?这果可珍贵了,太浪费了。”
女人紧握双拳恨不得现在就给她捏死在手里。
庚谢抽抽片刻,似乎把刚才的事情抛之脑后了,继续在身上摸着:“没事,小爷我还有,哈哈哈哈哈,小爷我还有......”
女人蹲下拨开他的手自己摸了起来,庚谢紧张的捂着胸口:“你干嘛你干嘛,你别抢啊!这是我的!是我的!”
庚谢用尽全力的推开着女人,女人却不管不顾的翻找着,最后翻出来了五个幻释果。
看着庚谢红着眼要抢,女人站起一脚踢开了庚谢拉扯的手,看着女人把原本踢飞的那个幻释果也捡了回来,庚谢才破防的嘶吼大叫着:“你还我幻释果!你还我!”
庚谢在地上打滚着,毫无形象可言,女人一句废话也没有,转眼将庚谢绑了起来,吊在了树上。
看着迟迟赶来的姜堇衣,女人上前见姜堇衣没事,才把捡回来了的晶石交还姜堇衣,随后一个人进了结界里。
看着满地狼藉的幻释果,一路直到最大那棵幻释树下,才看见幻释果已经被摘了大半。
女人心下一凉,转身出了结界,看见姜堇衣正收拾着外面公子哥们遗失的幻释果,也捡了小十个,幻释果不大精致小巧的被堆码在一起,阳光下散发着诱人且致命的艳红色。
相祁的妖族不到半个时辰就都知道了这个事情,一群人不由分说的围上了相恒山。
最先赶到的是庚谢的庚家二叔,以及庚府的死对头独府。
庚家二叔先一步看见被吊在树上的庚谢,连忙示意手下去处理,自己则拦住了独府的人,说要等大家都到了再一起上。
独府的人也不傻,丝毫不给面子的推开庚府庚家二叔就往前走。
直到看见庚府的侍卫正和女人交涉要放庚谢下来,女人看着别处不听侍卫说什么,坚决不同意放人。
“嘿,原来如此。”
独府的人笑着大步往前,庚家二叔眼看拉不住了独府的人了,又看见陆陆续续前来的各个氏族的族老话事人,急忙的交代着侍卫:
“赶紧通知庚老,庚谢出大事了,赶紧把他爹叫回来啊,快去!”
侍卫头摇的跟沙锤般一般急急忙忙穿过人群下山去了。
庚家二叔亦是头疼的紧,又无奈于庚谢是庚家嫡系一脉里的独子,只好整理了一下着装,铁头的也往祭坛去了。
看着祭坛中间跪着的姜堇衣和小山堆的幻释果,众人就开始指责起来:“姜繁衫,你是怎么看的结界?他们这些妖是怎么跑进去的?姜繁衫!”
然后众人看着神志不清醒的庚谢,也指责起来:
“造孽啊,你看看你们都干了什么,那可是幻释果啊,一个幻释果就已经致幻入魂,你们是吃了多少个啊?你可知道这一个幻释果长成要多少年才能成熟吗?”
各族族老从结界里出来,都忍不住上前咒骂两句,独府的人更是看热闹般一唱一和着,庚家二叔护在庚谢前:“快找医师啊,吃那么多也不知道有没有事儿啊?”
独府人看着嘴里嘲讽着:“能有什么事,逍遥快活着呢,倒是我们,做族老的都没怎么放肆吃过幻释果,今日要是没个说法,现在且还剩一些,明日啊,可就保不齐了,哈哈哈哈哈......”
独府的人笑做了一团,庚家二叔也不知道如何是好,平日里纨绔就算了,怎的今天捅出这大一个窟窿来?
看着眼神迷离嘴里含糊不清不知道说些什么的庚谢,庚家二叔头都炸了。
眼见人都来齐了,独府的人暗示着依附于自己的氏族上前问罪庚府。
“今日之事定要给个说法,幻释果几百年才长至成熟,而且又是相祁进贡给妖皇的圣物,其容他人随意糟蹋了?”
妖族的大长老看着跪着的姜堇衣,又看着庚谢,亦是如芒在背:“这是怎么一回事儿?岫因不是在你手中保管着吗?怎么被庚谢闯进去了?”
姜堇衣解释着:“是庚谢以缪缪的性命相要挟,逼我交出了岫因。”
“荒谬啊,缪缪的性命算的了什么?当初把岫因交给你的时候你立下的誓言你都忘了吗?”
姜堇衣低着头跟吃了苍蝇般无奈:“没有。”
“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