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行?你不想他们赶紧散吗?”岁歌靠在屿孜身边反问着:“难道你还有别的办法?”
“这……”屿孜看向无纾勉强的说着:“无纾你能行嘛?”
无纾没有说话,岁歌却已经拉着无纾出门去了,百隶心事沉沉的跟着出门。
老李和老张一下迎了上来:“少侠少侠,我们都等着呢。”
“好的,乡亲们,神器威力巨大,大家都小心一点注意安全啊,再往后退退,都往后退退。”岁歌招呼着人群后退着。
整片院子都空了出来,百隶都有点琢磨不透岁歌和无纾打算做什么。
岁歌见都保持了一个安全距离了,便回到了无纾和百隶身边,偏头眼神示意着无纾,信心十足的坏笑着。
无纾移步到了院子里,看着人群,张手便变出了自己的剑。
洁白如玉般的白剑横空出世,简洁的剑身隐隐散发着神秘的雾气,透着皎洁如月光般温和明亮的淡淡光芒,璀璨静谧,掷地有声。
从未见过如此神物的众人都屏住呼吸,百隶也在这时才看清了无纾的剑,虽然简约却又是那般的举世无双,不由的心生敬意。
无纾挥动着白剑,并将它出手催动它往夜空而去,一阵冷风骤起,翠绿的树叶被吹落,跟着白剑漫天飞舞着。
强烈的狂风吹动人群迫使着他们失了重心后退了几步。
百隶的目光从白剑回到无纾身上,她只安然的高抬着一条胳膊。
她的眼神追随着白剑,眼里的光亮却渺茫,透着远离世人的疏离,一身娇艳无它的红,一身不可言说的哀绝。
屿孜出来和岁歌对视着,低头欣赏着这矗立在院子里,世间因为追求完美而造就的绝世宝物。
白剑刺穿了夜空,只在漆黑的高空留下白色的光痕,待无纾召剑回来时。
白剑低空缓慢的从人群头顶掠过,轻盈的样式无不让人称奇赞叹,白剑回到无纾手里,转眼化作虚无消失在了人前。
“哇,这就是戊胥神器吗?”
“好厉害的神器啊,难怪那么多人想要的到它。”
“原来这就是我们一直守候的神器啊,呜呜呜~我终于看见它了。”
“我们先祖做的都是为了历陆的和平啊,我就知道守着神器肯定不是没有意义的。”
人群里熙熙攘攘的感叹起来,好些人都忍不住掩面抽泣起来,老李和老张也激动的抱在了一起:
“老张你看见没有,那可是神器啊。”
“看见了,老李,这辈子不算委屈了。”
岁歌看着这场面,面有愧色,心里兀自的升起内疚,带着强烈的负罪感。
屿孜也没有想到这些族人的执念是这样的深,对岁歌和无纾的行为进行了深刻的反思。
屿孜下到院子拉住了无纾,抱歉的神情面对着老李老张。
正要开口时,却被老李抢先开口,老李颤抖的转过身面向着人群:
“以后就不会再有要来抢神器的人了,以后就可以安心过日子了。”
“少侠们你们晚一点能否再帮我们一个忙?”老张上前语气近带恳求般的对着几人。
“大叔你说,能帮忙的我们绝不推托。”岁歌小跑到老李老张面前,老李也才反应过来疏散起人群来:
“好了,好了,神器也看见了,都该散了,都散了吧。”
人群不同于先前的眷恋,很快的就有序离场了。
岁歌和百隶有没有想到那么的轻松,老张看着那些人的背影唏嘘的感叹一句:
“该睡一场安稳觉了,我们族等这一天等太久了。”
“可是你们都没有过问我们是谁,是好是坏,万一我们拿神器做坏事呢?”岁歌不解的追问着。
“唉,那我们管不着,我们现在就想睡一个好觉,不想担惊受怕的过日子,至于你们。
就算是坏人也不会承认你们是坏人,而且真拿神器做了什么坏事,天塌了也有仙门、皇族撑着。
我们本来就没有看管的能力,出事了也可以怪他们没有对神器进行看护,我们就平头老百姓,我们可承担不来那么大的责任。”
老张开口语气轻松就像再谈论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老李也笑的释怀自在:“是啊,有什么好担心的,都担心多少辈人了?只要我的孩子能快乐无忧的生活下去就满足了,至于什么神兵利器绝世精品,去他妈的。”
岁歌和屿孜忍不住的苦笑着,百隶看着几人的身影,忽地思考起这一行的意义。
他们共同追求的不都是平静祥和的普通生活吗?为何近若咫尺的东西,又遥远触不可及。
“好了你们先处理吧,有什么问题尽管吩咐,我们这里也没有什么好招待你们的,你们肯定还没吃呢吧?我们马上给你们下点面条,别饿坏了。”老张拉着老李往一边厨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