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洒扫的婢女迎面而来向着带头的侍女微微俯身,随后转到另一条桥上,离开她们的眼前,没一会就到了。
侍女让她们在花厅等着便离开了,婠徐从内里出来,从容地坐在主位,身边的侍女为她倒了一杯茶。
她才缓缓开口又直截了当地问着:“是什么东西。”
晏怀继上前回话:“我的药。”
婠徐轻笑着摇起扇子,似看笑话般审视着几人。
见婠徐没有反应,岁歌和屿孜都打起退堂鼓,百隶拉着晏怀继问:“行不行啊。”
晏怀继自信的点头:“包在我身上。”
晏怀继拿着药瓶一人分了几罐,但她们都杵着不敢吃:“真丢人啊。”
婠徐见她们都窘迫的样子,便让殿内的侍女都下去:“都退下。”
她身边的鸮绿不放心求:“老板我留下来也好服侍照应您。”
婠徐看着她没有言语,一味的看着她示意她离开,见婠徐这个样子鸮绿也没有再请求,离开并带上了门。
见殿内只剩下婠徐,几个人是放松了一点,但还是不敢吃药。
晏怀继见着就打开了一瓶药倒了几颗在手上,大家以为他要以身示范,都面露敬佩。
只见药人抓着药就往百隶嘴里拍去,百隶惊的直咳嗽,屿孜岁歌吓了一跳。
真残忍啊。
晏怀继看着估摸着时间,百隶直问:“我这吃的什么呀。”
晏怀继摆着手就说:“好东西好东西。”
没一会儿,百隶就软下身子跪倒在地上,又转眼又站了起来像水底的水草摇曳起来,百隶晃的眼都没有办法对焦直呼:“快救我,好晕啊。”
又突然原地旋转起来,简直像妖异的水草,吓的几人都想上前要扶他,又怕他打到自己,围着不知所措。
竟听见后面传来一个清铃的笑声,回过头婠徐真的在笑,她扇子掩面说着:“有意思。”
屿孜听着急忙上前:“婠老板那您可以给彦别他们治病了吗?”
婠徐笑着没有说话。
晏怀继眯着眼角坏笑着:“为了彦别,”转头看着岁歌:“为了幼幼。”
再想无纾的身影,只见无纾离的远远的。
也是无纾会压制所有的反应,他的药对于无纾就是简单的药而已。
屿孜眼一闭就是将药囫囵的往嘴里一倒,岁歌见屿孜都这样拼也赶紧将手里的药吃了下去,她们抱一起视死如归一样。
“我好怕啊岁歌。”
“我也好怕啊屿孜,”两个人又紧张又害怕。
一直过了好久,晏怀继看着她们没什么变化,想着是不是药拿错了。
婠徐昨天就听侍女说了晏怀继的事情,他在衍脂堂地下药炼馆连夜做了好多的药。
听毒人说他做的药有一些奇怪的副作用,很是好玩,见百隶吃下药的模样还真的是有趣,不过就这样就想让她救人放行,还是不够满意。
没一会药劲上来了,屿孜看着岁歌问她:“有没有不舒服。”
张口出来就是“嘎嘎嘎......”
“啊?”
屿孜震惊自己声音怎么变成这样了,“嘎嘎嘎”的对着岁歌喊。
岁歌看她身上莫名冒出来的鸭毛,捏在手里问晏怀继:“这也是副作用,你真的不是在搞人嘛?”
药人笑着:“我觉得有趣的很啊。”
屿孜对着药人耳朵就是一直“嘎嘎嘎......”
可见真的骂的很脏。
公主感觉自己脸热热的便问:“我怎么了。”
屿孜停下来,“嘎嘎嘎”的说着,岁歌也听不懂便问:“什么呀?”
婠徐看着笑着:“你变成别人的样子了。”
“别人的样子?”岁歌掏了个镜子,吓的大叫:“这是什么呀。”
岁歌变成了一个丑女,脸上净是麻子,大大的媒婆痣还长着毛,整个贼眉鼠眼的。
屿孜“嘎嘎嘎”的,百隶没有人管他的死活,他适应了摇晃的还两边看热闹,然后被屿孜嫌弃的推开。
岁歌见他也是生气,三个抓着晏怀继让他快给她们恢复正常。
婠徐确实被逗乐了,岁歌见婠徐乐了,就上前:“婠老板你看我们都让你开心了,是不是该救人了。”
婠徐打量了一下,又看着人群后面的无纾顿时有了主意:“说可以是可以,但是我有个条件。”
见婠徐松口,几个人都围了上来,婠徐故作神秘的让她们再靠近一点,等人围近,便说出自己的想法,听完。
岁歌好奇:“为什么要这样做啊?”
婠徐就摆手:“你们自己商量去吧。”
晏怀继给她们吃过了药,恢复回来了,她们在一旁看着婠徐又不知道为什么,就问:“为什么要那样做啊?”
岁歌不知道,晏怀继也不清楚,屿孜问无纾:“她是不是有什么阴谋在里面啊?”
无纾没想到婠徐竟然会搞这一出,大意了。
正想着婠徐凑了过来说:“时间不多咯。”
无纾:“不行。”
婠徐才不看她脸色对着屿孜说:“三天,回来给你们药,并送你们离开长昱。”
屿孜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大家都看着她:三天,如果她不回来呢?
婠徐坏笑着:“我是毒人,怎么可能会不回来呢。”
无纾:“这可不一定。”
婠徐笑着问:“不同意就在这里待着吧,反正,这个天下没有第二个人能解这个毒,想离开就请便。”
岁歌问:“不怕我们把毒人的事情说出来吗。”
婠徐再问:“什么?”
岁歌再想说什么关于毒人的事,竟张口说不出来:怎么回事?
岁歌向药人反应:“我怎么说不出话来了。”
药人诊脉没有发现不妥,用法术再探:“是一种秘术禁制的毒,如果突破这个禁制就会被毒侵蚀,我也不清晰禁制下后是什么毒。”
屿孜问婠徐:“你们是什么时候给我们下的毒。”
婠徐:“不用担心,这个可没有什么副作用,这个也只是为了保护我们毒人的手段,所以让我走,三天让你们离开。”
几人都犹豫起来,不知道她买什么关子。
婠徐数着数:“十、九、八、七......”
岁歌想打断她慌忙说:“怎么数起来了,我们要时间商量啊。”
婠徐才不关心,就算无纾拔剑抵在她的脖子,仍不紧不慢的数着:“六、五、四......”
屿孜急的在原地转起了圈:救人?万一她不回来呢,她到底在谋划什么?
眼见就最后几个数了,婠徐也没有放慢速度:“三、二......”
岁歌急的两边晃,屿孜急的蹲在地上:“怎么让我选啊?”
大家都目光紧盯着屿孜,可明明到一的时候,后面却没有了声音。
只见无纾捂住了婠徐的嘴,婠徐的眼里都是笑意,也不挣扎。
大家看着无纾无一不觉得她机智,屿孜问无纾:“她说的话能相信嘛?”
无纾:“真假参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