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安排了很多的仙卫,看到江听清带来好多人便上前问候:“听清师兄这是怎么回事。”
“这是历朝三公主和她的朋友,之前太子已经打过招呼,让他们见一下里面那位。”
有娥崇越,打过招呼?
岁歌一时不知道有娥崇越为什么这样做,分明他不是一开始就不认同他们此行的事情吗。
仙卫放了人进去,只见整个房间都空空的,浩大的房间里只在中间绑着一个伤痕累累的黑衣人,四肢被分开呈大字型被绑在空中,双手被缠成了两个圆球,口里被堵了起来,整个人被用法术吊在半空。
江听清解释道:“这是为了以防他自杀,他的同伴就是被抓后迅速自杀了。”
百隶上前打量起,下一秒不由分说的气的就要拿剑砍他两刀:“是你们杀了我爷爷!”
众人目光紧跟着百隶,在他抬手的瞬间早有准备般将他按了下来。
“我要杀了他替我的族人报仇。”
一关于和死掉的族人有关的事情,百隶整个人就不清醒了。
妖人眯着眼睛轻蔑的瞟过众人,眼底的奸邪犹如不知悔改嚣张至极的恶棍。
岁歌上前质问:“你们为什么要这样做?到底有什么阴谋?”
百幼幼按着百隶:“哥哥你冷静一点。”
百幼幼彦别屿孜三个人都快摁不住百隶,百隶一个劲的大喊大叫:“说啊,杀人不敢承认吗,你们这些混蛋!”
真快挣脱时,无纾便上前一掌给他劈晕了,干净利落,彦别都忍不住投以认可的目光。
岁歌想起一件事情回过身问道:“我记得世间有法术可以探究一个人过去的记忆,不知道仙长有没有对这个妖人用过。”
“用过了,这个妖人的记忆在他们行动前都被清除了,只知道他们的行动是有计谋有针对性的,其他一概便无可得知。”
几人看着一脸轻蔑的妖人,和晕倒的百隶,知道获得不了任何信息便决定先告辞离开了。
江听清笑着将他们带了出去,到长街时看见双潮见正伫立在他刚刚离去的位置。
几个人路过时都开口称呼他神君,岁歌目送他们离开,最后和双潮见江听清道谢:“谢谢神君,仙长,仙长我想知道太子还有什么话吗?”
江听清和煦的笑着摇头,岁歌心里一空,失落地点头再次道谢,随后跟上了他们。
双潮见看着江听清低声道:“走吧。”
江听清点头无声回应着,跟随着他前往了神祗天宫。
双潮见先将江听清带到了自己的神邸,高雅简洁就犹如此时的他一般,休息一二,才幽幽地将他带到了泠水天池。
泠水天池的神殿内,四角是雕龙的玉柱不断的往池里平添着天水,汨汩的流水声悠长不断,殿内裹着一层白雾,分不清是仙气还是天池的水雾,一层一层的往外蔓延着。
江听清和双潮见四目相对,才要动手解带,又一愣抬眼对上双潮见阴郁的眉眼,还未等开口,双潮见便收起神色,转身绕着天池到一旁的茶座背向着他坐了下来。
江听清方继续手里的动作,解了外衣里衣缓步走进天池之中。
搅动的池水声,由远及近的传至双潮见的耳边,心底的静谧似乎也被搅动失了平和。
江听清独身坐在水烟氤氲的天池里,池水温热适宜,也感受着身体的经脉重塑新生。
双潮见则背对着他坐在一旁喝茶,思绪乱飞着,心跳杂乱无章,手中茶杯已经空了许久,只好放下茶杯,重新再倒一杯,余光却瞥向他。
水雾缭绕,热气升腾,天音在耳,焚香一丝一缕纠缠的在身侧。
江听清就这样静坐在池中,低头不知道在思虑什么,瞥见他蹙起的眉宇,心里又是一阵复杂。
是为什么变成这个样子的,是因为那句我什么都愿意吗?
双潮见放下茶壶,将思绪拉到以前,回想起那天和他穿着喜服,是耳边妖人口里此起彼伏的亲一个,是婚冠下他笑意缱绻的眉眼。
是错觉吗,太久了所以是我臆想出来的吗。
他那样笑着,是不是早就。
那会是什么时候?是我们第一次见面?是他给我讲故事的时候?是我们一起抓小偷的时候?是那一个瞬间呢?
那我又是那一个瞬间呢?
可是为什么现在是这样样子。
双潮见以前脱口而出那句我愿意,不知道为什么现在却没有办法再提,以前觉得欠他太多,现在明明马上就要给他治好了,为什么也说不出来了。
以后,还能回到从前吗?
双潮见放下了手中的杯子,想到未来还有那么多时间,和他的时间,这个结就算再乱,也总会梳理清楚的一天,便松动着不安闭目聆听起天音神乐。
江听清发觉到双潮见的心跳开始趋于平稳了,蹙起的眉宇也渐渐舒展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