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遣的将领遇袭,偏又是有娥崇樾心尖上的人,有娥崇樾再也顾不上和诡揽宫有没有关系,消息传回来的那一刻就责令狱卒,每天对那人鞭笞二十鞭蚀骨鞭,直到岁歌恢复如初。
翂没了往日的生气倒在牢房里动弹不了一点。
昔一看着那身如天山雪般纯净洁白的衣饰被鞭打破烂,血液如娇艳的花朵在他身上绽放,而那人还和煦的笑着对他点头示意,宛若向下兼容着有娥崇樾的小小脾气,丝毫不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
恐怖如斯。
皇宫深苑里风也被拘束,一点也不能跃进畔玉宫里。
晏怀继懒散的在院子里晒着太阳,宋宴珩小心地把门带上移步到晏怀继旁边坐了下来。
“想不到你的幻术造诣如此之高,连天可欺,”晏怀继挡着眼前的光芒,感叹天气如此之好。
宋宴珩冷笑着,什么欺天无非还是欺人而已,幻术总归是幻术。
又困惑是谁对她下手,男性妖人而且过程没有发生争执,是他。
岁歌,你和他本就不是一路人,如今也该认清了吧。
廊下洒扫的宫人担忧之余也欣喜,小冀台的宋二公子对三公主上心程度都有目共睹,欢愉岁歌也算攀上了神族后人的门庭,日后也算有的支持和底气,在也不需要在这个宫里做什么小透明了。
芙儿更是钦佩岁歌在外面还真的混出了名堂,宋二公子玉貌昳丽风骨高贵,这两天对岁歌又是寸步不离体贴关心,连太子也对他默许认可,想着以后也能作为陪嫁到小冀台做人上人去,更是庆幸自己没有离开岁歌。
黑暗中依稀传来了清脆的鸟鸣声,阳光好像也洒了进来,能感觉到身旁的空气正慢慢升温。
果然岁歌睁开眼便看见阳光从窗子偷溜进了自己的房间。
真是稀奇,太阳从北边出来了?这个破宫宇也会有阳光晒进来的一天。
芙儿正从殿外端着洗漱的水往殿里进,看见岁歌坐了起来,高兴地端着水盆来回转着,最后对门口的宫女说:“快去禀告太子殿下,公主醒了。”
宫女探头看了一眼:“好好好,”便欣喜若狂的去通报去了。
芙儿急忙放下手里的东西来到岁歌面前扶着她:“公主你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岁歌只觉得头疼:“芙儿,我怎么啦。”
“公主你被人下毒,差点就救不回来了。”
“哦?”
是的她想起来了,她喝了戚黎的毒药,又问:“我昏迷了多久。”
芙儿眼泪憋不住的往下淌着:“已经昏迷了五六天了,好在现在醒了就没事了,公主你都不知道,你快把我们给吓死了。”
“没事啦,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
“那个妖人实在是猖狂,抓到他就应该拿蚀骨鞭笞至死,”芙儿抱怨起来。
岁歌苦笑着,戚黎也不知道他现在是生是死。
晏怀继和宋宴珩等着两人聊完才再移步向前,芙儿才擦着眼泪退到了一旁。
晏怀继打量了一下岁歌的脸色,眼睛眨巴的凑上前问:“饿不饿。”
岁歌疑惑的目光在两人身上转:“是您救了我。”
“没救,你自己好的,我就是给你扎了几针,让你睡的更安稳一点,”晏怀继倒是想救,但到来时她就好了大半,想走宋宴珩拦着,有娥崇樾不放,才在这里虚度一天又一天。
什么烂毒药。
岁歌心里好笑于想不到戚黎居然买毒药还被人骗,要自己性命这件事情是真的办的不严谨,又或是他终归舍不得。
“原来是这样,多谢药人了,”岁歌温声答谢着,又转头避开宋宴珩的缠绵目光。
“三公主还记得那个妖人的模样吗,”宋宴珩揣着明白装起糊涂来,语气里尽是阴阳怪气。
分明也是正常的询问,怎么会听出一股子的酸气来,岁歌苦笑着敷衍:“没看清。”
虽然不清楚两人这暗自较劲是为了什么,晏怀继这两天也知道宋宴珩对岁歌的用心,不然也不会非要跟过来,还日日守在她的床边。
想到岁歌路上是有一个妖人朋友,也不免联想到一起,转身打着圆场:
“她才醒先让她缓一下吧,宋二公子这总归是公主寝殿我们也不好在里面逗留,我们先出去吧。”
“那,”宋宴珩关心的话还来得及说便被晏怀继拉着出门了。
那奇怪的眼神还是让岁歌不自在,好在被晏怀继带走了,不然真不知道这个人口里还会说出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混话来,毕竟小冀台的时候就领教过他的荒唐纨绔。
芙儿偷着笑俨然把这当成了宋宴珩要为岁歌出头的浪漫之举:他好爱。
没一会膳食就准备妥帖,三人坐在一起用了起来,岁歌夹在两人中间略陷局促,反复确认着自己是清醒的而不是做了什么荒唐的梦,自己这个破庙竟然被太阳照到,还有人和自己一起吃饭,而且,还是大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