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莫名就会升腾起某种强烈的渴望,渴望曾经的那份从后面环过来的不经意的拥抱。怀念那个人下巴抵在自己肩上的感觉。只是看到周边空荡荡的时候,越发地感觉寒冷了。
于浩洋从表哥那带回来的一麻袋书已经翻得差不多了,有兴趣的已经翻了好几遍了。他从书本上越来越了解到外面的世界了,也更加地好奇了。
该来的总会来,同在一个小山寨怎么可能不碰面。冬月的一天傍晚,小美从小山丘上的菜园子走了下来与刚从小溪边回来的于浩洋碰了个正面。
四目相对,双方意外了那么一会儿后又相对无言。
小美张了下嘴巴,条件反射似地想叫于浩洋的名字,但还是忍住了,而后也就不知道说什么了。
但是小美还是感觉心潮澎湃,甚至依然有一股想扑过去的冲动。她定定地看着于浩洋,发现他没有那时的憔悴了,而且多了几分沉稳。
于浩洋面无表情地看着小美,又像是从上到下细细地打量了她一遍。小美从他的眼神了看出了些许冷漠来,再也没有的曾经的炙热了。甚至觉得还有些异样。
小美心里沉了下,有些难受。凭什么用这个眼神看我?难道就因为自己在向绍清那住了一个星期吗?小美看着于浩洋那眼神感觉自己像是出轨了。
小美心里心潮起伏,愤懑又无处辩解。于浩洋看着小美的大眼睛又开始起雾了,他从小美的身边擦了过去,往家的方向走。
小美顿了一会也跟了上去,一会就到了小美的屋角边。于浩洋头也不回地走了,自始至终脚步都没缓过。
小美的心情沉重了起来,晚饭后她习惯性地把沙漏倒过来放在床上,开始计时。她想着今天下午的情景,心里隐隐的不甘。
三个月前两个人还爱得死去活来的,这么快就成了陌生了人。自己还满心热忱呢,难道男人就这么薄情吗?
小美细想了下,定是于浩洋觉得自己脏了,变了。可是自己其实什么都没干啊,小美心里很是烦闷,甚至觉得冤枉。
至此双方也不再有意躲避了,但是成了熟悉的陌生人。碰到时看一眼,彼此无言。
越是如此,小美越是不甘,她甚至想直接冲到于浩洋的楼上去质问他,是不是对她再无爱意了。可是想到自己的情况还是忍住了,毕竟自己是先走的那个。
冬月底,向绍清的父母又来了一趟。双方定了摆酒的日期,腊月二十日。双方把细节也都谈妥了。小美没有异议,她已经习惯了被推着往前走了。
她说不懂,全部大人做主就行了。心思不在,什么都觉得无所谓了,爱咋咋地。
中饭后,向绍清的父母回去了。向绍清留下来住几天,小美家也还有些亲戚在。
晚上睡觉前,小美躺在床上想着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向绍清是睡隔壁客房的,但他想陪小美一会再去睡觉,向绍清坐在小美的床边默默地看着她。
向绍清明显地感觉到,小美没有那么尖锐了,似乎在开始接受自己。即使自己总跟着她,她也不再赶他了,向绍清很是欣慰。
他蹲在地上趴在床沿上满脸笑意地看着小美,昏黄灯光下的人明眸皓齿,无比美好。这一直就是自己梦想中的女神啊。
他忍不住靠近了些,伸手触摸了下小美的脸颊。小美忽地弹开了,一把抓过向绍清的手用力咬了一口。
向绍清忍不住叫出了声,全家都惊动了纷纷跑上来,以为出了什么事。向绍清忙说没事没事。
父母知道肯定是小美又欺负向绍清了,于是又教训了小美一顿。小美侧着头闭着眼,像是没听到。
家人走后,向绍清看了看手腕上两排醒目的牙印。估计全屋子上十号人都知道自己被打了吧,向绍清红着脸摁着手回了自己的房间。
小美发现自己看见了一次于浩洋后又变成神经病了,阴晴不定的。难道就是因为于浩洋的冷漠?
越是怀疑越想证实,小美像是掉进了死胡同。整天纠结着于浩洋的态度,把自己要办酒席的事都抛到九霄云外。
父母倒是给她准备了一堆大红的嫁妆,各种各样的,其实也没什么实用性。小美看着这些大红很是刺眼,心情也跟着起伏。
而且小美强烈要求娘家不要办酒席,向家的事她做不了主,不得不折腾。
喜宴的日子越发地近了,小美也开始有些慌乱了。纠结了这么久一直没去质问于浩洋呢,此时小美决定一定要去找他一次,哪怕就是刺激他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