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没有，你们能留下来继续搞科研的才厉害。前几天还看到Luna在朋友圈转了你发刊的消息。”

“没有啦，也是误打误撞，我比较幸运。”袁菲缕了缕耳边被风吹起的秀发，嘴角就没放下地看着张一白。眼睛也一直弯弯的，看不到眼珠。徐永亿有些疑惑，大学同学毕业后都怎么关心对方的动态的吗？反正她的同学毕业后都各奔东西，唯有一两个玩得好现在还保持着不时地联系。

两人谈话时，徐永亿的眼神一直望着袁菲脸上甜美的笑容，望了一会不知道怎地突然觉得有些腻人。随着谈话的内容越来越牵扯到她未曾听说过人名，徐永亿索性趁一个语句间的空隙，以自己一会有事现行告别。两人估计是叙旧叙得情绪高涨，没怎么理睬，徐永亿努努嘴，也没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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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适事先给她发了信息，今天下午约了中介按照他们的需求安排了三套出售公寓的参观。徐永亿和张一白告别后便到学校的咖啡店里等顾适结束他那边的行程。

没想到那边结束得到很快，不一会顾适就给她发消息，约她五分钟后咖啡店门口见。「你吃饭了吗？」徐永亿问。

「还没有。」

徐永亿看到了消息，到前台给他打包了个三明治和咖啡。她早上看到工作群里有说校方中午在附近酒楼里订了位置请他们吃午饭，估摸着他是没参与就过来了。

亲车熟路地上了车，系了安全带，徐永亿把打包好的食物递给他。顾适接过纸袋，开始拆包装，这时徐永亿恰恰看到后视镜里一对眼熟的身影从小到大地往他们这个方向走过来。车里的窗户没关紧，张一白那老鸭子一样的笑声传了进来，她便连忙催促顾适说“先开出去先，快点。”

这边顾适没搞清楚状况，但还是先照做。把车停到校门口后，他用不解的眼神看过来，示意她给他个解释。

“张一白和你前女友。”顾适有点惊讶，他好像从来没给她看过自己前女友的样子吧。又转头过去远远地看那两人，定神看了一会心里才有了答案。“噢，袁菲。”语气里倒是没有任何起伏。

徐永亿主动给他解释疑惑“刚刚在学校里碰到她们了，张一白给我介绍了。对了我已经跟他讲了我们俩的事。”

顾适点点头，心想你们俩倒是熟络。车缓缓地发动往和中介约好的小区开去，没一会就到了。离约定的时间还有一会，中介让他们先等一下。顾适便熄了火，这时才不紧不慢地拿出三明治吃了起来，还是温热的状态，刚刚好。

徐永亿边在一旁看着他吃着，无聊间，八卦魂又复燃了起来。她侧过身，一副好奇的样子问到“欸，那你和袁菲当初是怎么分手的啊？”

问题有些突然，顾适差点被一口咖啡给呛着。他回忆了一阵，答“她说觉得我太无聊跟我在一起没有乐趣，然后就分手的。”

“你不无聊啊。”徐永亿听到这个理由有些吃惊，没忍住把心里的话直接说了出来。说实话，她一开始看袁菲那提起顾适那明显还有顾虑的表情，还以为是顾适跟她提的分手。

“没事，已经是很久之前的事，不用安慰我。”说完这句，顾适看到徐永亿又侧过身来直勾勾地看他，眼神里倒是少了很多她往常有的戏谑色彩。

“我说的实话。”徐永亿刚刚脱口而出后心里就有些后悔，这时声音都小了不少。怎么有种变相表白的味道。车里一下又落了安静，只有耳旁顾适细微的咀嚼和吞咽的声音挠的徐永亿浑身有些不知如何安放。受不了这样的安静，她又小声嘀咕了句，“而且我看她才无聊。”

顾适一开始没听清，身体不自觉地往她那边倾了倾，意识到她说了什么，没忍住一下笑了出来。徐永亿总是突如其然地把人可爱一下。

“我跟她却是性格上不合适，而且当时也是太年轻，不知道怎么经营感情关系。”

“你们确实不合适。”徐永亿实话实说，虽然仅仅和袁菲打了一个照面，但凭她以往对人的经验，她下意识地觉得袁菲那种自尊心很高的一类人，这类人太照顾自己的面子了，相处起来会让人很累。而顾适这么贴心细致的人，更适合那种明媚一点女生，起码是要跟他自己一样好的人。

又想起叶青说的话，徐永亿忍不住唠叨一句。“你得改改你的理想型了。”

顾适意味不明地看了过来，沉默了几秒，然后她听到他淡淡道“已经在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