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行舞就站在面前,扶住那小孩后,十分生气的瞪着她。
若不是周禾过来,怕是二人就要和她打起来一样。
“行了,你到底要过来干什么?”周禾很冷静,但是语气中带着的厌恶。
那女人对周禾更加害怕一些,虽然脸上的表情还是那样讨嫌,但是脚步却下意识往门口走了几步,在她感觉到是安全的距离之后,便又说道:“你们几个,最好记着今天的样子,我儿子日后是能考状元的,就等着吧!”
放完狠话之后,也并不打算离开,抱着胳膊还想继续侮辱,“周禾,你小小的脑子不清楚,你爹早就和我说了,这个房子是留给你舫弟的,你带着你娘还有你那个倒霉弟弟快去乡下,不要没脸没皮。”
周禾捏着拳头,已经气到了极点,杨行舞观察着,这里很复杂。
她站在周禾旁边,轻轻的拍着她的肩膀。
那女人依旧不依不饶说着,身子却侧着,显然随时要跑路,这个样子还过来说这些话,明显就是周禾必定动过手,她害怕,还有就是对面这个人必定是一个嘴贱且心恶之人。
“这世界上的东西,是自己的呢就是自己的,不是自己的就不要去抢,老天爷总有看不下去的时候,到时候打雷劈死了…”她越说越过分,周禾表情已经很难看。
就在她快要气不足动手时,杨行舞将她推至自己后面,抱着胳膊看着碎面的女人,“你这话我觉得不对。”
“什么不对,你算什么东西…”
“鄙人不才,跟随我家师傅学了些看面相的手艺……”
女人看着她神神鬼鬼的念着像咒语一样的东西,慢慢的手臂神展开,开始围着她跳起来,动作娴熟的不像是假的,害怕的她边骂边推。
杨行舞原本动作缓慢,忽然靠近她的瞬间又蹲下,她便像是见了鬼一样快步跑了起来。
周苗眼眶红红的,嘴巴翘得老高,委屈的看向周禾。
“行了,都说了,她那种人就是过来我家找存在感的,你别理她,她自讨没趣。”
“可是…可是…”
杨行舞也知道那女人和大家都关系怕是不好,于是她禁闭嘴巴,不怎么说话。
周苗手握拳头放在眼睛下面,拳心正对着眼球,像一个凸出来的装饰品,杨行舞觉得这个小孩性格太好玩,坐在台阶上看着他接下来要怎么哭。
周禾显然早就见怪不怪,提着茶壶去打水去了。
杨行舞看着在屋子里面哭泣的周母,又看着脸庞坚毅的周禾,用脚背都能想到她刚才为什么要忍,在族居的古代,一个没有父亲存在的家庭,必定是雪上加霜,再说,更羞辱的是那位父亲就在隔壁新娶媳妇,还生了两个儿子,周禾带着年幼的弟弟,柔弱的母亲,她的处境更加艰难。
算了吧,自己现在还不如人家呢!
天已经晚了,杨行舞伸着懒腰,打算出门去去找住的地方去。
周禾看着她出门后张望了好久,然后朝着东边去了,拉过坐在地上装哭却睡着的周苗,“小苗,今天来家里这个姐姐,你知道她住在哪吗?”
周苗困的眼睛都快要闭上了,歪着脑袋靠在周禾腿上,打起小呼噜。
周禾没有办法,关好大门之后便把周苗抱进屋子,周母侧趴在床边,暗自神伤。
周禾看着自己母亲这个样子,一肚子气,“你这是干什么呢?小苗想睡觉了,你还在哭什么?”
周母抹着眼泪,摸摸周苗的小手没有受凉,先用小被子包着他,下床要去烧水。
“水已经烧好了,我去端进来。”
给弟弟洗好手脚后,一推,周苗滚到床里面,扭动两下,又继续睡着。
周禾看着自己的母亲,想到今天忽然冒出来的杨行舞,心中只觉得复杂。
“妈”
周禾年轻气盛,很小的时候就痛恨一家人都看着隔壁的脸色办事,她痛恨这一切,总想要改变它。
“我们分家吧。”
“你说什么?”
“我们分家吧,这样的日子怎么过。”
女儿有这样的心思,周母觉得很害怕,“禾妹儿,你还小,不明白。”
“什么不明白,每天看着那个人来这里说难听的话就明白了吗?”
周母欲言又止,只能捂着脸又哭起来。
她这一哭,更加深周禾想要分家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