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哪家穷酸菜也能上席面了,怕是上菜的丫鬟走错路,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
说话的是那日欺负舒姐姐的男人,杨行舞看着他,并不打算接话。
现在随便一个野女人都配这样无视自己了?
宋字锦脸扭曲了一瞬,继续发出他那刻薄的话语,“你以为你配得上这个宴会吗?穿得这么寒酸,不会是来打秋风的吧!”
宋字锦的声音不算小,盛琝舒来得晚才入会听到这些话,她真觉得无地自容,自己名义上的丈夫竟然这么不体面,走上前打算将人拉走,谁知道原本还算正常的宋字锦忽然暴怒,一巴掌打过来。
没有人想要他会忽然动手,惊呼之下,还是快速躲开,杨行舞自盛琝舒进来之后就一直关注着她,眼见巴掌要落下,捞过她的瘦腰,带着整个人偏开,只是盛琝舒躲过,她自己却暴露在宋字锦前面,即使快速躲了一下,还是被手指带到了脸颊,火辣辣的疼起来。
她胸腔一阵火,周围一阵惊呼,来不及生气,她扶正盛琝舒,着急的询问道:“盛姐姐,你没事吧!有没有伤到。”
盛琝舒也有点蒙,只是宋字锦就是一个不体面咬人的疯狗,在外面被人激恼就会动口骂人,如今升级到动手的地步她也很快就接受了。
她轻轻的抚过杨行舞被伤到底脖子,速度得加快了,这样的日子过一天算一天,快点结束吧!
杨行舞是打算打回去的,这人有什么资格动手,没有这样的道理,只是她抬头,看着水榭周围好奇,看热闹的眼神,那种看好戏的催促,盛姐姐还站在旁边呢,好歹是她的丈夫,得给她面子。
这里人太多,怎么样妥善的处理好这件事,她忍着气笑道:“宋大公子,好力气呀!当真可比当年的袁将军,弃商从军,必定能够报效国家。”
“你说什么?”
杨行舞就这样看着他,眼睛里面全然都是不屈,在宋字锦看来,就是赤裸裸的,你有本事在打。
“她是谁?”
“宋大又发疯病了!”
“她好傻,被打了还笑得出来。”
“说了什么,说了什么?”
“怎么还夸起来了?真无趣!”看不到热闹的哥儿,姐儿,心中实在是有些失望。
“这也太窝囊了。”
“这是讥讽呢?”
“讥讽什么?”
“你忘记了,袁家和宋家可是世仇,如今袁家军功正盛,掌握兵权,而宋家只能为商,虽然朝廷现在管得不严,但到底士农工商,商人末等,虽不限家中子弟可以考官,但是宋字锦可不行,他这一辈子都达不到袁将军的后背,说是像,不就是是讽刺他无勇无某,只会逞一时之快,不过一介匹夫。”
“有这么多意思吗?我怎么没看出来!”
“你看她嘴角还带着笑呢!你在看看宋大的表情。”
“她真干呀!”
“太傲了,我喜欢,不知道以我和宋茗的关系,能不能把人送给我。”
“你想的美!”
虽是赏花宴,其实就是青年男女互相认识的小平台,组办宴会的方家“花园发生什么事了?”
方老太太听着,忽然笑了起来,“这宋家大小子也算是遇到能治他的了!”
小丫鬟低着头,问道“老太太要去看吗?”
方老太太摆摆手,“这都是他们小年轻的事,别去管他们。”
正要夹菜的老太太忽然想起什么,“我们请过这位小客人吗?”
“这位姑娘年轻,怕是公子的好友?”
方老太太呵呵一笑,“这也不错,是该交这样的好友。”
宋字锦一拳打在棉花上,看着眼前的女人,兀自坐下开始吃糕点,一点都没有富家千金该有的仪态和羞涩。
只有浓厚的嫌弃和蔑视,宋字锦从小到大哪一个不是抬着他,一天之内,收到了他二十年来全部都恶气,这口气堵得整个人都快疯了。
盛琝舒见他吃瘪的样子,也畅快,随着杨行舞坐下,一起吃了起来,宋字锦捏着拳头站在二人后面,就像是布菜的小厮,周围讨论嬉笑声就像打在他脸上的巴掌,站在这里,他快被羞辱死了,可是又找不到继续吵或是你呢狗狗离开的理由,站得越久,面子丢得越多。
杨行舞无视这样的烂人,也没有选择半路走掉,还当众吃起东西,不仅无视了宋字锦,还把所有看戏的人都无视,这样的心态,实在是太强大了。
“我就说,她能气到我哥,我赢了,快…快…快拿钱!”
“宋俞峥,你小子,可以呀!你是怎么知道她可以这样对付你哥的,不早说,早知道我就去认识一下。”
“就是,你看看,你哥脸都绿了。”
宋俞峥接过钱,心中面上美滋滋,“你们是不知道,这个女人也是宋茗带回来的,不仅如此,她现在给我爹做事,管着一个商号的大小事,不仅不手忙脚乱,还井井有条,我爹都暗自夸过几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