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顺她心意,她想要走上去把红布给扒了。
好不容易能动,却有人进来提着她扔在了柴房,她滚过去把鸡给砸死。
血全部撒在自己身上。
她忽然很渴,极度的渴,她更想看到红布另一边到底是谁。
“啊啊啊,鸡怎么死了?”
“快跑呀!”
“反噬了!”
又有声音传来了,慌乱中,她被踢到了那个破房间,而那个小孩还是小小的躺在床上。
这种从内心中折射的带着原始生理欲望的渴求就像是爱,这种爱,生出一种命运相连的亲密感,她要滚过去,滚到那个小孩的身边,就躺在那就好。
混乱中,不知道谁踩到了她,捡起来后顺手扔到了床上。
她有一种预感,这次一定能够看到这小孩的脸,她用力转动着身体。
马上就要看到了……
“夫人,夫人…”丫鬟小声的呼叫将她从那真实又荒诞的梦中醒来。
她望着青纱帐子,久久没有回过神。
她是从来不信鬼神之说的,但是这个梦好像预示着什么。
“夫人这是怎么了?平时这个时辰夫人已经起来洗漱了,刚才我叫了您好几次,好像是魇着了,用不用请居士过来瞧一瞧。”
丫鬟撩开帐子目露关切的问着,手下的动作不停,又是拿水拿衣裳,动作麻利干净。
看到忙起来的带着活人的气息,刚才那个冰冷的被钳制的难受也慢慢退散了。
就着丫鬟的手喝了好几口水,她便靠着眯着眼睛平复着情绪。
“最近宋字锦在哪忙着?”
“大少爷如同往常一般,睡在前院,只是老爷放手了一个铺子,时常出去应酬,有时候两三天都不回来。”
这些都是府里外都知道都看到的,“你让莲芳去后院马夫那打听打听,大少爷常去哪聚,玩些什么,越细越好。”
丫鬟觉得这样不好,但是还是低头下去吩咐,才走到门口,盛琝舒又说道:“宋茗宋管家最近忙点什么,也多关注着。”
“下去吧!”
宋茗和杨行舞两人这几天的感情特别别扭,时好时坏的。
宋茗被撂了两日,心中又憋屈又后悔,他也明白自己的确为杨行舞而着迷。
宋茗见她盯着手上的宝石,便问了一句,“漂亮吧!”
杨行舞拿捏不透他此刻的心思,若没有看烟花那件事,二人还是君子之交淡如水的相处着,只是那日争吵之后,她也发现,宋茗这个人的确稳重,但是骨子里面还是有拼杀的血气。
从那人后,二人关系好像更近一步,她也看到了宋茗更多的一面,说出的话和情绪太天差地别,越是愤怒反倒是音调翘高,像是含着糖一般的笑意。
这才是真正左右逢源的人,越气越像是甜甜的陷阱,等待着对猎物的绞杀。
平时没事时反倒是情绪平平,看起来稳重的如同一为年长的老者,只要他出面,就没有不能解决的事。
宋茗斜斜的靠着,眼睛盯着人,却不让人感觉到注视,仿佛看的只是那个方向,情绪如同人一般,行事鬼魅。
她还气呢,“太俗!”
宋茗暗自窃喜,终于愿意和自己说话了,又拿出一枚荧绿的宝石,捧在手心放在她眼前,“这个怎么样?”
“太淡!”
他也不孬,这是那日他上街去店里面买了好几枚,浓艳淡抹全都有,宝石外面镶嵌着金子,闪闪发亮。
“你看这个,小兔子的!”
“我可不喜欢兔子,我喜欢狼,你有吗?”
“狼呀!”
她想要逗逗他。
二人的感情要缓和了。
她倚做在栏杆上,看着他,只觉得心动。
他目光怜惜,夹杂着无穷的克制的爱。
对视的这一眼,何其的默契呀!都明白对方的心思,也没有那么想闹了。
“我们都是现实世界的俗人!”
“不,在感情上不是!”
“你的心……”
“对,我的心!”
两只无父母疼爱打算的人,蹒跚走了十多年,于那日诗句的相逢,一步一步,走进了对方的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