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琝舒并不打算照顾宋字锦,毕竟作为媳妇,该有的态度都有。
“去,找个小厮过来,照看着少爷。”小丫鬟看了一眼就跑出去,不一会儿,就带来两个面皮白净,眼睛细长的小厮。
盛琝舒看了一眼,这也不想是干活的样子,瞪了丫鬟一眼。
小丫鬟委屈的看了眼盛琝舒,她明白,这是宋字锦自己选的人。
小厮见大夫人阔马金刀的坐着,也不敢多言,弯着腰安静的收拾。
柳腰摆动,盛琝舒只觉得辣眼睛,宋字锦的口味…一言难尽。
略坐了半个时辰,屋子里面的人喘息都压着声音,盛琝舒冷眼看着,两个小厮虽然动静小,小动作却不少,站着时歪斜身子,一个碰一个,眼睛对视后又做起怪异的动作。
也不知道宋字锦如何调教的屋子的人。
估摸着时间到了,她站起来就往外面走。
丫鬟对着两位小厮说了几句后跑着去追人。
盛琝舒回去眯了一会儿,下午又过来这边睡。
宋家都开始传,这次的是,还是大夫人有良心,这日日亲自照看。
夫妻二人重归就好,说不定过几日就开花结果……
闻壹听着这些话,心里面总觉得不太对劲。
算着时间盛琝舒要去见管事婆子,索性找了时间溜进宋字锦的屋子,他对上床上戏谑的宋字锦的眼睛,从头到尾扫视一遍,发现人好好的,心中才呼出一口气。
小厮垂手站在一旁,闻壹冷冽的表情也带上了平日惯常的一丝淡然的微笑,不过三言两语便将人引了出去。
再回来时,宋字锦还保持着刚才的样子,看着闻壹的眼神中,带着几分嘲笑,还有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自厌。
闻壹没有说话,只是蹲下来,给他仔细又认真的揉着脚,坐在旁边的矮凳上,看人时,得微微抬着眼睛。
平时的宋字锦,只能躺着,坐着,靠着。
就算是十来岁的小孩,都可以自下而上的看他。
那种无能为力的强烈情绪,让他恨,可是要恨命运,又太虚渺又打不到实处。
所以他总是把这种恨发泄在语言上。
自从宋字锦摔下悬崖之后,他情绪很偏激,加之听到了宋家几个人聚在一起讨论那些事,他心中对于这个父亲,这个宋家,早就什么情感都没有了。
乔雨恩原本的计划,只是通过宋俞争拿到宋家的族田,但是现在宋家发生这样的事,若是不趁机搞一把大的,她一定不会甘心的。
从宋字锦下手,他这个人,成功的太容易。年少又受吹捧,看似高傲能力强,其实到处都是漏洞和可攻击点。情绪外露,又在意外界的想法,几句话便能挑拨。
闻壹则是相反面,情绪内敛,做事果决,做事要么不做,一做必定是要得到。其实,乔雨恩并不想和他这样的人正式交上手。只是为了拿到这块地,必然要让他们二人自顾不暇,直截了当。
可是从宋俞争手上拿东西太过容易,不过设计一个小局,她便已经胜券在握。
只是谁知道,怎么就出了那一件事,闹鬼,无稽之谈!
原本以为事情就这样搁浅了,宋字锦却意外遇到马失疯,掉落悬崖,现在宋家内部闹起来,至少现在看起来,宋字锦可没有什么机会了。
不过拿起茶水的瞬间,她便已经想好了初步的计划。
在闻壹看过来时,保持着微笑下的担忧。
“我就不去打扰宋大哥了,他现在必定不想见人,上次我姐姐还想过来看看他,被我劝下了。”闻壹眼下全是青黑,平日做事都是胜券在握的人,这一刻,也掩藏不住疲惫。
乔雨恩在他眼中就是一个小妹妹,以前也是他带着她回宋家,可现在人情冷暖他全部挡在外面又尝了一遍,对于还愿意过来看一眼,慰问的她,心中还是感激的。
虽然能看出来情谊少,利益多,但好在能来便好。
睡醒的宋字锦望着头顶发呆,听着隔壁二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话,不知道过了多少日子了。
和煦明亮的阳光透过宣纸糊的窗子透进来,整个屋子亮堂堂的。
宋字锦原本的屋子是很暗的,他不喜欢太明亮的屋子,只是盛琝舒强势的住进来后,便改变了很多东西。
他从窗台扫视一圈,发现到处都是她的东西。
像是告诉进来的每一个人,这间屋子的主人是两个人。
他心情紧敲锣鼓的,细细麻麻的恐惧偷偷掩藏进入筋皮骨血,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对方要吞噬他一般。
把手所能及的所用东西都砸出去。
听到动静跑进来的闻壹和乔雨恩看到了屋子的狼藉和狼狈疯狂的宋字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