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禾忙完那边的事情过来。
“你怎么跑出来了?这里怕是有蛇呢!”
杨行舞结果她拿来的衣裳,放在胳膊上,也不穿。
“我今天做了一个梦,很奇怪!”
见她如此凝重,周禾拍拍她的肩膀,“好了,好了,你以前不是不信这些的嘛!如今就是压力太大了,做一个梦都担惊受怕的。”
杨行舞呼出一口气,“我最近的确心神不宁,什么时候,遇到道馆,进去求只签吧?”
“行了,你以前可是说不信神佛的,现在倒是怎么了?”
“但求心安吧!”
周禾看着她如今有些消瘦的脸庞,不过才半月的路程。
“今日路上,遇到了一个奇怪的道士,嘴上说着的奇怪的话,”
“苍天悠悠……”悠扬飘渺的歌声传来,杨行舞自觉心慌慌。
“这外面是怎么了?”
“一个道士跟在我们车队后面,已经快半天了,要不要去赶走他?”
方昀嵊摆摆手,“去将人请走,这马上就要进京了,可不能出乱子。”
越靠近京城,这路上的流民越多,有时候,从山上就冒出几个人来,防不胜防。
方昀嵊原本只觉得杨行舞这是因为好友的离世,精神不太好,刚好出来这里散散心。
只是靠近京城之后,才发现原来这事情这么严重。
只希望不要在此生事端。
长随对着骑在毛驴上的道士挥手,“走,快走。”
道士无所谓继续唱着歌,“……”
长随有些心急,冲上去就要把人拉开。
只是那道士眼疾手快,骑着毛驴一会儿就冲到了马车旁边。
此时杨行舞靠在窗台上,整个人迷迷糊糊的。
她发烧了,低烧。
一路上迷迷的,就没有怎么清醒过。
“我看姑娘面容不凡,我们二人又有缘分,不如一起喝喝茶。”
“你这老道……给我站住。”
一场混乱又荒诞的追逐开始了。
方昀嵊跳进马车,将杨行舞用被子包好,不受风寒。
拉开帘子,“你这老道士要做什么?”
找到一块开拓的小溪边,众人开始修整。
杨行舞能过听到大家说的话,但是没有办法睁开眼睛,整个世界都是混沌的。
“我观这夫人,身体是否不太康健。”
“是极。”方昀嵊回想,从出了澧县,她整个人都是厌厌的,现在更是一天醒过来的时间更短。
中途找过大夫看过,都找不出病因。
“不知道长可能看出来些什么?”
“她这不是病。”
“不是病?”
“可否让我和她单独待一息的时间。”
方昀嵊有点犹豫,现在的杨行舞看着就像没有意识一般。
可若不是疾病,又是由一个道士说出来的。
他不得不同意。
“我曾听到过独特的传说,一个人孩子出身的时候,都会种下一颗生命树,二人同时间出生,成长,命运相连,若是孩子遭受大难,便把树砍了,做成棺材,进去躺上一趟,便能度过灾难,健康成长。”
这么多年来,杨行舞做事情,感情像是蒙着一层纱。
对很多情感的不强烈。
只有靠近盛旻舒,她的感情确是特别的明显。
明显到大部分时候,无法冷静的克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