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饭后,远在外城的徐晴椿也及时飞了过来,秦老爷子和徐家夫妇为首认真对着婚礼的流程,有了秦淮序和徐晴椿的加入这场探讨更像是一次商会,足够正式与正规,当然也足够无聊。
徐晴桉百无聊赖靠在一边,上眼皮不停黏着下眼皮,哈欠打了一个又一个。
“婚纱的话,找意大利的设计师设计可以吗?”
秦淮序冷不丁转头一问,徐晴桉压根听也没听就如小鸡啄米般将头点了一下又一下。
“那款式选偏复古一些的?”
“行,都听你的。”
大概是她的这份反常的乖顺也让秦淮序意识到她的疲倦,他将身后的毛毯裹过她身上:“累了就先上去休息吧,这里有我。”
“好。”
徐晴桉并没有拒绝,眼瞧着这群人的架势这流程的核对指定是个大项目,想偷溜回家也不现实,虽说她总是吆喝着秦淮序不靠谱,但他办事的能力还是有目共睹的,有他去操着心,她现在只想上去早早补个美容觉,别耽误她明天试镜。
“辛苦。”她随意敷衍了一声就上了楼。
几乎是相差无几的设计,徐晴桉整套梳洗下来格外得流畅,甚至是她最常使用的一系列护肤产品、美容仪器都整整齐齐摆放在桌前。
“这小离嘴上也没个把门,什么都告诉人家……”
她嘟囔了两声胡乱贴了张面膜,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指针滴滴答答转了一圈又一圈,秦淮序率先站起身:“时间也不早了,今天先到这着吧,爷爷和伯父伯母也好早些休息。”
秦淮序话落,张姨便引着各位回房,秦老爷子老当益壮又恰逢喜事,神采奕奕进了一楼客房,徐沛和林晚对于秦家提出的方案以及秦淮序面面俱到的一一落实也十分满意,心满意足上了三楼客房。反倒是一直跟在最后的徐晴椿似还心有芥蒂,在连续瞥了好几眼二楼紧闭的房门后才默默上了三楼。
秦淮序安顿好一切已过凌晨一点,他揉了揉发酸的眼眶低望着身上的藏青色卫衣却不禁笑弯了唇角,但大概是他也意识到这抹不对劲后,又迅速敛去了嘴角笑容。
只是战术性迷惑而已,可不能再乱了阵脚。
那颗扑通扑通乱跳的心似乎也感应到大脑皮层下达的强制冷却指示,躁动终得到了一丝平定,等他上了楼蒋鹿勋焦急的声音也从听筒内快速传了出来。
“秦总,海外项目那边临时出了点状况。”
“通知他们的负责人,五分钟后线上会议详说。”
“那要叫其他人吗?”
“太晚了,我自己来吧。”
……
晨光透过白色薄纱就落在徐晴桉身上的鹅绒被子上,暖阳烘烘氤在空气间的一股淡淡水蜜桃香气让人倍感神清气爽。她惬意伸了个懒腰又拍了拍身下的床垫,像只橘猫般在上面翻滚了三下。
有一说一,这床垫确实不错,一会儿一定得找个机会向秦淮序要个品牌联系方式,但要是直接开口,他会不会臭屁不给啊……
要是让她求他,那简直想屁吃!
徐晴桉一边盘算着该一会如何逼迫秦淮序开口,一边开启着女明星的精致护肤环节,等到最后一缕发丝也规规矩矩别在耳后时,她才又露出一抹明艳的笑容。
她本就身材高挑,皮肤白皙,配上老天特意赏饭吃的五官,一件没有任何装饰的灰色带帽卫衣也被她带出来三分高级感,配上松散的水洗色牛仔裤以及白色板鞋,慵懒且松弛。
这些年她虽然接的戏一只手都能数得过来,但每一部被诟病的剧目下,却唯独没有一条是关于她的长相。
徐晴桉满意扣上两精巧的银耳圈,大步朝隔壁房间走去。
“秦淮序,你醒了没!”
房门敲了三下仍无任何回应,徐晴桉正准备下楼之际却见正前方的书房门缓缓打开。秦淮序睡眼惺忪倚靠在门边,许是因为一夜都没能合眼他眼下还藏着一圈淡淡的乌青。
“醒了。”
“豁,你这是半夜做什么亏心事了,这么体虚啊,啧啧啧,年轻人,稍微控制一下嘛。”徐晴桉瞄了两眼桌上还开着的电脑轻啧了两声。
秦淮序一听“体虚”二字,顿时来了精神反驳道:“我没有!”
“别激动别激动,姐都懂,好面嘛,那个你继续忙吧,我先撤了。”
“你去哪?”
“试镜。”
“那我送你吧。”秦淮序脱口而出才觉得有些刻意,又补充道:“毕竟你才来这边,我怕你人生地不熟。”
徐晴桉套上外套,毫不吝啬地赏了他一记白眼:“拜托,我在京燕待了六年不比你熟。”
她说完就飞速下了楼,而秦淮序盯着那越来越远的身影,低声嚷了一句:“就和谁生似的。”
“秦总,你还在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