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里烦躁,白天见宋碧冼作妖,更是易怒。
每当宋碧冼得寸进尺地闹腾,他既生气,又些不能言说的委屈,只能泄愤般地使劲拽她狗链,将她骄傲的头颅扯低下来,借此发泄内心的不满。
李景夜的瞳孔突然睁大,意识到自己所有的反应,都被死死地控制在宋碧冼手心里,一直。
他的生气与委屈、报复与惩戒,到最后,都会变成她靠近自己的新借口。
等他此时发现了,却已经越陷越深了,他被她的节奏带得团团转。
逃不开,也甩不掉。
“晚上别蹭被子了,蹭我。我更好用,你清楚着呢……对吗?”
宋碧冼跪着的腿轻轻摆动,她抚弄着李景夜,用犬齿磨着他的耳洞,想要他每一处细小的缝隙,都被她填满。
李景夜想骂她卑鄙,但他骂不出口。
因为宋碧冼对他用的,都是阳谋啊……
她无时不刻不在表达着自己的喜欢,恨不得走到哪里都跟着他。
只要是他提的要求,她都答应;只要是他说的话,她都记着。
宋碧冼乐意挨他的嫌弃打骂,也会宠溺地允许他一次次推开自己。
她总会平静地接住他所有好或不好的情绪,从不对他苛责一下……
她只是在找各种机会来爱他,是他推三阻四,一而再,再而三地泼她冷水,对她视而不见。
恶狼都是野心家。
宋碧冼却肯耐着性子,一步又一步地贴近他,逗弄他,她从不勉强他,也不去触碰他的底线。
她挖空心思来爱他,将所有的主动权,都送给他。
她愿意为他戴上项圈,带上锁链,用各种方式,换自己注意她、可怜她、心疼她,换他能将目光,多停留在她身上一点。
宋碧冼见李景夜望着自己走神,惩罚性地咬了一口他的软唇,让他回神。
“在想什么?难道你盘算着,要去找连谢给你做药丸?不害羞了?”
她蹭蹭李景夜的侧脸,继续卖力推销自己:“让我帮你……你都多久没释放过了,憋太久对身体不好。”
“……主人,好不好?我很乖的。”
宋碧冼摇着李景夜的手,带动着李景夜晃动手中锁链,提醒李景夜,自己什么都会听他的。
李景夜看着宋碧冼,他知道宋碧冼很美。
初见时,她宛如冰山般凌冽高洁,冰霜冻结于眸。
现在,她因为他染上七情六欲,眼底灼热,情态妖冶,尽情盛开在暗夜里。
她已经沉沦在情网中,还想着要用尽一切办法,将拉他下来,让他与她一齐坠在这欲望情潮里。
坠……便坠吧。
他一个一无所有之人,还有什么好犹豫的?
李景夜被宋碧冼控制着双手不能动弹,于是他抬了一下头,轻轻地……回吻了她一下。
宋碧冼难以置信地望着李景夜,不敢相信他答应了!
她猛地翻身,将李景夜扶在自己身上。
她撑起身体,坐起来,用自己的头抵着他的头,松开控制住李景夜的手,只用它来揽扶着李景夜的腰肢。
宋碧冼将主导权让给李景夜,一副只要他肯答应,想怎么玩她都行的样子。
李景夜双手被解除禁锢后,真的没有逃走。
他侧过头不敢看她,红透着一张脸,解开了自己的发带,上前系住了宋碧冼的眼睛。
宋碧冼只听到李景夜用很小很小的声音,命令她道:“我的小侍奴,你今晚要做个听话的工具,绝对服从我,不能乱来,知道吗?”
宋碧冼双眼失明,她系着李景夜白色的发带,摸索上李景夜的侧脸,乖巧又耐心地道:“好,都听娇娇的。”
李景夜见她听话,覆上宋碧冼搭在他脸上的手掌,奖励地主动蹭了她两下。
一个合格的侍奴,自然要先想办法让主人动情。
她看不到李景夜,自然也没法好好地抚慰他。
若是碰得重了,他会痛。
宋碧冼想了一下在花楼学过的知识点,伸手勾过颈子上的锁链,将它舔含进了嘴里。
她舔动着锁链上的铃铛,乖乖地张着嘴巴,绕舌给李景夜看,锁链上的铃铛在她口中翻覆,变得水润濡湿,发出沉闷的低响。
李景夜知道她是故意的,她在想着法儿地撩拨他,让他回忆起自己在她身下情动的样子。
他的身体比他诚实,立刻对她起了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