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活着，我会为你而死，你死了，我跟着你一起死。同样的，知晓情为何物后，你也会喜欢我。我活着，你也会为我而死，我死了，你也会跟我一起死。”

“师兄，我会是天底下对你最好的人，而你，一定会爱上这样的我。”

“天不老，情双好，纵百岁，犹嫌少。[2] 姬行玉，你和我赌吗？”

檀慈用一种奇异的眼神望着他，让他想起小时候凡间污浊，他第一次见从天空飘落的，那么洁净那么空灵的雪花，就是这种眼神。

现在透明的雪花从她的眼中落下，檀慈就用那样的眼神，像是珍贵的雪花时隔多年终于回望了他。

她抛出的诱饵足够甜蜜足够诱惑，纵使挂着诱饵的底下是万丈悬崖，也引得别人想纵身跃下。

姬行玉眼中的黑色缓缓褪去，心脏猛地狂跳起来。世界逐渐远去，天地间好似只剩他们两人。周遭寂静无言，在这仅存的砰砰的心跳声中，姬行玉听见自己微弱又震耳的声音：“好。”

[嘀——]消失很久的系统久违地上线，[恭喜宿主激活攻略进度条面板，测量形式为好感度。当前好感度为3。请宿主继续努力!]

识海中进度条伸出短短的一个小点，腕上玉镯散发出温和的暖意，檀慈舒出一口气，心力松懈，眼前发黑，猛地向前栽倒。

她的手还握着姬行玉的，往前倒也是倒在他怀里。不料姬行玉立刻变了副嘴脸，眼疾手快地揪住她的领子一提，把她稳稳当当地放在地上站好。

檀慈松开手，后知后觉地有一点尴尬，没等她说些什么，姬行玉指尖金光微闪，在她手心一划。皮肉绽开，鲜血流出，而他的手上，也跟着出现一道伤口。

如此看来，金刚纱也不能抵御一线牵阴蛊对阳蛊的伤害。

檀慈心中大定，悬着的剑终于落在地上。她抬头去瞧姬行玉，看到他唇角微勾，脸上一丝笑意若有若无。

檀慈心底发冷，又转变为一股无处发泄的火气。所以姬行玉一开始，到底知不知道金刚纱根本就不能吸收一线牵的反噬？

她没有功夫去思考这个问题，不远处传来声响，两个人正你追我赶地往这边跑来。

为首的好像是张怀仁的儿子张正，只见他拼命狂奔，嘴里高呼：“爹！快来助我一臂之力！”

他越跑越近，姬行玉往前几步，一脚将张怀仁的脑袋踢飞，正好落在张正身前。他神色懒散，抬起下颌点了点示意：“你爹在这儿呢。”

檀慈：“……”

“爹……”张正定睛一看，吓得屁滚尿流，一屁股坐在地上，顿时噤声。

随后而来的陆无尘见状一愣，又很快迎上来，语气颇为庆幸：“还好师弟师妹你们二人识破了张怀仁的真面目，你们没事就好。”

他以为姬行玉只是拦住了张正，并没注意到地上的头颅，等到他低头去查看张正时，正对上张怀仁死不瞑目的眼球。

陆无尘：“……师弟今天，很有干劲。但是直接杀了，还是有点不太好。”

人都死了，再说这些也没什么用，总不能起死回生。因此他也只是无奈地小声嘀咕了一句，并没有指责的意思。

“没什么不好的，他本人这不也没反对吗？”师弟本人谦虚地笑了笑，转头去看檀慈，说出的话能噎死人。

檀慈识趣地开口解释：“这怪不了小师兄，是张怀仁先要杀我和秋娘的，他要是不动手，我和秋娘早就死了。对了，秋娘！”

她想起来还困在树上的刘若秋，连忙朝那颗参天巨树的方向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