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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第十四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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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准备一箩筐的话,结果听到有人夸自己险些绷不住导致全忘了的希瑞斯,“你很崇拜希瑞斯……”

达尼洛的手劲重了些,希瑞斯改口,“普莱奇大人。”

希瑞斯得意地朝伊诺克使了个眼色,哪怕知道伊诺克可能看不到,他接着朝达尼洛挑衅吸引他的注意力,“你好好一个魔法师还不是吸血鬼,为什么要跑去一个吸血鬼组织那儿当什么杀手。”

“你懂什么。”

希瑞斯笑的没发出声音,一旦对方说出这种话或相似的话希瑞斯都觉得自己获得了一个小胜利,他接着与达尼洛你一句我一句的争论。

此刻正与秘测局的人联合办另一起案件的约书亚久违地收到了一个魔法讯号,是他曾送出的树枝传来的信号,他想到了那晚在街上碰到的男孩。

约书亚看向洁白无瑕的桌面上放着的一枚镶着亚历山大变石的银戒。

这枚戒指引起了巫师祭司的注意,柏妮丝看着那枚戒指,绕了绕头发,看向坐在高位上的白发女人。

……

回到牢房中的查德坐在床上,雪的寒冷透过墙沁入屋内,他清晰地记得第一次见到瓦伦斯女儿时的情景。

她站在街上的模样是胆小的,身上有着不谙世事的单纯,她故意装的世故,眼里的憧憬与嘴边的笑意却出卖了她,拆穿了她保护自己的伪装,她眨着眼,里头尽是求知好奇,掩不住的孩子气。

她向他问路,他得知她是求学的学子,她因为一两句话就全然信任他,这倒是让他不忍心起来,面前的少女美好的出乎他的想象,他开始想象她的过往,她到底是在怎样的家庭里长大,才会这么没有防备。

他想放过她,可他又讨厌着她的热情,或许并非讨厌,而是不习惯。

但他此刻已经无暇去了解自己到底是怎么想的,因为他已然掐住了少女的脖子,他关上了门,捂着怀中少女的嘴,掩盖她的光亮,他本来预想将她培养为钟声,想到这点他放开了她。

可为什么,他无法忍受她的存在。

他再度掐住了她的脖子,少女不断挣扎,他很不解,他怎么说了句,“告诉我你的名字。”

少女在他怀里慢慢停止挣扎,温热与她的香气还未散去,他第一次看到尸体流露出了害怕的泪水。

查德看着月光,他的眼神空洞平静,如同失了灵魂,只剩一副躯壳,他缓缓举起手,掐住了自己的脖子。

他后来见到了她的父母,比他想象的普通平庸些,这更让他不解,鬼知道他早已在他的脑海里构画好了她整个过去。

不过,今天他再次见到的瓦伦斯女士,颠覆了他对她以往的认知,简直成了他见过最无法形容的人,明明在他看来是那么普通平庸,说出的话却如刀如刺扎在他的心里。

有很多个瞬间,瓦伦斯女士在他眼里不再是那么平凡,她似乎在用她的方式拆解他,他在她面前,是可控的,是赤裸的,是卑劣的,他无所遁形,他逃避不开她如毒蛇般狠戾的目光,她是无法预测的一团迷雾,脸上有一层透明的面纱,无时无刻不在宣告着他处在她的主场里。

查德感受到了一种被教育的滋味,这种“教育”带来的并不是身体上的疼痛,这种新奇的体验延伸出的感受让查德下意识去逃避,这无关任何一种情感。

查德身体深处涌出一种空虚感,不断吞噬着他,那种空虚不是需要别人生命填满的空虚,而是他自己生命来填满的空虚。

瓦伦斯夫人比她女儿更适合成为钟声。

查德在游走窒息边缘时突然想到了这一点,他松开了手,太多让他不解的事发生,不断为他的心上增添重量。

他突然想起了另一件事,他很困惑,为什么巴伦那么胆小怕事的人,会在撞破一切后,在被他杀死前,说出那句:“把所有罪推到我身上。”

“我该活着。”查德突然小声地说出这么一句话,颈上的伤痕还在隐隐作痛。

他是无罪的。

他一遍遍地告诉着自己,他纠正着自己。

这又像是提醒……

他是无罪的,他该活着,他该好好活着。

他是无罪的。

他一遍遍告诉着自己。

这又像是提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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