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黎教兽人们使用平针编织法编织棉衣。
鼠河学得又快又好,自己织棉衣的同时还能指导进错针的豹林。
“月过来试一试棉衣。”夏黎缓缓舒展手臂,转了转微微酸痛的脖子。
一旁的鼠河收了最后一针,用锋利的爪子划断棉线,脸上露出愉悦的神色,侧脸朝跟在鼠月身后的狐呦喊道:“呦也来试一试吧。”
“耶!我们的棉衣做好啦!”鼠月拉上狐呦的手,蹦蹦跳跳地跑了过来,欢快极了。
“啊……你们织得好快啊!”豹林握着拳头轻轻捶了捶脖子,垂眸看着自己才织到一半的棉衣,微微叹了一口气。
鼠月目不转睛地盯着新衣服,爱不释手地摸来摸去,“白色的,好软呀!我要自己穿!”随后,她羞答答地抱着棉衣跑进了山洞。
狐呦只有下半.身穿着兽皮裙,上半.身是赤.果的。他抱着棉衣左看右看,眼眸中的期待渐渐被苦恼取代,瘪嘴道:“我不会穿……”
话音刚落,鼠月焦急的声音就从山洞中传出:“黎哥哥黎哥哥!好黑啊!这衣服怎么怪怪的?!”
长袖棉衣是兽人们从来没有见过的款式,小幼崽不会穿是极其正常的。
狐兰抬眸对上夏黎目光,眼里闪过一丝促狭,勾了勾唇角,放下手中织到一大半的棉衣,起身走进山洞,去拯救不会穿衣服的小幼崽。
终于换好棉衣的两个小幼崽,手牵着手,在众兽人面前晃了两圈。其他小幼崽眼神充满了羡慕,转而眼巴巴盯着夏黎几人织新棉衣。
天一亮,几名亚兽人便开始织棉衣,期间偶尔喝水润润嗓子,活动活动筋骨,一直织到光线黯淡。七日后,所有小幼崽们都穿上了新棉衣。
如今依然还是旱季,白昼炽热无比。
“算了吧,我们等晚上再穿棉衣!”鼠月幽幽地叹了一口气,叉着腰咕哝了一句:“旱季真讨厌!”
兽人们看着小幼崽的棉衣,感觉十分新奇。
“这个袖子真好!穿上这个,雪季就不会冻胳膊了!”狐山眼里满是欣赏。
夏黎将缝制好的兽皮衣朝众兽人展示,“其实也可以用兽皮做带有袖子的衣服,很简单的,大家都可以学。”
部落里攒下了许多兽皮,前些日子便分发了下去。于是,兽人们白日忙着烧砖,砌城墙,夜里则三三两两地聚在篝火旁,手指捏着骨针,缝制兽皮。
“这衣服缝得是丑了一些,但能穿就行。”一名亚兽人把兽皮上衣展开看了看,评价道。
另一个亚兽人脸上露出惋惜的神色,手指缓缓摩挲着盖在身上的兽皮,“我干活慢,只分到一张兽皮,还是等以后攒多一张再做衣服吧。”
小幼崽们则高兴地穿上棉衣,像检查员似的到处转悠,观察兽人们缝制的衣服,小声地嘀咕着:“这个婶婶缝得好看,那个叔叔缝得好丑……”
“还是黎哥哥缝的衣服最好看!”鼠月总结道,随后开始目光搜寻夏黎的身影。
夏黎此时正拿着条尺,准备为狼朔测量尺寸。
狼朔浑身肌肉紧绷,背脊挺直,闭着呼吸,垂眸凝视着夏黎的发顶。
夏黎微微低头,柔软的黑发无意中轻轻地蹭过狼朔的嘴唇。他专注地将条尺绕过狼朔的腰间,测量腰围。
“呦!呦你快看!黎哥哥是不是和朔哥哥抱在一起了?!”鼠月下意识缩起脖子,用手指指着夏黎的方向,压低了声音道。
狐溪眯了眯眼睛注视片刻,摇摇头道:“黎哥哥应该是在给朔哥哥量尺寸,就和之前为我们做衣服一样。”
“朔不要吸气收腹。”夏黎蹙着眉抬头,却猛地撞上狼朔的下颚。
夏黎下意识松开手中的条尺,抬手捂住脑袋,五官因疼痛而紧紧挤在一起,“嘶——”
“黎……”狼朔顶着泛红的下颚,长睫紧张地颤了颤,眼神自责地注视着夏黎,随即抬手覆上他的脑袋,嗓音显得几分沉闷,“对不起,我应该往后退的。”
“嗯…不怪你,是我突然抬头撞到的,揉揉就不疼了。”夏黎轻轻眨了眨眼睛,冒出的生理泪水便沿着眼角缓缓滑落。
狼朔下意识抬起另一只手的手指,用温暖的指腹抹去泪珠。
被鼠月的话吸引的豹林悄悄地盯着几乎贴在一起的两人,嘴角微勾,脸上渐渐露出了诡异却慈爱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