腾地一下，陆茫耳边发鸣，嗡嗡嗡地听不清。

人多杂乱，他没有多做反应，死死按着江陌霆的肩膀，“你知道是我还让我吸二手烟？”

“所以，还玩吗？”

“回家说。”

陆茫从江陌霆身上下来，把酒杯放在桌子上，迈出的步子收回，眼神示意江陌霆说话。

接到暗示，江陌霆站起身，拿起搭在沙发靠背上的外套，揽着陆茫的腰，对着那群已经玩开的人开口，“你们先玩，我带小东西出去转转。”

“好好好，哥玩得开心就好。”

“没想到喜欢这款的，早说啊，玩得开心。”

“走吧走吧，去我家的酒店，里面道具齐全。”

包厢里的人都喝大了，什么浑话都说得出，以至于他们没发现，陆茫是走在江陌霆前面的。

踏出包厢的那一刻，陆茫原形毕露，头也不回地走进换衣间，哪还有包厢里面温顺魅惑的样子。

江陌霆守在换衣间外，不催促也不说教，靠在墙上就像是真的醉了，其实他才只喝了一杯。

角落里，洛洺拖着残败的身体，衣衫破烂，手指头渗着血，扒着墙边，恶狠狠地盯着这边的动向。

原来不是不要自己，而是看上了陆茫，为什么都是他，如果不是陆茫，今晚自己就不会这么惨。

“洛洺，在那干什么呢，快过来，里面的客人叫你呢。”

“好，这就来。”

陆茫在里面换衣服，越换越气，这人什么时候认出来自己的，明明只是大六岁，却总感觉所有的事都被对方掌控，自己连个主动权都没有。

出去后，陆茫看见江陌霆跟个该溜子一样站没站样，仰头看天花板独自悲伤。

“过来。”

他直接拽着对方的领带让人侧了个身，用得力气有点大，江陌霆的脖子被勒红了。

将衬衫衣领翻正，陆茫开始帮江陌霆调整领带，阴阳怪气开口，“吊儿郎当的，就这么出去，露给谁看呢。”

这当然只是他一人的独角戏，江陌霆没回。

刚开始，陆茫并不觉得怪，可出了暗夜人生等代驾的这一路，对方都没再吭声。

周遭人来人往，车鸣声、嬉笑声、蹦迪声，只有他俩明明站在一起，却异常安静，空气似乎都凝结起来。

终究是陆茫没忍住，先开口“破冰”，“你怎么不说话？喝醉了？自己还生上气了，我都没生气呢。”

“你不是说回家说？”

这一句话彻底给陆茫噎住了，江陌霆也算是活学活用了。

陆茫在气头上，一时间忘了江陌霆根本不懂也不会噎人，他只是实话实说，没那么多想法。

“好！那就回家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