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五分钟,门外恢复了往日的安静,卡斯蒂尔衬衫衣袖挽起,带着怒气走进来,圆圆跟在他身后。
卡斯蒂尔将屋内的空调温度调高,站在沙发旁手足无措的看着安瑞。
“都赶走了吗?”安瑞艰难地笑了笑,整个人像被汗浸湿一样,肉眼可见的状态不好:“看我做什么,呜……给克里兰医生打个通讯,我感觉症状越来越严重了。”
卡斯蒂尔收敛起怒气,低声说:“嗯,我把他们从走廊窗户丢下去了。”
他打开安瑞的光脑,没有立刻拨打通讯:“我认识的一位雄虫长辈是医学教授,需要我联系他吗?”
像是担心安瑞误会,卡斯蒂尔又飞快地说:“克里兰是雌虫,对雄虫健康方面到底不如雄虫专业。”
安瑞金色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他,小声说:“你猜到了?我的等级。”
卡斯蒂尔点点头,也跟着放低声音:“嗯,C级雄虫的精神攻击不会令我产生危机感。……以我的经验判断,你的精神力等级至少是A级。”
他接着说:“需要我联系那位雄虫长辈吗?我可以保证你的状况和精神力等级不会外传。”
安瑞眉头微挑,嘴角上扬,轻声说:“不用了,克里兰医生比较了解我的身体情况。至于我的等级……等过两天去雄保会做完体检大概就会被宣扬,已经没有隐瞒的必要了。”
卡斯蒂尔没有多问,按他的意思拨通了克里兰的通讯。
语音通讯很快被接通,克里兰的声音从语音那头传来:“安瑞阁下,晚上好,您联系我有什么事吗?”
克里兰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激动,对安瑞的态度更是异常热切。
卡斯蒂尔将矮凳拖到沙发旁边,紧挨着安瑞,拿着光脑回道:“克里兰,我是卡斯蒂尔·德罗西,安瑞现在的情况不太好。”
他把安瑞的情况详述一遍,包括从医院出来后情绪异常,回家后有些嗜睡,闷热喘不上气,全身无力,信息素爆发等。
安瑞在一旁小声补充他不太清楚的症状:“还有头晕,尾椎处刚开始是刺痛,之后又变得酸胀麻痒。喉咙也疼,还有虫纹,一直在发热。”
克里兰疑惑地问:“安瑞阁下的信息素紊乱症发作应该和今天情绪起伏过大有关,但信息素紊乱发作只有发热无力,嗜睡和情绪受影响几个症状,不会为雄虫阁下们带来太多痛苦。
今天从医院出去还发生了什么吗?”
卡斯蒂尔沉默了一下,说:“嗯,回家后安瑞给我做了精神疏导,还有……我的发情期突然提前了,就在今天下午。”
他垂眸看着安瑞苍白的侧脸,有些内疚:“是因为这个原因吗?”
安瑞抬眼看他,慢吞吞的抬起手,轻轻拍了拍他举着光脑的右手。
克里兰不清楚他们之间的互动,解释说:“有一部分这个原因,雄虫信息素紊乱症期间受到雌虫信息素刺激,会导致紊乱症提前发作,加上阁下过度使用精神力,叠加起来就造成了现在的情况。”
克里兰:“不用担心,不是什么大问题。少将您只需要帮阁下揉揉腰,缓解尾勾不适,最好不要一直贴着抑制贴,将这波积攒的信息素释放出去后身体就能恢复正常。
这两天阁下的体力会大量流失,会感觉疲累无力,胸闷气短,这都是正常现象,需要注意多补充营养,多休息避免剧烈运动,注意清淡饮食。
等熬过了这一周症状就会消失,到时候再来复查一下紊乱症的恢复情况。”
卡斯蒂尔:“……”
“这…”他脸色瞬间变红,眼神躲闪着,盯着沙发腿说:“这恐怕不行,我不是安瑞阁下的雌虫,做这个不合适。”
安瑞被身体的不适难受逼的意识模糊,一时半会儿没想起来一个男人帮另一个男人按腰有什么不合适的,闻言疑惑地看着卡斯蒂尔。
克里兰:“啊?您不是……抱歉,是我先入为主了。咳,既然这样,就只能靠虫纹让信息素慢慢释放。”
安瑞皱眉:“靠虫纹慢慢释放,恢复速度会很慢吧。”
克里兰:“是的,雄虫阁下的尾勾根部和虫纹一样存有信息素,通过按摩可以释放一部分,虫纹加上按摩尾椎可以快速将信息素释放完成。”
安瑞:“卡…”
他刚要喊卡斯蒂尔的名字,让他帮忙给自己按尾椎,却看到卡斯蒂尔像个刚蒸熟的大闸蟹,浑身都冒着热气,脸颊、耳朵、脖颈、锁骨、手腕,露出来的皮肤都染上一层红晕。
掉线的理智忽然上线,安瑞忽然想起来面前这个比他高比他壮的‘爷们’,实际上是一位能生崽的雌虫。
他默默将话咽回去,轻咳一声说:“好的,我明白了,谢谢你。”
“阁下不用客气。”克里兰犹豫了一下,继续说:“阁下,为了您的身体健康,我建议您还是找一位亲虫帮您按一下尾椎处,尽快将信息素稳定下来。
您的信息素和腺体目前都处于成长阶段,处于活跃状态的信息素不及时排出去会对腺体产生一定的压迫,这对您的腺体发育不好。”
安瑞悄悄叹了口气,说:“嗯,我会考虑您的建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