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作数。”

卡斯蒂尔点点头，对这种新奇的精神力产物十分好奇，指尖透过没有实体的小蝴蝶点在了自己的鼻头：“这是幻象？”

安瑞点点头，收回他鼻尖上的小蝴蝶，笑着说：“我这几天空闲时间都在摸索精神力的使用方法，幻象是其中一个。”

他抬起手，释放无形的精神力，两人身下的沙发床变成柔软洁白的云朵，办公桌椅、茶几、书柜乃至整个办公室都不见了，入眼可见都是白茫茫一片的云朵。

卡斯蒂尔伸手捞了一团云雾，又深吸了一口气，发现这整个幻象包括形状、质感，味道都和真正的云端一样，冰冷湿润清新。

他起身，循着记忆中墙壁的位置走过去，却还是触碰到一团缥缈云雾。

再三试探后，卡斯蒂尔转身凝重地说：“能深度影响虫的感知……很强大的能力，你现在的精神力等级不在我之下，至少是A级。”

他搓了搓手指，环视四周，那种云端之上，水汽飘散附着在皮肤表面的感觉异常真实。

安瑞骄傲昂首，笑着说：“还没结束呢。”

他看向办公室原本放衣架的位置，卡斯蒂尔挂在门口衣架上的军帽便凭空出现，稳稳地戴在卡斯蒂尔头上。

黑金色军帽落下的瞬间化为片片黑色的羽毛，轻柔地扫过卡斯蒂尔的身体。

卡斯蒂尔站在原地，低头观察自己，银白色发丝逐渐拉长至腰间，发丝末端是由浅至深的玫瑰色，一身笔挺庄严的黑金色军装被层层叠叠，柔软繁复的白色蕾丝长袍取代，喉结被两指宽的蕾丝飘带遮挡，圆润饱满的白色珍珠项链坠在胸前，白金色的巨大羽翼在他身后轻轻扇动。

安瑞饶有兴趣地看着眼前装扮圣洁，神情冷漠又诱人的天使，手指微动将灿金色的锁链圈向他的脚踝和手腕。

卡斯蒂尔抖了抖自己身上的长袍，好奇地挥了挥羽翼，金色锁链随着他的动作叮当作响，他若有所思地问：“你喜欢这种玩法？”

安瑞瞅了他一眼，起身上前，将身边的一朵云化为一朵烈焰般的红玫瑰，轻柔地插在卡斯蒂尔耳边，温声说：“你现在的装扮是我之前画过的一个漫画主角的造型，我一直想找模特将它扮演出来。”

他没好气地伸手轻轻戳了戳卡斯蒂尔的额头：“满脑子的黄色废料。”

卡斯蒂尔挑了挑眉，摆出一副悲天悯人的天使姿态，语气轻柔：“生命繁衍是神圣崇高的，怎么能说黄色废料呢？

说不定这里现在就有了雄主的宝宝呢。”

“少胡说，我没进生殖腔，怎么会有宝宝。”安瑞伸手摸了摸卡斯蒂尔的小腹，笑着说：“说起来，幸亏有你的帮助，我才能开发出幻象的能力。”

卡斯蒂尔握着他的手，疑惑问：“和我有什么关系？”

安瑞将卡斯蒂尔耳边的玫瑰摘下，放到他的手心，精神力微微波动，烈焰玫瑰便瞬间变了一个形态。

排列整齐细密的黑色鳞片尖端泛着金光，手感温润如玉石一般，长度只有三四厘米的缩小版尾勾活泼地在卡斯蒂尔手心蹦跳两下，随后缓慢挪动着缠在卡斯蒂尔指根。

卡斯蒂尔摩挲了两下盘在指根的缩小版尾勾，被上面鳞片凹凸不平的触感刺激的想到了什么。

安瑞注意到他头顶的蝶须摇摇晃晃地竖起，红晕慢慢从脖颈爬上脸颊，得意地晃了晃身后还有些无力的尾勾。

经过三天三夜的劳碌，险些磨成针的尾勾现在连缠在腿上的力气都没有，没办法，安瑞只能放任这根没什么防御能力且连接着雄虫大脑和脊椎的脆皮外置魔法棒暴露在外。

这会儿看到让他尾勾脱力的罪魁祸首脸红，便坏心眼地解释：“你太贪吃了，按前几天的次数和时间，把我的尾勾磨成针都满足不了你。”

安瑞伸手捞起垂在身后，有些蔫吧的尾勾，叹息道：“还好我等级提升了，不然精神力伪装出的尾勾都撑不了三天。”

俗话说的好，只有累死的牛，没有耕坏的田。

发情期上头的卡斯蒂尔满脑子都是教培，他的胖笋被接连榨汁三天后差点变成削了皮的萝卜干。

幸好第四天凌晨两人完成了双重标记后尾勾派上了用场，可尾勾主体毕竟是神经触须，长时间使用也是会累的。

尾勾的神经触须会在雄虫体力和精神过度消耗时分泌大量激素，这股激素会刺激雄虫保持高昂的情绪和亢奋的身体状态，像打了鸡血一样忽略身体和精神上的不适，可一旦激素作用停止，这股被强制忽略的不适会成倍的反噬。

安瑞不想被激素控制，也不想体验身体被掏空的感觉，只能尝试用精神力模拟出尾勾的神经触须，既然神经触须和精神力都能安抚雌虫，两者也都可以和主人共感，完全可以尝试交替使用。

幻象这个能力就在之后的几天几夜中逐渐纯熟，幻化出的物体真实度极为逼真，连被他用精神力伪装出的尾勾、本体和胖笋交替懆了三天的卡斯蒂尔都没察觉出二者有什么不同。

他叹了口气，又转回刚开始的话题：“只要我的身体素质再强一些，我就不用时刻担心尾勾会轻易释放激素，还能多个自保手段。所以说，少将你要快点给我找雄虫锻炼的方法哦。”

卡斯蒂尔看了眼他手中的尾勾尖，红着耳根低头给安瑞发文件：“我之前就准备好了，这是精神力和身体的训练手册。”

“哟，什么时候准备好的？”

安瑞松开尾勾，挥了挥手将办公室里的幻象和卡斯蒂尔身上的装扮撤去，只保留环在他指根处的小尾勾，拉着他坐回沙发上，接收了文件。

“打赌那天下午就准备好了。”

卡斯蒂尔摩挲着无名指指根处安静的小尾勾说：“怎么不把这个也收回去？”

“你戴着吧。”安瑞一边翻看训练手册一边说：“那是我的一小部分精神力核心，如果我不能随军，你遇到危险时，它会带我找到你。

我问过克里兰医生，他说你带着我的一部分精神力核心对你的精神状态有好处，相当于慢性补药。如果你精神图景受到污染或者其他负面攻击，这截精神触手会帮你分担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