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其实能忍住，但是看他着急的样子，又觉得可爱。

“不用摘，你别走就行。”

手指交叠在一起，直到按了呼叫铃后护士来帮我弄好了输液针，他才松开。

“信息素已经趋向omega标准，输液后就可以恢复，我看了你的病历，你一直在做信息素调整，是为了性别置换手术吧。”

“对。”

“那这次可以尽快做了，近期信息素稳定多了。”

“那这次我为什么会在舞台上晕倒？晕倒前我......我已经被临时标记，带了抑制环，在场的人也用了抑制剂，我却闻到了别的alpha信息素。”

医生看了眼我和贺言西，“你是说你在被标记的情况下，还是对别的alpha信息素起了反应？”

贺言西脸色变了，浑身都叫嚣着生气，我却只能硬着头皮答道，“不.....就是会不舒服。而且在此之前我即使带着抑制环，信息素值好像也不太稳定，别人能闻到。”

“可能还是紊乱症的问题，但是你被临时标记后，确实各项参数已经好了很多。”

“你这种病不常见，按理说分化时不会被外界因素.....你等专家会诊后，再给你手术方案吧。”

留下我和贺言西在病房内，医生便出去了。我懒得哄贺言西，随他生气，还让他把电话给我，他欲言又止，却没办法。只好把手机给我。

我看到Jessie给我的留言

——崽崽！送你到医院后医生说你是太累了，休息下就没好了。公司还有事，我和方总就回去了！

距离她离开，已经过了一个多小时，十分钟前Jessie又发了条消息。

——今天晚上要去录M台的网综，顺便打个歌。晚饭前我给你把衣服送来。

我已经听到了Jessie和方秦的谈话，不能再粉饰太平，想了想还是先把贺言西哄好，于是道，“小西，我饿了。”

茉莉青草勾勾缠缠去诱他，贺言西拧着眉毛不为所动，我便道，”我醒来第一句话就没有瞒着你，我说我闻到了程浔的味道，可我和程浔从小一起长大，这两年他出道后我们才变得不常见面的，我相信他，这次应该是个意外。”

我知道怎么戳贺言西最痛，贺言西没有程浔陪我时间长，他离开星耀的这两年也永远横亘我们之间。

贺言西先败下阵来，于是道，“我去给你买吃的。”

他离开后，我直接给Jessie打了电话。

“喂，楠姐。”

“崽崽你醒了？还有不舒服吗？”

“好多了。”

“你吓死我了，我本来想留在那陪你，但是你们刚结束决赛，公司事情挺多的......”

“楠姐，我听到你和方秦的对话了，公司打算怎么处理我？”

“周影，你听我说，公司这边态度比较暧昧，其实还是取决于方总，而且你......我知道你一直想当beta，你做了手术后，就完全不影响了啊。”

“谢谢楠姐帮我。”

“总之最难的那一段都走过来了，只要FLEX像第二个F-star一样火，公司不会轻易动你的。今晚的网综是你们首秀，周影，好好做。”

输完液出院和FLEX其他人汇合，公司这次没让分车，而是派了一辆十人座的保姆车。

柳照月打着呵欠凑近我，“周周，你好了吗？”

“好了。”

齐思明让我坐他旁边，“大家昨天都太兴奋了，你却倒下了，今晚再好好庆祝。”

“让大家担心了。”

贺言西最后一个上车，扫视了我旁边的齐思明，谁也没动。

他脸色不太好，跟车的执行经济Andy拉了下贺言西，“赶紧坐后排去.”

Andy见所有人到齐，她推了推脸上的眼镜：“相信大家对我很熟悉了，这三个月出道战都是我在跟进，以后我会是你们的新经纪人。”

说着，她扫视了所有懒散的，还没什么精神的alpha，“希望大家以后服从公司安排，如有异议也不要采取过激行动，公司一定会以FLEX发展为重，好了，我说下今晚的流程，这是台本。”

介绍完节目后，Andy又道，“新的FLEX也是新开始，不管你们私下关系如何，镜头前该放开放开，该收敛收敛。”

“我就直说了，裴斯年和程浔，苏白和柳照月，齐思明和苏白，还有周影、贺言西，你们捆绑关系可以慢慢解开了，自行相处吧，不用刻意做什么。”

“公司会重新引导粉丝更好的方向的。”

我下意识回头看坐在后排的贺言西，两个人什么都没说，却也都懂了。

这个综艺的游戏难度不大，公司给FLEX的定位是清爽少年风格，我们只需要在游戏里表现得好胜，自恋，臭屁一点就行了。

其中游戏问答穿插的采访，也是延续之前练习生时期的人设，喜欢什么，和谁一起玩什么，训练时擅长什么，都很好回答。

只是我脑海中一直回响着Andy在车上说的话，我和贺言西不必再营业。

我们按照番位站在台上，贺言西和我之间隔着齐思明，他不止一次克制地看向我，信息素主导之下，我未被束缚，反而是处在强势地位的alpha变得清醒而疯狂。

我心惊胆战怕他不管不顾，又看他一次又一次收回那只手。

第一次的打歌舞台还是唱《Sail》，我们在台上第一次喊出那句话。

“大家好，我们是FLE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