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天记得曾经网上有句很火的话,叫做睡什么睡起来嗨!他一直觉得做这种激凸的事情一定需要很大的勇气,但是在看到自己被红袖按着大腿要刮毛的时候,他自问为什么要来参加这个节目。
“等等!为什么一定要扮成女人?扮成老头怎么就不行了?”泽天叫唤。
“她想让咱们穿这种衣服。”红抹胸外搭纱衣,正好能隐约露出肩膀来,泽仁手指挑着这件大红色纱衣微微皱眉,“我觉得我们需要再商量商量,我也不想穿。”
“你想过没?酒肆虽说只是饭馆,但没有歌姬舞女小倌琴师算什么酒肆?咱们要顺利到了,那个酒肆就是咱们的了,可三个土里土气的人得了这么个地方,难道不引人怀疑吗?倒不如大大方方走进去,有人问起就说走剧情,从小镇赛区被节目组调过去的。”
“然后呢?我俩跟女人一样活着?”泽天按住红袖给自己剃毛的手,“你先等等!腿毛我还是很珍惜的。”
“大肆招揽雇员,找两个和你俩身高差不多的女群演混绕视听,你俩就一个跑堂,一个躲着,你们觉得如何?”
红袖的想法倒是很顺剧情,当然也有风险,可如果酒肆在京城搭起来,也是他们一个大本营,还能靠它挣钱再伺机而动,泽仁想了想又觉得很可行,只是还有很多限制没法解决。
“我俩身高都不矮,你哪里找一米八的女人去?而且,我俩就算不胖,也不像女人啊!”泽仁提出这个构想的最大难题,这确实是一个没法解决的难点。
红袖终于放下了泽天的腿,泽天赶忙护住大腿,跟着附和,“泽仁说的没错,身高是硬伤。”
“那就一个扮演龟公。”红袖又拍了板,她捏着下巴上下打量泽仁,“一个扮演头牌!”
计划是这样的,先雇两顶骚包的三面挂纱幔的软轿,再给泽仁打扮一番,眉眼如飞又戴上面纱,软软的倚靠在娇子里,泽天粘上胡子穿上粗布衣服,还在下巴上贴了两颗带毛的痣,一切准备就绪,上午十点钟,三人出发。
四个轿夫抬着两台软轿,左右晃荡着,再加上软轿上的唔哝细语,自然引来围观众人,大家也都认出来这是天春楼的头牌红袖姑娘,开始议论纷纷。
红袖微微抬手撩开纱幔,对着人们笑颜如丝,“我要到京城赛区去了,在那里开一座新的天春楼,大家去京城赛区可要记得去捧场哦!”
“红袖姑娘,你走了我们在这里更没意思啦!”一个围观人喊道。
“没办法,总要跟着剧情走。”红袖无奈道,“我走完剧情就回来。”
小软轿咯吱咯吱,泽仁抬抬眼皮,一双锐利的眸子隐藏在厚重的脂粉之下,泽天在身边弓背步行跟随,紧张的握着拳头。
半小时的路程,不算远,期间轿夫歇了一次,再启程没十分钟就到了京城赛区了,泽仁抬头看去,就见京城赛区大大的匾额挂在城墙之上,而就在他出神之时,泽天低声道,“前面一群官兵在检查。”
泽天这话让泽仁和红袖皆是一惊,俩人同时望过去,泽仁一眼就认出来那握剑笔直站立的人正是张科。
“旁边茶寮歇歇吧,我看轿夫都累了。”泽仁捏着嗓子道,红袖和泽天不约而同想到,泽仁这是有话对他们说。
三人茶寮坐定,泽仁即冷声道,“那是张科。”
“张科是谁?”红袖问。
“我弟死对头,是个玩家。”泽天解释,此刻他手心儿里冒了汗,“他是不是利用职务之便在查玩家?”
“很有这种可能,简直卑鄙!”泽仁咬牙切齿,侧脸对红袖低声道,“他认识我。”
“但是这城,咱们必须进去。”红袖眸光坚定,她再次审视泽天、泽仁,之前不觉得,现在越看越觉得装扮不合适,但是此时如果回返,那么就是做贼心虚不打自招。
“我知道,咱们只有这一条路了。”泽仁攥住拳头,“我提醒你们,如果有什么事情,赶紧跑,我不是玩家,抓到我也没用。”
听泽仁的话,泽天不爽道,“说什么废话,我能扔了你?咱们别自己吓唬自己了,红袖你不是也说了嘛,大大方方进去,纹身也都用遮瑕霜遮住了,要看就脱给他看。”
“好,够爷们!”红袖端起茶杯,“今日认你俩做弟弟!”
“咱们以后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泽仁也举起茶杯。
泽天扯扯嘴角,他觉得他俩太把比赛当回事儿了,不过一个游戏,玩不过就回家呗!
再出发,三人各规各位,各司其职,但是每个人心里都在敲打,也都在祈祷能够顺利过关。
转头说站在城门口的张科,张科是不理解为什么早上忽然接到剧本,让他到城门口搜查乱党,挠挠下巴,他揣测节目组的意图就是借着搜查乱党的名头找玩家,想到此张科不自觉的看向身边的士兵们以及书记员,不知道这里面哪个是玩家扮演的。
远处两台软轿正在靠近,那招摇的样子透着些许的古怪,书记员在张科身边提醒道,“侯爷,您瞧那两台轿子!”
红色帐幔随风飘动,两个艳衣女子稳坐其中,随着轿夫的步伐,两人晃晃荡荡的逐渐靠近,张科再次瞥了眼书记员,试探的问,“你觉得他们可疑吗?”
“这~~”书记员寻思片刻道,“感觉像是走剧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