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间,发现自己搂着一个男子,同样身为男人的泽天周身升起一阵恶寒之感。猛的推开身边的人,听到一声闷哼,纪言微微皱眉嘟囔,“真是翻脸无情!”
“你这话~你这是什么话!”泽天赶忙跳下床,跑到铜镜跟前瞅瞅自己,又拽拽衣裳,“我和你不过是合作关系!”
“那你知道夫妻关系说白了也是一种合作吗?”纪言侧着身子撑着头,唇角是一抹玩味的笑容,“单纯谈牺牲和奉献的关系,是走不长的。”
“你这理论是人渣理论。”
“那你的理论是情圣理论?”纪言又是一声讥讽,“敢问您这情圣,情路如何?”
情路二字是戳到了泽天的软肋,他自问长得也不赖,但追妹子从来就没成功过,也不知道是中了什么邪了。
见泽天不语,纪言也不多言,他起身坐到床沿边,拢了拢发,“我一会儿上朝打听打听关于黄玖的事情,你去找那个什么土公主。”
“我去找她做什么?”泽天内心略有不爽,他俩现在是合作关系,纪言支使他就像他是小跟班似的。
“你这小老婆,根据礼数,不是应该去给她那个大老婆敬茶问安吗?”纪言理所当然的回答,只是这回答让泽天更加不爽了。
早饭一顿,肉包子三个,纪言骑着高头大马出了安庆王府,泽天往兰若轩而去。
跪在兰若轩的堂下垂着脸,手上捧着一杯茶举过头顶,泽天恨得牙痒痒,心道男儿膝下有黄金,你若是再拿腔作调,我就撸袖子跟你干!
“抬起头来~~”男人捏着嗓子是公鸭嗓,女人还捏嗓子,那嗓子得多粗啊!
泽天抬起脸来,就见阿依吐鲁公主穿红戴绿,发髻又高又重,上面金光闪闪,像是恨不得戴上十块八块劳力士金表的土鳖豪,闪耀得人眼睛都快睁不开了,泽天瞧着,第一个念头就是,她脑袋上是真金还是道具?
“你这狐媚子!哼!”阿依吐鲁说着还翻了两个白眼,“就你们这种贱民,定然是学了不少媚人的功夫!听说昨晚上王爷在你哪儿就寝的?我劝你啊悠着点!就你这肚子也生不出个瓜来!要那么多宠爱做什么!”
阿依吐鲁刚说一句话,泽天就愣了,等她吐露完所有,泽天就怒了,心道这台词真是骂人不带脏字啊!之前在狗血宫斗剧里看了不少,当时没觉得反感,现在落在自己身上才发觉这话真难听。
“公主,请喝茶!”泽天忍着怒,想着此时自身的境遇,不能逞强。
“哼!行啊!难怪王爷被你迷住了!真是宠辱不惊啊!来人啊!给我好好教训他!”
阿依吐鲁这一声呼喊,竟然出现四个壮丫鬟,丫鬟们各站在泽天四边,泽天一惊脱口而出,“你们要干什么!这节目不能使用暴力!”
暴力那是不能够,但也不会让泽天好过,几个人三下五除二就按住了泽天,又两、三下剥了他衣服裤子只留下一个大裤衩,泽天叫唤着,“我看你们是女孩儿,我不动手,但是你们也不能太过分!”
四个大姑娘心道,哎呀!这小帅哥皮光水滑,摸摸还挺带劲!
一盆海藻泥蒙头浇在身上,泽天跟条泥鳅鱼一般在陆地上扑腾,几个姑娘哈哈大笑,泽天抹了把脸,一双黑漆漆的眸子在这黑绿色的海藻泥映衬下倒是有趣得紧。
“哼!果然是狐媚子,扮这矫揉造作的摸样给谁看呢!”阿依吐鲁公主冷哼一声。
泽天呸呸两声,吐了吐嘴巴里的海藻泥,“你特么有病吧!”说着支撑着身体站起来,但是这一地的泥,还真不好站。
“口出狂言,继续给我教训他!”阿依吐鲁又是一声令下,几个大姑娘嘿嘿奸笑掏出水枪,还没等泽天再说什么,直接就冲着他呲过来。
“我~噗~~”呲水枪专门冲着他脸,屁股蛋,前胸和下身喷,泽天感叹现在姑娘简直就是无下限,他一边捂着下身一边跳脚,“再弄我,我不客气了!”
威胁如鸿毛轻飘飘,几个姑娘玩得不亦乐乎,那全身仅剩下的大裤衩贴在身体上,倒是勾勒出挺翘的臀部来。弹幕此刻都快把画面遮挡了,网友们无不感叹:安庆王爷,好福气呀!
咣当一声,踹门声让这一室的欢闹出现片刻的安宁,肃穆的气氛如殡仪馆,阿依吐鲁公主微微挑眉,阴阳怪气的话脱口而出,“王爷不是去上朝了吗?
纪言确实已经骑马出去了,但刚到宫门口就被个小厮拦住了,小厮说,“王爷!快回府看看吧!泽天小主子快让公主殿下打死了!”
纪言差点脱口而出‘赶紧打死他!’,但想到这是节目就咽下话,平静的问,“你把话说详细点,怎么就要打死他?”
“公主说泽天小主子勾引王爷,所以要打他!”
“所以我要回府?”纪言又问道。
小厮赶忙点头,“是呀!再晚点泽天小主子小命不保啦!”
这是剧情,必须要走!纪言对于这一点还是有清晰认知的,他勒住马缰绳,一个调转马头再扬起马鞭,纪言的这匹高头大马就窜了出去,一阵扬尘消失无踪。
此刻,兰若轩的气氛有点尴尬,纪言想这也没死啊还活蹦乱跳的!阿依吐鲁想下句什么词儿?泽天想纪人渣也有善良的时候!
“救我~~”尴尬的气氛被泽天的呼唤打破,但纪言真不想救他,因为泽天此刻太埋汰了。
“公主,您这是~~打我的脸么?”海藻泥摊了一地,纪言站在门口脚没往里迈半步,他双手背在身后,微微昂着下巴质问阿依吐鲁,再看阿依吐鲁也梗着脖子,但是下句词儿还没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