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泽天醒着,他昨晚上梦到了洛素素,洛素素问他:如果一点正能量都没有,整天都是勾心斗角尔虞我诈,为达目的不择手段,是不是又太可悲了呢?
纪言醒来就看到泽天睁着眼,面皮粗糙黑眼圈明显,“醒的够早?”
“纪言,我问你一个问题,你觉得我去救红袖对吗?”
纪言抿嘴,他瞪着灰粗布床幔想了片刻后道,“对,但不值得。”
“是吧~~我现在想来也是,如果不那么冲动,或许红袖还有救。”泽天撑着床起来,大大的叹口气,“把我弟也搭进去了。”
纪言瞧着泽天的背脊,蠢、傻、呆或者其他的贬义词,此刻都不能形容眼前这个男人,纪言也跟着起身道,“我敬你是条汉子。”
泽天侧过脸看到纪言的眼眸,就听纪言又道,“你去不去,红袖都是个死,但你去了,虽不值得但应该。”
内疚感在心中繁衍许久,如同强大病菌吞噬身躯,纪言的这句话虽然不至于立即消灭病菌,却也是一剂舒缓剂,让泽天不至于那么难过。
有俗话说,患难见真情,也有俗话说,日久情真,俗语经久流传下来,也总归有他的道理,白简托腮瞧着屏幕,他想尖叫的呼喊:这一幕太有爱了!
作为真人秀节目,总不能一直男男爱,转折必然有,而参赛选手都很给力,节目组不用太费心。就在纪言和泽天难得温情的时刻,樊裔风来敲门了,纪天CP党各种不满,就不能多温情一会儿吗?
“樊老板,好早呀!”打开房门,纪言冷言揶揄。
樊裔风瞥了眼给他开门的泽天,又看向坐在床上的纪言,嗤笑着,“王爷好福气,有这么个生死相随的有情人儿~~”
阴阳怪气~~泽天心里嘀咕,他抿着嘴唇瞧着这两位,低声道,“我去弄点水洗漱。”
快躲出去,远离俩人精,泽天觉得自己做法很正确。
屋内,樊裔风自顾自坐在桌边椅子上,翘起腿微昂起下巴,那样子可没有当初在安庆王府的丝毫谄媚阿谀,纪言唇角自带一抹冷笑,“看来樊老板也心急啊~~”
“武林大会迫在眉睫,那金銮殿的大椅子上还坐着别人,你我心里都急。”
着急啊!游戏玩到现在,玩家淘汰一大半,有些人已经接近权力中心,而他却被放逐,拿了一手好牌却打得这么惨,纪言想起来就一肚子火。
见纪言不语,樊裔风也不急,他把那瓶清毒续命丸又拿出来放在桌上,“能回话了吗?”
纪言脖子上挂着的玉佩虽然被体温温热了,但此刻却又凉了,凉的让纪言心惊,纪言道,“兵符在我这儿。”
“我看看。”樊裔风也直接,不见兔子不撒鹰这是老话。
“这是我最后的王牌,你人多势众,上手抢我也没辙。”
“那你想如何?”
“到武林大会我就给你看。”纪言说这话的时候,手心已经冒了汗,他甚至能感觉到头发下面起了一层汗珠,但此刻不能露怯,一点破绽就能让他和泽天交代在这儿。
樊裔风抿嘴瞧着纪言,也不语只是瞧着,纪言的眸子坚定,那双黑眸里不甘肆虐,让樊裔风疑心降低不少,他手指轻轻的弹了下清毒续命丸的瓶身,“你也明白,我不能全信你。”
“明白。药你可以先不给。”
“行!一小时后出发。”抓过药瓶,樊裔风不假思索站起身,打开房门就见泽天已经在门边蹲着,樊裔风讪笑低语,“小力巴儿。”
就算不来这个节目,泽天也经常被人低看,谁让他有个优秀的弟弟呢!泽天撇嘴端着铜盆进屋,拧干净麻布递给纪言,“擦脸,我去拿饭。”
“你刚才为什么不回嘴?”纪言问他。
“你不是让我少和他说话么?”
“如果被人欺负惯了或者被人轻视惯了,就真的认为自己很蠢很笨。”纪言又道。
“你不是也说我笨?”
“能走到现在,你也不笨。”
纪言的这句话,泽天没回答,因为他不觉得很骄傲,毕竟能走到今天,依靠了泽仁,还牺牲了红袖。
抛弃了小破马车,坐上了樊裔风的华丽大马车,纪言撩开布帘问,“武林大会在哪儿举行?”
“其实去举办场所就十分钟的路程,不过节目组为每一组去武林大会的参加者都发了难关书,必须过关才行。”樊裔风说着拎出一个信封递给纪言,“可以单人,可以团队比赛,团队人数不能超过四人,咱们三个正好。”
难关书共有三个关卡,分布的地点也散,纪言想这也是为了增加节目的可看性,所以想来那些关卡也不很容易,“我现在废人一个,只能靠你了。”
“你不能动,还有你的小妾呢!”樊裔风说到‘小妾’二字特别意有所指,纪言手肘怼了下泽天,泽天鼓着腮帮子垂下脑袋,纪言心道,真是被欺负惯了!
第一难关在十五分钟后到达,泽天跳下马车就见一个个木桩或高或低屹立在场中间,这是与他人的对抗赛,赢了的人或者团队可以进入到下一关卡。
有小厮打扮的工作人员介绍规则,其实规则很简单,两方各执一个海绵大锤子,互相攻击,掉下木桩的即为输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