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别这样想,我们这不在为王爷做事吗,让他能无所牵挂安心在外打仗。”
“你说得对,等下次再有上战场的机会,我一定要上,让郑奎留下来办这些事情。”
“哥,别想太远了,咱们先把保护好顾姑娘这件事做好再说吧。不过,为什么王爷嘱咐等顾姑娘在京都开了酒楼,就别再插手她生意上的事情呢,不用给她拉拉生意拉拉客人吗?”
“笨死你得了,你没看在齐中县的小食肆,排队的人那么多,还需要我们拉客人来?那顾姑娘要忙死了。帮顾姑娘找酒楼那是因为她在京都人生地不熟的,怕她找不到合适的地方。”
“对哦,凭顾姑娘的厨艺,到哪开酒楼肯定都是生意火爆的。”
“行了,走吧,再过几日便可回京都了,不用再待在那个小县城了。”
“哥,你等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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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宛央和小桃回到了随心小食肆,这几天的任务就是整理东西准备搬到京都去。
“宛央姐,瑾修哥和郑奎哥房间的东西都打包带走吗?”小桃问道。
顾宛央沉吟了半晌,说了句:“带走。”
“也对,说不定能遇见他们,就能还给他们了。”小桃一边动手整理一边喃喃自语。
反正他们的东西也不多,带着也不碍事,顾宛央心里默默地想着。
到了出发那日,顾宛央租了两辆大马车,一辆坐他们四人,一辆装所有的家当,两辆马车正准备出发时,崔士忠来了。
“宛央姑娘。”崔士忠满脸的落寞,唤了一声。
陈大娘很有眼色把陈大爷和小桃拉上了车,给顾宛央留下两人单独对话的空间。
“崔学子,你是来送我的吗?”顾宛央笑着问道。
自从李瑾修离开后,崔士忠每每来找顾宛央,她都是淡淡的,无论他多么热情,但基本看不到她的一个笑颜。得知她要转让小食肆去京都,崔士忠来找过她好几次,问她能不能别走,但得到的总是沉默。
看到顾宛央今日破天荒对自己笑了,崔士忠忽然间又有了勇气,他从袖袋里掏出灯会那天掉落在河里的簪子,说道:“宛央姑娘,我把簪子捞上来了,送给你。”
顾宛央看着洁白的羊脂玉簪,怔了半晌,他这是从河里去捞起来的?这得是花了多长的时间才捞起来的,那么大一条河捞这根小小的簪子,太不容易了。
“我想过了,既然你已决意要去京都,我便努力考上功名,去京都找你!”崔士忠一鼓作气,把心中的话说了出来。
顾宛央的目光缓缓从簪子转移到崔士忠脸上,见他眼神清澈、神色坚定,突然有些不忍心说出残忍的话,但长痛不如短痛,有些话今天必须说清楚了。
“崔学子,谢谢你的坦诚,我对你只是朋友之间的友谊。”顾宛央有些艰难地说道,“我,不心悦于你。”
崔士忠的脸色一点一点变得苍白,他虽然已经猜到是这个结局,但被直接明白地告知真相,他还是低估了自己心痛的感受。
“对不起,我走了。”顾宛央也不忍心再多待下去了,她说完最后一句话,转身决然地上了马车。
崔士忠手中紧紧攥着的白玉簪子,尖锐的簪尖划破了他的手掌,纯白的簪体染了一抹鲜艳的红色,但他似乎一点都未察觉到疼痛,只是目光仍然追随着顾宛央的身影。
马车缓缓地启动,随着车夫的吆喝声以及鞭子声,顾宛央的马车慢慢消失在街道拐弯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