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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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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离没敢往院子中央的那口井走,先跑了一圈房子确定大概位置才很小心翼翼地走进客厅里。

闻疏清看了眼他,也跟着走进客厅,如果她没记错的话,林百佳在逃走之前没有看过客厅厨房,说不准其中遗漏了什么线索。

比如,李循岩消失前留下的痕迹。

其实他并没有什么把握能找到,只是秉持着来都来了的想法——毕竟在黑衣人踏进古镇的那刻,房子内部就发生了不可避免变化,比如裁缝铺。

话说回来,闻疏清扫视了一圈客厅。按照林百佳的说法,李循岩是在四合院搜查时消失的,但何离却在裁缝铺放置的假人口袋里发现了写着他名字的纸条。

为什么?

那张纸条难道是误导信息吗?

说起来,其他人呢——这个古镇说大也不大,至少节目组财大气粗包下来的部分足够五人在一定时间内探索完全。可闻疏清、何离从子驹房、裁缝铺到四合院一路走过来,没撞见任何一人。

虽说不排除每次都刚好错过的可能性,但还是很奇怪。因为在集合时几个人就已经把自己走过的房间报了出来,而黑衣人出现的措不及防,正常人都会朝着自己熟悉的地方跑,就连他和何离也不意外。

一旦在自己过去搜查过的房间躲藏,就能很轻易的发现不对劲儿,从而将查找范围放大到过去几人说的所有找到线索的地点。

据闻疏清的观察,在场几人都不是乐意当缩头乌龟的主子——就连最胆小的何离也会顾及在录综艺,而大着胆子选择出去探索。

更别说除了疑似手握剧本的翟知乐,其他人并非智商无能的傻子。林百佳虽然遇上恐怖事物胆小但心细不怕事;乔诗楠能屈能伸能迅速识别出最于她而言的有利消息;何离虽然因为轻微社恐很少说话,但总能快速观察到他人意图并自保……

而翟知乐也并非无能之辈,换句话说,虽然他在节目组给了剧本的情况下演得很烂,但他背后的公司、营销就是他本身的能力之一。在没有最大威胁闻疏清在场的情况,他也很懂得如何利用自身优势笼络人心、给自己立人设。

这些人不管在什么情况下,都会努力在综艺上给自己争取镜头。顶多就是在知道有皇族的前提,而略微避开皇族的风头,通过立不同的人设而试图共赢。

林百佳、乔诗楠在叙述时藏了点信息闻疏清是知道的,不过一点是闻疏清不能强求别人在没有建立牢固信任感的情况下讲出所有,二点是如果强求反而会起反效果,在本身节目组、翟知乐对他有恶感的情况下,他也要选择立清白人设。

但现在的情况有点麻烦。

闻疏清扶额,他套用了林百佳的四合院经历,但他本人并没有在黑衣人出现在古镇之前亲自来过这儿,有什么变化的信息他恐怕不能第一时间察觉。

虽然他对林百佳隐瞒的部分有一定猜测,但没法儿肯定,也完全不能光靠猜就蒙出所有被藏起来的内容。

但他的人生信条素来是走一步看一步,过去的谎就让过去的自己撒了吧,反正能找到的总能找到,不能找到的就当它从来没存在过。

“这里有个铁盒,”何离丝毫没有包袱地跪在茶几边,从茶几下面摸出来了个盒子,顺手摇了摇发出几声闷响,“是纸片之类的东西。”

一打开,一沓信震撼得何离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这么多信?得写了多久啊……”他一个接一个的摊开,闻疏清也帮着看内容。

“时间最久的是三年前开始写的。”闻疏清低下头,那封信看起来措辞严谨有分寸,往后便随着岁月流淌中的交往,分寸感渐渐崩塌。

何离看着信开头的名字与末尾的落款,喃喃自语:“展驹出轨了秋枝。”

闻疏清看起来丝毫不惊讶,由着何离小声嘟囔来表达他的不可置信:“他们用信交流了三年……这三年期间,他们线下见过无数次面……”

在街道上的偶遇、在早餐店的碰面……两人以调侃的语调诉说自己的爱意,两颗心走得越来越近——如果展驹并没有结婚的话,大概是桩美谈。

闻疏清想起林百佳兜里那只录音笔的内容——“我、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展驹……你帮帮我……

没事,你不用担心这个,最近安分点,别天天往街上跑了。

可……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最近妈总是疑神疑鬼的,我也不好……”

他心里下了结论,这是秋枝和展驹的对话,被那支藏在床底的录音笔一五一十地录了下来……可那支录音笔的主人是谁呢?

“他们的不轨恋情暴露了,”闻疏清肯定地说,“并且秋枝收到了很大影响,而展驹选择让秋枝退一步息事宁人——但是,展驹的母亲发现了。”

何离和他对视一眼,两人都想起来了裁缝铺二楼放在最后一格抽屉里的记账本,扉页上对待全秋的语气亲昵,看起来婆媳关系不错的模样。

“而且,婆婆大概心里非常纠结。”何离又想起那张单独被撕下来、支出对不上的纸,“所以她选择单独撕下那页纸。”

“她撕下那页纸要干什么?”

两人平行的思维仿佛交织在一起,异口同声:“她要找展驹对峙。”

但是那场对峙成功了吗?

闻疏清仿佛又看见了那面墙,墙上挂着湿淋淋的寿衣,寿衣下掩着根本没来得及清理干净的血迹,结果似乎不言而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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