灶门炭治郎帮着把人拉回来,教训道:“伊之助,你身上还有伤,怎么能战斗呢。而且卡卡西先生才刚战斗完,需要休息的。”
“啰嗦!我早就好了。”
“你说的不算。要看忍小姐怎么说……”
那边吵吵闹闹,旗木卡卡西注意了一下,也就往柱们那边去。
大家刚要去找他问情况,于是一拍即合,临时组了个圈,围着篝火谈起来。
“是贼人吗?”
旗木卡卡西摇头,“虽然打扮上像犯罪团伙,但是武器和行动都很有秩序,忍术也会的很多。基本可以确定是木叶那边的人。”
柱们交流了个眼神,又听他说——
“应该是团藏手下的人来试探。”
“试探?”
锖兔的视线放到一边的尸体上。
仿佛难以启齿般,说不出下半句话。
倒是宇髓天元,很沉稳地问出来,“怎么看着是要下杀手的样子,而且很有鱼死网破的气势。”
“那是因为他不在乎这些忍者。这些都是对他价值不高的人吧……不过他一向不把手下当人看就是了。”旗木卡卡西拨了拨火堆,平静地说,“他不清楚你们的身份,大概只是破罐子破摔想消减纲手大人手下的人手。不过有我在,这一点很难做到。所以重头戏还是在回村之后。他大概会反复试探,到时候就看你们了。”
“就是说在纲手管理的地方我们有可能被光明正大地杀掉?”
旗木卡卡西咽下反驳,点头。
说是暗杀,其实和光明正大杀掉,也没什么区别吧。
“不过伤者都在医院,其他人实力又不一般,只要不单独行动,警惕一些,也不会出什么问题的。”
他这么安慰。
其他人的表情却更加一言难尽。
说到底,鬼杀队的大家都聚在一起,其实并没有那么担心自己的安全。
只是这事实听起来太惨了,所有人都无法理解并且于心不忍。
炼狱杏寿郎斟酌一下,还是发问,“你们这里,杀人这么容易吗?当然,我看到这些人是自尽的。”
他的解释令卡卡西顿住,一下没有接上话。
大家都发现了异常,也就从无声的时间段里察觉到什么。
他们猜测,是这个事实实在让人难受。
他们猜测,是这个人心中还心存善意。
他们猜测,是这个人对他们的身份有了怀疑。
而旗木卡卡西的思绪短暂地回到少时。没在意当时对生死的习惯,没在意第一次杀人的忍耐。
只是循环在怎么都洗不净的手,怎么都忘不掉的,杀掉同伴那一瞬间。
下一刻他笑起来,话题也拉回来,“你们都没杀过人吧。”
大家面面相觑,炼狱杏寿郎说:“不知道怎么说。我们杀过蔑视生命的,不被我们视作人的生命。”
旗木卡卡西疑惑了一瞬,没有多问。
宇髓天元咬了口烤肉,“我杀过。”
以前也是忍者的事他没有说。毕竟忍者和忍者的差别也太大了,他怕被打假。
旗木卡卡西看看其他停手的人,再看唯一吃得下烤肉的宇髓天元,一脸了然。
“那宇髓先生怎么想呢,关于杀人这件事。”
问出这句话时,他白皙的皮肤,温文尔雅的态度,让语句带上了奇怪的魔力。
大家忍不住盯着他看,想象人怀着虔诚之心,如轻声细语一般随手解决生命。
啊……真是不可想。
与此同时,宇髓天元也回答了。
“生命是宝贵的。没有人拥有夺走他人生命的权利。”他看了卡卡西一眼,“悬崖勒马,为时不晚。”
旗木卡卡西自然地笑起来,又慢慢恢复平静。
笑不出来……
半开玩笑,半真心的。他说:“感觉在你们当中,我是个异类呢。”
“哪里,卡卡西先生看着是个很温柔的人。异类什么的也太奇怪了。”
甘露寺蜜璃刚说完,伊黑小芭内就开了口。
“知人知面不知心。蜜璃,你太天真了。”
对于这种当面落人面子的事,大家都习惯了。
须月甚至意外于开口为人解围的蝴蝶忍。
在蝴蝶忍说完不要在意之后,须月盯着她看。
“须月,怎么了?”
须月轻声说:“也没什么,就是感觉你和卡卡西怪像的。”
“嗯?”
须月是放低了声音,但是这也只是表现一个我们在说悄悄话的态度而已。
这里谁听力不好呢。
无法动弹的须月没法凑到别人耳边,也就只能接受大家都听到的事实。
反正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她这么想。
“你和旗木卡卡西都习惯露出假笑。”
不等别人开口,须月又补充一句。
“因为习惯了,所以不觉得是假笑。但是心情明明很平静,甚至情绪很低落吧。”
“不过我没有别的意思哦,你们怎样都随意。”
“……”
在须月接二连三地语出惊人后,蝴蝶忍收了笑。
“是吗,没有别的意思啊。你的行为和刚才伊黑做的有什么区别?”
“我比他……”本来想说杀伤力小,一下也说不出来。须月顿了顿,说,“我比他心肠好。”
伊黑小芭内:谢谢夸奖。
蝴蝶忍:“你还是闭嘴吧。”